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姝退了出去,鳳如畫和陌上雪兩人喝茶閒聊,幾次的接觸,她覺得陌上雪身上透露著各種神秘。
她忽然好奇面具下是一張怎樣的臉,絕世無雙還是醜陋不堪?
為何他不以真面目示人?
心裡這麼想著,她也就這麼問了出來:「雪公子為何要帶面具?」
陌上雪笑了,露在面具外絕艷唇瓣微勾,絢爛如煙火:「怕被仇人認出來追殺。」
鳳如畫也猜到是這樣,一個人長期帶著面具,要麼是怕人認出來,要麼是長得太醜不敢見人。
陌上雪顯然是第一種人,他武功雖高,但雙拳難敵四手,更何況這個世道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有腳步聲從空蕩蕩的舫廊上傳來,陌上雪的耳朵微動,走在最前面的人腳步輕軟,應該是胭姝。
而她後面的那個人,腳步沉穩有力,武功不低,看來要見他的那個人來了。
他的嘴唇微勾,端起茶水抿了一口。
畫舫的門是推拉式,房門被推開,胭姝的身子側向一旁,向身後的那人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那人走了進來,來人正是雲侍天。
他進了房間,清俊精緻的臉上表情淡淡地,視線只是從陌上雪的身上一掃而過,深幽的眼睛犀利的打量起「玉無雙」。
他盛滿銳利的目光宛若一把凌遲的刀子,將人活生生刨開,令人無處遁形。
他應該沒有認出自己吧?
鳳如畫被他看得毛骨悚然,心裡有些膽戰心驚,爾後強迫自己鎮定下來,勾唇淺笑。
「侯爺盯著無雙這麼看,讓無雙會誤以為你對我有意思。」她頓了一下,又道:「我沒有分桃斷袖之癖好。」
雲侍天在椅凳上坐下,胭姝給他奉上一杯茶,他白衣似雪,潔白無暇,淡淡的道:「能從雪域山的冰雪洞裡拿到冰蟾,本侯是想看看是何許人也。」
鳳如畫訕笑,:「這冰蟾是雪公子給無雙的,並非無雙從雪域山所取。」
「哦?」雲侍天看向陌上雪,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東風閣主真有本事,連冰蟾這種東西都輕而易舉的拿到。」
陌上雪自他進門一直沒有說話,懶洋洋的支著下頜喝著茶,模樣瀟灑自在,此時說出來的話倨傲輕狂:「只要是我想要的東西,勢在必得。」
雲侍天細不可聞的冷哼一聲,盯著他臉上的面具:「東風閣主何不以真面目示人?」
陌上雪笑著,唇角的笑容涼意森寒:「與你有何干係?」
「我看是不敢吧。」雲侍天咄咄逼人。
兩人真有過節?
鳳如畫看一眼雲侍天,再看一眼陌上雪,兩人目光凌厲的在空中對峙,眼見到了拔劍弩張之勢。
她眼珠子一轉,連忙緩解氣氛:「無雙忽然想聽琴了,不知道胭姝姑娘會不會?」
胭姝面帶微笑的回答:「胭姝只會彈琵琶。」
她慵懶的打了個哈欠:「正好,彈來解解悶。」
胭姝看向陌上雪,陌上雪挪開與雲侍天對峙的目光,手指輕抬。
胭姝會意的點頭,退出了房間,過了少許片刻抱著琵琶回來,然後在凳子上坐下。
白皙的手指撥動著琵琶弦,開始彈奏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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