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裡邊什麼也沒有啊。」
在慎二的幫助下,已經跟戒指締結契約成功的凜,豎著眉頭看向慎二:「話說回來,這個之前都送給我了吧?你拿走的那些東西不也是我的嗎?」
話音剛落,凜便被不想再理會自己的對方用一根拆開的棒棒糖堵住了嘴。
「嗯?!」
「慎二,你…」
士郎想要說些什麼, 不過下一刻也被慎二塞了一支棒棒糖。
「讓我檢…」
從之前的對話里,確認對方是慎二的巴澤特走上前來,剛剛開口便如士郎一般被棒棒糖堵住了嘴。
「這個身體可經不住折騰,饒了我吧巴姐。就算要檢查也等我換回去先。」
「哼——噠!」
伊莉雅即便是含著棒棒糖也沒忘記生悶氣,那可愛的小模樣讓慎二都忍不住想捏一把那氣鼓鼓的小臉。
不過還是正事要緊,這種事兒以後機會多的是,緊接著便再一次地向著自己的「屍體」走去。
不過, 在看到四名從者——
一言不發就只是沉默卻能明顯地感覺到在渴望著什麼的rider、一言不發已經知道聖杯被污染所以心灰意冷連帶著呆毛都趴下了的沒什麼精神的saber、抱著手一臉高冷此時正在心裡盤算還要不要對衛宮士郎下黑手的archer以及大咧咧地笑著說「原來你沒死啊」的lancer時, 慎二又想到了什麼。
看著手中僅剩下的七根棒棒糖,出於前世聚會時的發煙習慣,也是一人發了一根。
甭管你抽不抽,反正我發了,禮貌在這兒。
又看了看不遠處明顯地與幾人對立的異常「孤傲」的金閃閃,慎二也是略微思考了一下就將一根棒棒糖扔了過去。
「哼!」
事實證明,即便是含著不符合身份的棒棒糖也是絲毫不影響金閃閃的孤傲!
「不公平!為什麼berserker沒有?」伊莉雅氣呼呼地道,像個小孩子一樣表達了不滿。
「你確定他能嘗出味兒來?」
慎二吐槽,也沒再搭理,蹲下身子便開始查看自己的「屍體」, 緊接著便拔掉了手中那瓶液體的木塞。
同時所有人都緊盯著慎二,似乎是想知道對方究竟要做什麼。
「你以為我會這麼輕易地就給自己修復身體?」
慎二突然彎起眼睛, 咧起嘴來漏出一個略顯猙獰的笑容。
同一時間, 躺屍的「慎二」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牙呲欲裂地看著面前惡趣味滿滿嘻嘻笑著的帶惡人!
「哎?還活著!這究竟是…」凜一臉的疑惑。
「別在意別在意,這就是個智商欠費的蠢貨而已。那什麼lancer,借用一下你的那什麼一擊必殺槍。」
「嗯?小子你用這個幹嘛?」含著補魔棒棒糖lancer一臉的不解,不過還是將手中的長槍遞給了慎二。
「幹嘛?當然是徹底弄死他了,不弄死他我怎麼回去?」
「咦?他?」士郎看了看慎二,又看了看地上的慎二,「究竟是怎麼回事啊慎二?這不是你嗎?話說誰是誰啊!好亂啊!」
「給我說清楚!」剛剛沒收了archer所得到的棒棒糖的凜緊緊地盯著慎二。
「總之,你就當有個隱藏著的人格與意識,準備磨滅我的人格與意識,趁機奪取我的身體跟靈魂,然後對你做澀澀的事情就好。」
「什麼?!」凜驚呼一聲,緊接著異常憤恨地看向了地上的慎二。
「櫻好像也是他的目標。」
「讓我來!」凜直接搶過了慎二手中的槍,衝著地上的慎二的心臟便刺了下去,「準備好死了嗎?!你個混蛋!」
看著一下又一下地泄著恨嘴裡還不住地罵罵咧咧的凜,慎二突然覺得有哪裡不對。
「喂,只刺心臟就可以了吧?你刺別的地方幹嘛?話說你是不是在刺股間的時候罵了海帶頭?指桑罵槐呢你是?行了行了!給我停下!」
「呼——」凜這時才停手,露出極為清爽的表情,「總覺得這些年的鬱結突然就得到了釋放呢……」
慎二:……
「慎二,你欺騙了本王呢,明明說好的賭上一切的!接二連三犯下重罪的你,已經做好承擔王怒火的覺悟了嗎?!」
在聽到閃閃那不是太愉快的聲音之後,巴澤特也是暗暗地防備起來,警惕著可能會發生的戰鬥。
一旦發生戰鬥, 那麼自己就會讓rider帶上慎二第一時間跑路!
慎二這時有些無奈地嘆了一聲,回過頭將手中的瓶子向著閃閃晃了晃:「饒了我吧, 吉爾伽美什。這個就只是兩年份而已,剛剛那一招確實已經賭上一切了。難道說你認為多兩年份會改變什麼結果嗎?」
「當然不會!」閃閃不帶半分猶豫,而後略微沉吟了半秒鐘,「好吧!本王這次就原諒你這事出有因的無禮!」
那可真是謝謝您了,慎二心裡回了這麼一句,緊接著再次蹲了下來看向了心臟已經是碎了個徹底的自己的身體。
「這都還沒死絕?挺厲害啊…」
看著依舊睜著眼睛死死地瞪著自己的存在,慎二是嘖嘖稱奇,僅剩下一縷殘魂都這麼強悍,慎二想不到在其完整的時候究竟有多強。
「看來最後一擊還得我自己來呢…」
看著慎二向著自己腦袋伸來的手,以及臉上帶著的如沐春風的微笑,那存在知道自己已經被將軍了,對方一點點兒的機會都沒給自己留。
明明只是個被自己玩弄於股掌之中的「孫子」而已,明明只是個得到一點點力量就會開心到忘乎所以的小鬼而已,明明對自己一點敵意都沒有……
對方到底是怎麼翻盤的?
慎二那抓著「屍體」腦殼的手一點點地用力捏碎腦殼並陷入進去,同時不緊不慢地道:「行了行了,別露出那樣的表情,我對你一直計劃著的所謂的真相什麼的半點興趣都沒有,雖說反派一般都會在最後跟主角透露自己的計劃什麼的,不過我是沒什麼興趣了。」
感受到對方已經抓住了自己僅剩的一縷殘魂,試圖徹底碾碎自己的「慎二」也是不再妄圖什麼,只是問出了自己最後的疑惑。
「為…為什麼我從來沒感覺到你對我的敵意與殺意?」
「嗯?」
慎二一楞,沒想到這貨竟然會問出這麼一個問題,也是略微思考了一下下。
「這種問題還用問嗎?那當然是因為我從來就沒把你當一回事啊。」
看著慎二那一臉的理所當然,「慎二」徹底愣住了,剩餘的殘魂被徹底捏碎前、自身的存在徹底消失在這個世界之前,滿腦子都回想著慎二的這一句話。
從來沒有把我當一回事……
從來沒有把我放在眼裡過……
意思就是從來沒覺得我對他會有什麼太大的威脅嗎?意思是說從來不覺得自己會威脅到他嗎?
單純…不,是自信!
也不能說是自信,應該說是自負!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想要發笑,想要狂笑!
這個被自己一直當做玩具甚至是韭菜的小鬼那刻在靈魂之中的自負才是這個小鬼真正的本質!!
「哈…」
笑聲剛剛發出來便戛然而止,與此同時那縷殘魂也是徹底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慎二甩了甩手,看了一眼地上自己那血肉模糊的身體,也是皺了皺眉露出幾分的嫌棄。
自己嫌棄自己,也是沒誰了。
輕輕地搖了搖頭之後,慎二將手中的綠色液體倒進了「屍體」的嘴裡,緊接著起身並看向了一旁的伊莉雅。
「要搭把手嗎?畢竟第三魔法是你家的。」
已經知道對方要做什麼的伊莉雅,嘟著嘴巴雖說一臉的不情願卻還是站了出來。
「輔助一下就好,也不會使用你的魔力,caster剩下的魔力剛剛好夠用一次。」
伊莉雅氣呼呼地反駁:「是羽斯緹薩的魔術迴路還剛剛好夠用一次不完整的第三魔法才對!用完就徹底消失了!」
「阿拉拉,真聰明!」
「你…!」
「好了,都靠邊站站啊,這個世界最神秘的魔法之一,第三魔法靈魂的物質化就要被在下在諸位面前展現了!開業大酬賓,這次門票錢就不收了。」
「是我家的!第三魔法是我家的!」伊莉雅憤憤不平地叫嚷著,「你只是個小偷而已!竊取了我家的魔法的小偷而已!」
「別在意別在意,咱倆還分你我嗎?當初要是髒硯稍微大膽一點,今天我們都是一家人!」
「才不會呢!你這個小偷——!」
這時,最為激動的應該屬凜,知道即將要發生什麼的凜眼睛都不帶眨地看著慎二跟伊莉雅。
親眼見證魔法的機會,這輩子可能就只有這麼一次!
緊接著,伊莉雅也是不再耍性子,在與慎二對視了一眼之後,同時閉上了眼睛並張開了懷抱。
再接著,隱與地脈之中的原本屬於羽斯緹薩的那複雜的魔術迴路開始迸發出耀眼的如同極光一般的綠色光芒!
光芒從地底湧現,從地面的縫隙中若隱若現!
此時若是有人從上空往下看的話,一定會被那綿延整片山脈的魔術迴路所折服!
無法言喻的壯觀!
……
「還是自己的身體比較習慣,蕪湖~」
活動著肩膀與脖子的慎二也是發出了十分舒爽的一聲,不過緊接著又發現了什麼。
看著面前鎖著眉頭緊緊地盯著自己的巴澤特與凜,好奇地問。
「怎麼了?幹嘛露出這樣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