「那封信是你最重要的人留給你的嗎?」
翌日,穿著白色的收監服,側躺在地上的慎二衝著隔壁牢房內,自從看完那封信之後就悶悶不樂垂頭不語的雛田森問道。
「嗯。」雛森桃低低地應了一聲,情緒看上去依舊有些消沉。
就慎二的感官來說,這是個被藍染pua到了極致的傻白甜女人,所以對於其的結局也很好奇。
那封信的內容慎二倒也知道,但是就是搞不明白藍染為毛要這麼做,說這封信有作用吧,但是看上去作用又不大。
最大的作用就是讓雛森桃誤以為冬獅郎是幕後黑手,挑撥離間兩人的關係,冬獅郎這個時候肯定會以為是市丸銀從中作梗。
造成的結果嘛,一來造成藍染跟市丸銀不是一夥的假象,二來引起一小波混亂讓尸魂界把目光轉移到別處去從而給自己活動爭取時間。
就這種小事非要這麼麻煩嗎?
慎二有些不解,這要是自己的話,絕對不會用這種繞來繞去的方法,自己有無數種方法轉移尸魂界的注意力並拖延時間。
還有,pua到了極致的小姐姐就這麼遺棄了?就不能留著以後再用?這種傻白甜雖然看上去不起眼,但是某些時候作用可是很大的。
就比如為其編制一個謊言,讓其之後繼續留在尸魂界隱藏下來,等到極為關鍵的時候,給尸魂界的某些大老來個意想不到的背刺。
這種操作多爽?
就因為這點兒破事兒就要拋棄這麼好用的一顆棋子,這藍染還真是浪費。
腹誹了這麼一句後,慎二坐起身來,衝著還在糾結著要不要越獄去找冬獅郎對峙的雛森桃小姐姐溫柔一笑。
小棋子也有大作用,不起眼的小卒也是能夠翻大盤的,這一點,自己就免費教給藍染好了。
又一日,深夜。
思考了一天一夜的雛森桃小姐姐看著窗外皎潔的月光終於是下定了決心,看了眼隔壁牢房內側著身子睡的香甜的慎二後站起身來。
「不好意思。」
在聽到雛森桃的呼喚後,站在牢房外的路人臉看守迴轉身來,但是,還沒來及說些什麼,便因為雛森桃釋放的白伏直接暈了過去。
這是一種破道與縛道的組合,可以使在混濁光里的對手的意識一時間陷為昏睡狀態。
背著身的慎二暗暗地勾了勾嘴角。
次日,中午。
因為收到雛森桃越獄的報告而著急忙慌趕來的冬獅郎跟松本亂菊,到來之際看到的就是上下前後各開一個大洞的牢房,還有隔壁正在衝著看守叫囂著午餐難吃的慎二。
慎二關於午餐的吵鬧聲讓冬獅郎跟亂菊連對看守的盤問都進行不下去。
「吵死了啊!你個傢伙!」亂菊怒斥道。
慎二一把將手中的餐盒給扔到了一旁,極為不屑地道:「刑期滿了之後我會上書一封交給你們的執政官進行投訴的!午餐太差了!」
「你閉嘴!」剛剛罵完,亂菊忽然又想到了什麼,道:「你這傢伙昨晚看到了吧?」
「不知所云,把美味健康能夠滿足一個成年男性一天所需卡路里的午餐端來先!」
「雛森桃她究竟往哪個方向逃了?前邊還是後邊?上邊還是下邊?」
「我什麼都不知道!」
「你這傢伙…!」亂菊咬牙切齒地看著慎二,直覺告訴亂菊,對方絕對知道!也絕對目睹了雛森桃的整個越獄過程!
氣急之下,亂菊從牢房前的縫隙中伸手就抓住了慎二的衣領將其拽到了身前。
「快說!」
「要嚴刑逼供嗎?那就來吧!如果我皺一下眉頭就不是男人!還有,給我換個人,你身上的老齡臭跟狐臭都快熏死我了粑粑。」
「我剛剛才洗的澡!還有,不是都說過不要叫我粑粑了嗎?!」
「那就請你再洗上一百遍吧,不過即便再洗上一百遍估計也不會有什麼太大的作用。粑粑。」
「你這混蛋!
」
眼見亂菊就要動手,冬獅郎向前一步,阻止了亂菊:「冷靜一點松本,放開他吧。」
「你的上司都發話了哦,你該不會要忤逆上司的命令吧?話說你的上司也挺可憐的,竟然每一天都要忍受你的老齡臭、狐臭還有酒臭味。我要是他早就把你開除了,粑粑!」
看著又是一通垃圾話,臨了還把兩排潔白的牙齒露出來嘻嘻一笑的慎二,亂菊有種現在就把對方拉出來揍一頓的衝動。
「冷靜一點松本,我沒有為那種事苦惱,只是酒臭味這點希望你下次能克制一點。」
冬獅郎的一句安慰非但沒有讓亂菊冷靜下來,更是讓其差點兒就進入暴走狀態。
「隊長!??」
「雛森桃究竟往哪個方向逃了?」冬獅郎問向慎二。
慎二咧嘴一笑:「不知道,我知道的就只有我現在的肚子很餓。」
冬獅郎眉頭微跳,很想轉身直接離開,但是又想到四條線路逐一排查起來確實很費時間。
四條線路逐一排查毫無疑問會花費大量時間,這些時間裡,不排除雛森桃會做傻事。
所以最終,冬獅郎還是耐著性子讓看守給慎二準備新的午餐去了。
「難吃,重做。」
「還是難吃,重做。」
「這麼硬的米飯是給人吃的?重做。」
「牛肉煎的太老了,重做。」
「誰要黑胡椒醬了?重做!」
「你們是不是故意在搞我?重做!」
「我最討厭的就是印式咖喱了!重做!」
「有鋼絲球,重做。」
「這麼大個尸魂界難道連個會做美味的味曾湯的人都沒有嗎?重做!」
經過一整個下午,冬獅郎跟亂菊兩人的腦子裡似乎就只剩下了重做兩字。
在慎二第不知道多少次將看守送來的午餐退回之後,亂菊終究是忍不下去了,上前一把抓住慎二的衣領,咬牙切齒,目眥欲裂。
「你給我適可而止一些,話說現在是你在玩我們吧?都多少次了?想死嗎?」
「不,我只是對食物有些挑剔而已。」
「昨天你可沒這麼挑剔!」
「每個月的今天是我的挑剔日。」
「騙誰呢!怎麼可能有那樣的日子?!」
「我就是有,每個月的十二號。」
「今天是十三號啊混蛋!」
「哦,那是我記錯了。是十三號。」
「記錯你個頭!快說!雛森桃到底往哪個方向去了?」
「啊啊~肚子好餓~餓到沒力氣思考~~」
「你特麼...」亂菊有種想要殺人的衝動,至於一旁的冬獅郎也相差不多。
「我真是個笨蛋,竟然真的相信了他。」冬獅郎扶額輕嘆,轉過身去,看上去是準備放棄從慎二嘴裡得到答桉了。
然而就在這時,慎二卻故意說道:「啊呀呀,差點兒就想到後半夜看到的那個人影是往那個方向去了,就差一口完美的味曾湯的說。」
瞬間,冬獅郎的腳步停頓了一瞬,然後瞬間又恢復正常,快步離去。
「快說啊混蛋!」亂菊吼道。
慎二攤著手聳了聳肩膀,露出一臉無奈:「都說了只差最後一口完美的味曾湯了,沒有那個的話是無論如何也想不起來的。」
「你…!」亂菊還是第一次覺得有一個男人竟然這麼可恨,但是卻又無能為力。
「你的隊長都走了哦,你不快點兒跟上嗎?」慎二勾起嘴角,露出極其惡趣味的笑。
最終,亂菊還是鬆開了慎二,狠狠地瞪了眼慎二後,向著冬獅郎離去的方向快速追了上去。
然而,就在慎二以為介娘們會放棄的時候,大約半個小時後,她端著一碗味曾湯出現了……
……
「怎樣?」
「怎樣你個頭啊,你是想齁死我嗎?話說這個是你做的嗎?你是想讓我試毒嗎?還是說你就是想要殺了我?」
慎二不帶絲毫猶豫的吐槽讓亂菊腦門上爆起一個又一個代表著不爽的井號符。
沒想到自己第一次煮味曾湯竟然換來了這樣毫不留情的評價!
「沒錯!就是想毒死你!快點死吧混賬!」
說罷就要離開,然而卻在轉身的那個瞬間聽到慎二不緊不慢的聲音。
「是前哦粑粑。」
「誰是粑粑啊你這混蛋!」亂菊瞬間便迴轉過身痛罵道,然而下一刻卻反應過來,瞪大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慎二:「你剛剛說雛森離去的方向是…」
慎二將喝了小口的味曾湯放下,微微一笑後抱起手靠著牆壁開始閉目養神,微揚的嘴角帶起一抹讓人生不出反感的澹澹笑意。
知道對方應該沒有說謊的亂菊慌忙道了聲謝後便快速離開了。
……
次日上午,慎二從亂菊嘴裡得到了雛森桃被她在千鈞一髮之際救下性命的事情。
具體的好像是昨天晚上雛森桃找到了冬獅郎對峙問為什麼要殺掉藍染,冬獅郎覺察到了雛森桃可能被市丸銀被利用,但是為時已晚。
正當雛森桃被市丸銀偷襲,亂菊於千鈞一髮之際趕到,從市丸銀手裡救下了雛森桃。
「粑粑,今天你的話似乎特別的多啊。因為意識到自己喜歡的男人已經變的陌生了嗎?」
亂菊瞬間便漲紅著臉反駁起來:「都說了不要叫我粑粑了!還有,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啊!都什麼跟什麼啊!」
「別說謊了,那種事情就算是第一次聽你說起那個男人的我都能覺察到。那個叫做市丸銀的男人是你的心上人,對吧?」
「你你你…你別亂說話啊!」
慎二無奈搖頭:「真的是,都慌張成了這個樣子,竟然還在掩飾。」
「誰掩飾了啊笨蛋!」
「臉紅了哦。」
「這是穿的太厚了熱的!」
「市丸銀,他一定是個不錯的男人吧?」
亂菊別過臉,猶猶豫豫地道:「嘛...就...就那樣吧……」
「完全就暴露了啊!粑粑!那個表情跟那個語氣完全暴露的一覽無遺啊粑粑!」
「所以說你說誰是粑粑啊混蛋!」
此時,一位銀髮的眯眯眼就靠在牢房外,靜靜地聽著裡邊兩人的吵鬧,總是上揚的嘴角,在這一刻上揚的角度似乎更大了幾度。
然後,在亂菊注意到自己之前,一個瞬步消失不見,並沒有留下一絲一毫的氣息。
「怎麼了?」
看著突然不說話看向外邊的亂菊,慎二問。
「不,沒什麼,還有另一件事,朽木露琪亞的出行時間變更為明天正午了。」
「這樣啊...」
「勸你還是放棄吧,即便你有隊長級別的力量也沒辦法在那種場合救下朽木露琪亞的。」
「我原本就沒有抱有以我一個人的力量能從死神聚集的尸魂界救下自己學生的希望。」
「那你還...」
慎二沒有第一時間回答,而是站起身來,回過頭看向上方那個小小的窗戶。
窗外的天空一洗如碧,是個難得的好天氣。
「因為我相信我的學生們。」
「別說笑了,最強的你都失敗了,那他們更加不可能…」
「我的預感不會有錯,他們絕對能夠做到。」
最終,亂菊一邊都囔著奇怪的傢伙,一邊離開了。
忘了說,今天的午飯是亂菊送來的,附帶著一看就不是出自同一個廚師之手的味曾湯。
……
翌日,八月十五日。
在夜一的幫助下,將半吊子的卍解修煉到熟練地步的一護,就像少年漫的主人公一樣,在正午時刻出現在了處刑台上救下了露琪亞。
將其甩給下方的紅毛之後便獨自與朽木白哉展開了對決,同一時間,整個靜靈廷大亂。
另一邊,亂菊來到了牢房內,極為傲嬌地將慎二給放了出來。看樣子已經跟冬獅郎一起去過所謂的中央四十六室了。
在慎二道過謝後,兩人分道揚鑣。
慎二徑直趕往了靈壓最強的地方,而亂菊似乎是去找市丸銀了。
……
在看到京樂春水跟浮竹十四郎以及一個老頭時慎二來了句抱歉,然後轉身就撤。
開玩笑,這個分身所展現出來的力量就只是比隊長級別稍微強一點點,對上這個總隊長除非不演,否則根本贏不了。
「小哥,別害羞啊,搭把手嘛。大家不是熟人嗎?」京樂春水很沒節操的黏住了慎二。
「誰跟你是熟人啊?我還要去救自己的學生,沒空!再見!」
「吉桑(老頭子),三對一,不會說我們卑鄙吧?」京樂春水向著山本元柳齋重國笑嘻嘻地喊道,同時還指了指慎二。
「別擅自把我也算進去啊混蛋!」慎二罵道。
「有什麼關係嘛,來都來了,不見識一下尸魂界最高的戰力那多遺憾?」
「我完全不覺得遺憾!」
京樂春水拍了拍慎二的肩膀:「嘛嘛,冷靜一點,而且既然你已經踏入了老頭子靈壓的範圍,那麼剩下的就只有戰鬥一條路了。」
「可惡,原本想著先在最強靈壓的地方找一找的,沒想到竟然是你們!」
「這就是那個最強的旅禍嗎?」山本元柳齋重國澹澹的瞥了慎二一眼,「聽說你一個人獨自擋住了五位隊長,這可真是…讓老夫興奮啊。」
見狀,知道躲不過去的慎二轉過身,雙手交叉,食指中指併攏擺出那個熟悉的姿勢:「靈能力者宮騰新二,二十九歲,單身,朽木露琪亞現世的嚶文教師兼班導!老人家請指教!」
見狀,京樂春水笑了起來:「這就對了嘛,還有浮竹,別愣著了,外人都準備好了!」
即便加上慎二,這場戰鬥也是毫無懸念的碾壓,雖然中間讓山本元柳齋重國有過幾次的驚喜,但是結果還是被其碾壓。
如果戰鬥繼續下去的話,三人鐵定失敗,但是還沒等到結束,藍染的陰謀就被公開,幾人間的戰鬥也就此停下。
順帶一提,經過這麼一戰,京樂春水跟浮竹十四郎算是徹底認同了慎二。
……
「還以為會變強到不再需要老師呢,黑崎同學。」
忽然出現在一護身前的慎二,兩隻手,四根手指死死地抵著被藍染所抓著的一護的劍。
「老師...」
「現世的靈能力者嗎?」藍染隨意一笑,下一個瞬間,慎二的腹部便出現了一道滲人的傷口!
鮮血瞬間噴涌!出血量超大!
其餘人連藍染什麼時候出的手都沒有看到!
包括藍染自己都不知道!
沒錯,其實這是慎二故意的。
知道這是面前這個男人的惡趣味的藍染倒沒有過分驚愕,隨意的道:「我說過的,塵埃無論是一顆還是兩顆都無所謂。」
「老師——!
」
看著倒地的慎二,一護大喊,然而下一刻也同慎二一樣腹部開花倒了下去。
接下來是戀次,這貨是肩膀開花倒下了。
輪到露琪亞的時候,藍染開始解說,將崩玉埋在其體內的事情全部說了出來。
然後,一頭狼大喊著出現在藍染身後,再接著就被藍染一招秒,只能說人頭送的十分及時。
之後,露琪亞體內的崩玉被藍染取出。
就在藍染準備解決掉露琪亞之時,之前被一護搞的一身傷的捲髮棒小哥出現並救下露琪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