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神閣 www.bishen8.cc,最快更新無良妖后,夫君莫輕狂最新章節!
看著她像只刺蝟般抗拒著自己的『親近』,他便是吃了蜜般。豦穬劇曉
她越是反抗,他便越是想氣氣她。
手指捏的咯吱響,北堂雪璃銀牙緊咬。
算了,和這個男人爭論真是失敗。
忽然,一陣風襲來,夜風微涼崢。
北堂雪璃耳朵微動,僅僅頃刻間,軒轅逸塵身前已然跪著一個人。
正是月初。
「起來!」軒轅逸塵一改方才的痞子模樣,一本正經淡淡道客。
瞬間便恢復了他高高在上毫不動搖的高貴摸樣。
「是,爺!」月初鏗鏘道,目光掃過北堂雪璃,一陣遲疑。
北堂雪璃見狀眸底划過一絲譏諷,一語不說站在那裡。
他月初可以嫌她北堂雪璃旁聽,但是這禮節,他還是該有的!
脊樑挺直北堂雪璃臉色冷然,站定在月光下,眸如寒星。
軒轅逸塵見北堂雪璃竟然和月初槓上了,索性不在管她,他倒是要看看她北堂雪璃會怎麼做?
心中也染上一絲好奇,這個女人怎麼處處與她人不同,究竟是哪裡不同,他也說不上來。
總之感覺她是一杯陳年老酒般耐人尋味,辣的刺人卻讓人慾罷不能。
反而是越品越發的香醇,越有味道,越有感覺。
欣長的身子微微靠在油漆紅柱上,軒轅逸塵已然做好了局外人的樣子。
幾分鐘的沉默,月初看著眼前的清艷冷然的臉頰,心中一動。
立馬給北堂雪璃跪下,鏗鏘道:「月初眼拙,參見王妃!」
「呵呵,今夜月光不夠明媚,怎麼能怪的你眼!」北堂雪璃開頭絲毫不掩飾濃濃的諷刺。
軒轅逸塵聞言好心情的抬眸望向天際。
只見月光華華,如銀盤,皎潔如斯。
忽然,軒轅逸塵心中一動,月光?十五日?
難道月初來是為了?
嘴邊揚起一抹苦笑,要是一會自己在她面前變身,她會不會害怕?
聽說很多女孩子是很害怕『蛇』的,不知她見了自己會不會拿把刀直接砍了自己。
不自覺中,軒轅逸塵又狠狠將自己恥笑了一把,自己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優柔寡斷了,還那麼在意她的感受?
在意她的感受?
軒轅逸塵被自己的這個想法給嚇了一跳。
不在意麼?
不在意為何要出面帶走三夫人,不在乎為何感覺她不開心跟在她身後?
軒轅逸塵微微閉上眼睛,也許,他真的太在意這個玩物了,又或者入戲太深了罷!
「這……」月初一時語塞,擔憂的瞥向一旁悠閒的軒轅逸塵,心中急切萬分,子時即將來臨啊。
天,月初急的額頭上汗珠滲出。
瞧出月初的急切,北堂雪璃也不再為難什麼。
畢竟她也不是那種無理取鬧的女子,抓住人家一些毛病便不放,現在她只需要告訴這個月初她是不可以被忽視的便可。
如若不然,以後在逸王府還怎麼立足,要知道這個月初在逸王府的身份定然是非同小可。
瞥一眼軒轅逸塵,北堂雪璃大方一笑,轉身走人。
見北堂雪璃走遠,月初急忙上前:「爺,今夜……」
軒轅逸塵伸出大手止住。
「明日的事可安排妥當?」
「回爺,已經完全妥當!」
「那,滅絕師太?」
「回爺,大皇子追尋未遂,便放棄了。」
「派人保護!」
「是,爺!」月初低頭答道,他大皇子找不到的,可不代表王爺找不到。
「去吧!」軒轅逸塵似是疲憊般道。
月初眉頭微蹙,著急道:「爺,您不能在這裡……」
話還未說完,接受軒轅逸塵那散發著凶光的眼神,月初接下來的話直接給憋了回去。
「您保重!」月初微微嘆一口氣,無奈消失。
軒轅逸塵輕呼一口氣。
每當這個時刻,他是心痛的,也是最深沉的。
他知道自己不是人,準確說是一個妖,而且還是一隻不被妖族容納的妖。
只因自己的外形與妖族蛇王一族的不同。
雖然妖祖一直對自己呵護有加,而自己何嘗不知,妖界根本無一人服自己。
記得八年前妖祖帶自己去妖界,那時的自己和現在一樣,只是一個平凡的人,在月圓夜會變成原身的怪物。
大家都指著自己罵自己是四不像,是個怪物。妖族人民的鄙夷以及仇恨,使他不在幻想回家這個詞。
也正因為如此,自此他便不再單純的信那些所謂的親情。
那就像是天上的星辰般,看著美麗,卻從不屬於他。
他在人間一天天的開始強大,沉穩歷練,勤奮努力的學習古武。
他不信,他軒轅逸塵坐不穩這妖界至尊?
總有一天,他會打回妖界,踐踏他們的妖帝皇宮,睥睨一些,用行動告訴他們,當年那個四不像對於他們妖界的皇權……不屑!
「你怎麼在這裡!」北堂雪璃一聲狠戾的聲音將軒轅逸塵自沉思中拉出。
軒轅逸塵的第一反應就是奔跑,向著北堂雪璃聲源處飛奔而去。
好像其他的一切包括他那些埋在心底的心痛都不在重要。
現在他只為一件事而緊張,那就是……她出事了!
顯然,是有個不速之客潛入她的房間。
他的心就像是要跳出胸膛一般,異常的緊張,現在他好像腳下生風,一步飛到她面前。
白衣勝雪,月光下,如風般瀟灑。
「夜家女?」龜呈一改那鬼鬼祟祟模樣,看清了北堂雪璃的面容整整齊齊露出八顆大牙憨笑,好像是遇到熟稔朋友似的。
北堂雪璃看清楚對方的臉,心中才稍稍安定,淡淡道:「你來這裡幹什麼?」
這個老妖精不知道活了多久,那功力……
龜呈習慣性一摸頭,小短身子悠閒往桌上一坐,頗是有興趣瞪眼笑道:「你就是逸塵的媳婦?」
「不假!」
「嗵!」一聲,北堂雪璃的門被一道突如其來的白色身影撞壞。
屋中二人皆是驚愕的瞧著門外了,卻是不見一個人。
北堂雪璃心中納悶,剛剛不是還看到一絲白色衣衫?怎麼這會兒什麼也不見了,奇怪。
龜呈嘴唇不斷抽搐著,一雙死魚眼圓瞪,死死盯著地面上蜿蜒而來的小白蛇。
完了完了,逸塵今夜變身,怎麼會跑到這裡來?
風過也,此處一片寂靜。
月光傾瀉,廢窗滿地。
「小白?」北堂雪璃不可思議的瞧著緩緩爬進的小白蛇,一雙水眸等的不能再大。
天啊,是不是她北堂雪璃看花眼了,這,這麼畸形的小蛇不就是小白麼?
那個被自己欺壓的小白。
龜呈聞言差些自桌子上掉下,心糾結的能絞在一起。
這感情他的乖孫曾經這幅尊容和他的媳婦見過?
然而小白接下來的動作直接將龜呈給雷得里嫩外焦。
只見小白興奮的一甩尾巴親切喊道:「姐姐!」
接著小白一晃眼自桌腳而上,爬過龜呈的粗斷腿,腰身,脖子,甚至……臉蛋,最後到達頭頂,然後一個空中飛躍嗖的一下向北堂雪璃飛去盤在她的脖子上。
龜呈的臉色那是自白色變為紅色又變為紫色,那叫一個變化多端啊!
感到脖子上突然的一涼,北堂雪璃身子微顫。
「姐姐怕小白麼?小白是不是冷到姐姐了?」小白眼淚汪汪的可憐楚楚的瞧著北堂雪璃一臉委屈道。
「不會啊,只是開始有一絲不適應,現在好了,一點也不冷的。」北堂雪璃心中一動,這個小傢伙啊,真是吃定了自己欠他的是不是?
竟然一見面就給自己來這個溫情戰,自己怎麼能抗的起?
心中想著上次的愧疚,北堂雪璃用溫柔到不能溫柔的聲音道。
龜呈見狀鼻子差些氣歪。
逸塵變回原身的時候可是最孝順的時候,現在他怎麼就這樣華麗麗的將自己給無視了。
不僅無視,他竟然還把自己當做一個柱子!
可惡,什麼時候他妖界至尊也被人家當了梯子!
不過還好那人是他疼在心上的孫子,更因為於他是去討好這個夜家女老婆的,要不,看自己回家怎麼收拾他!
「姐姐真好!」小白聞言眼中瞬間激動的淚水氤氳。
龜呈見狀心中一股惡寒,他怎麼也無法將眼前這個賣弄可愛的小傢伙和那個冷酷霸道的軒轅逸塵聯繫到一起。
天啊,想當年他家逸塵也是這麼單純的孩子啊,哎!
正當龜呈睹人思往時,小白趾高氣昂的喊道:「哎,那個老頭,看不到人家在和姐姐敘舊麼,礙眼!」
啥?他小逸塵竟然說他最愛的爺爺我礙眼?
天啊,這天上是不是要下紅雨了,龜呈死都不信那是小白說的。
小白那多麼懂事孝順的孩子啊!
「說你呢!駝背老傢伙!」見龜呈依舊沒有動作,小白又來了一句。
龜呈聞言整個身子都坐不住了。
他龜呈平生最難以忍受的就是有人說他駝背了,今天他的孫子竟然敢冒天下之大不韙,他一定要打那小子一頓!
北堂雪璃見龜呈吹鬍子瞪眼的站起,急忙收起臉上的笑容,護著小白退後一步,鄭重道:「童言無忌,他還只是個小妖!」
此時,只見那一臉盛怒的龜呈看向她懷中的小白幾下擠眉弄眼之後,竟然哈哈大笑了起來!
「哈哈,開玩笑,他就是一胎毛未退的孩子!」龜呈狠狠瞪一眼小白,轉而對北堂雪璃笑道,「寵物該疼,漢子也該疼,以後逸塵可就交給你了!」
說罷,眼珠子咕嚕嚕一轉,嗖的一下向著門外飛奔而去。
北堂雪璃頓時覺得好笑,感情軒轅逸塵的這個爺爺就是一怪癖,大半夜的就是來說這麼一句營養不良的話?
「爺爺神經,孫子也正常不到哪裡?」北堂雪璃無奈歪嘴道。
小白聞言心中充滿疑惑與忐忑?
孫子?她知道自己是爺爺的孫子了麼?
怎麼辦,姐姐知道自己當初說謊會不會不理自己啊。
什麼叫爺爺神經,孫子也正常不到哪裡?
小白在北堂雪璃頸間心中流轉。
「小傢伙,那天你去哪裡了?」北堂雪璃看著被破壞的們,眉間浮起一絲深思。
「不知道。」小白坦白道。
「不知道?」北堂雪璃疑惑的瞧著頸間的小傢伙。
「是啊,不知道啊。」小白澄澈的眼睛對上北堂雪璃的疑惑,那金色的瞳孔仿佛一汪金色的幽泉,乾淨的澄澈不見底。
他明明就是不知道嘛,就連這次怎麼來的這裡他也不知道。
他只知道他出現的時候就看見姐姐和爺爺,忽然想起開始和姐姐說的自己沒有家人的一事。
他便下定決心要和爺爺來個不認識。
要不被姐姐知道他是個說謊的壞孩子,會不會直接不理他啊。
可是姐姐卻說了那句話?
難道姐姐知道那是爺爺了麼?
「姐姐,什麼叫爺爺神經,孫子也正常不到哪裡啊?」小白小心的壓低聲音,順便也做好了逃跑的衝動,他可是深深知道他姐姐的厲害的。
還是提前做好逃跑的準備好。
「上樑不正下樑歪!」瞧著小白一臉忐忑的樣子,北堂雪璃決定還是不要說軒轅逸塵那個衰人去毒害他幼小心靈的好。
小白聞言腦袋一下子扎了下去,小眼中充滿失望。
「都是他不正,害的人家也歪了。」小白喃喃抱怨道。
「你說什麼啊小傢伙。」北堂雪璃聞言不禁笑了,這個小傢伙可真是有意思,剛剛惹龜呈那段,自己就差些沒忍住笑出來。
「漢子是什麼啊?」小白忽然想起龜呈走時的那句話,心中一個不開心,憑什麼那個漢子還要姐姐疼。
姐姐只能疼小白一個!
北堂雪璃被問的一囧。
尷尬一笑,扯著小白往自己以前的小屋走去,這個屋子門都壞了,要自己怎麼睡?
「漢子就是夫君,是姐姐的夫君。」北堂雪璃無奈只得解釋。
踏在月光下,淡淡的花香四溢,北堂雪璃心情好了起來。
「不許姐姐有夫君!」小白黑著臉那小尾巴微微翹向北堂雪璃前襟內。
漢子他不知道,可夫君他是知道想的,那是要和姐姐一起睡覺一起親親一起吃飯一起玩耍的男人。
不行,姐姐是自己的娘子,怎麼能是別人的娘子!
北堂雪璃神經一動,立馬抓住他那尾巴,冷著臉道:「小白,不許這樣!」
小白一雙水眸靈動幾欲淚落,委屈的淚水在眼眶打轉,所謂的楚楚可憐被他演繹的那叫一個淋漓盡致啊。
「姐姐,小白的尾巴不許亂摸的!」小白被捏的身體燃起一抹躁動,急忙喝止北堂雪璃。
「為何?」北堂雪璃全然當他是在耍小孩子脾氣,小手竟然在他尾巴上使勁揉揉。
哄!
小白的臉色驟然一紅,身體沒有溫度的他第一次感覺到身體的燥熱,那是一種難以形容的感覺。
既想她趕快放手,又想她再狠狠的使勁的揉幾下,才肯罷休。
一股電流嗖的自他尾巴出瞬間灌滿全身。
整個身體像是在雲中飄蕩卻始終找不到落腳點。
別提有多難受。
「姐姐,不要揉,這個是小白的羞羞。」小白咬牙紅著臉道。
「噗!」北堂雪璃不禁大笑起來,手下也急忙鬆了開來。
還以為他單純的什麼也不知道呢?竟然還知道羞羞這個詞。
不過,她北堂雪璃卻還真的不知道蛇的尾巴就是他的弟弟,真的有夠囧的啊。
怎麼感覺自己像是個壞姐姐……
----------
咔咔,萬字哦,求撒花,求荷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