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玉驚羽見她搖頭,以為她是嫌硃筆的皂毫劣質,吩咐下:「去將本宮書房的梨花青木筆拿來。」
鳳如畫將挽在臂間的薄煙翠綠紗拿下放在案几上:「不用了,畫的好壞不在於筆,而在於心。」
她的這話更顯得她內涵博學,令眾人對她刮目相看。
她沒有絲毫的緊張害怕,臉上淡然鎮定讓眾人更加相信她帶著十足的把握,眾人更加的期待她的作品。
她將筆蘸上墨,垂眸開始作畫,其他人依舊是吃吃喝喝,但都保持著安靜,就連互相敬酒時都是一抬酒杯,示意一下對方,並不出聲打擾她。
雲侍天白玉的手指輕扣著案幾,看了幾眼埋頭作畫的女子。
她半俯著身子,垂著眼帘,淡白的薄紗下玉容若隱若現。
她的神情很認真專注,夜明珠的光亮映得她姿容如雪。
她的身上充滿了奇特的地方,讓他忍不住的想要去探究。
他很好奇她會畫什麼,希望不要讓他失望,不要讓他對她失去興趣。
他仰頭一口將杯中的水飲盡,唇角微勾。
古代的筆鳳如畫用著不習慣,緊打緊的趕也用了一個多時辰,幸而這些人都還極有耐心,並未催促她。
她放下手中的硃筆,吹了吹還未乾的墨跡,對自己的作品還算滿意:「好了。」
眾人紛紛上前,看到她作的畫發出一聲驚嘆,
她畫的正是以前語文課本上唐代詩人杜牧寫的《清明》,書籍上也有這首詩的圖片,她的記憶力向來不錯,都一一畫了下來。
雨水紛紛,紅柳綠在雨水的洗禮下更加的鮮艷明艷,景色怡人,遠處隱隱有一座小村莊,白霧繚繞,陳舊的石拱橋年份已久,有些發黑。
一名牧童騎在一隻高大的牛背上,指著那家村莊的方向,而牧童的面前站著一名穿著素白衣裳的老者,此人正是唐代詩人杜牧。
她在畫的右上方提著杜牧的詩:清明時節雨紛紛,路上行人慾斷魂,借問酒家何處有,牧童遙指杏花村。
雲侍天是最後一個走過來的,看到她作的畫,唇角上揚出清淺的弧度,這丫頭還真是不簡單吶。
公玉驚羽兩人清亮,連連稱讚:「妙,這畫真是妙極了。」
涼玦飛揚的眼眸微微上挑,魅惑橫生:「這詩作得也堪稱絕了,只不過……」
豫王皺了皺眉,接過他的話:「這清明節是什麼節?」
難道天照國給先祖掃墓的那天不是叫清明節?那他們叫什麼?
她撓了撓頭,習慣性的偏向右邊:「給先祖掃墓的那日叫什麼?」
真不巧,她的右邊站的正是雲侍天。
雲侍天顯然是沒想到她會同自己說話,明顯得愣了一下,雖然疑惑她竟然連這個都不知道,但還是回答了她的話:「桑祭節。」
聽到雲侍天的回答她稍稍一怔,她以為雲侍天不會搭理她呢。
她笑吟吟的看向眾人道:「清明節就是桑祭節。」
眾人都恍然大悟,豫王略有些奇怪的盯著她:「鳳小姐為何將桑祭節稱為清明節?」
她揉著右手拿筆時困麻的手腕:「我在書中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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