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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白樓二樓。
陌上雪一身華麗的紫袍,烏黑的髮絲流瀉而下,臉上的面具泛著幽涼的光亮,深邃的眼眸如同地獄裡的勾魂使者,散發著詭譎的氣息。
他的身後站著李游,剛才的那一幕兩人看在眼裡,他捋過鬢邊的發,嘴角的笑妖冶如魅:「有意思。」
李游不懂的問道:「公子是指剛才?」
陌上雪未回答,而是又繼續說道:「聽說雲侍天要娶這鳳家四小姐,你說雲侍天要是知道鳳如畫被獨一眼的人抓到了青巫山上的土匪窩,還受了這麼重的傷,他會怎麼做?」
李游想了想,回道:「就看這鳳如畫在他的心裡重不重要。」
陌上雪一手負於身後:「雲侍天再次娶鳳如畫,沒有任何人逼迫他,是他自願的,想來他對那丫頭是喜歡的。即便不是愛,他也不會讓自己的東西落入別人手中被糟蹋。呵,衝冠一怒為紅顏,這場戲有看頭。」
「這麼說來,如果雲侍天真為鳳如畫將青巫山上的那幫土匪給滅了,那咱們以後就能抓住雲侍天的這根軟肋。」李遊說道。
「那不一定,鳳如畫是不是雲侍天的軟肋還要再繼續觀察,即便是他帶兵將青巫山上的那幫土匪剷除了,也不能說明什麼。雲侍天的東西要是別人敢覬覦,只會是死的下場,何況是他的女人,敢染指的只有死路一條。」
陌上雪笑的玩世不恭:「也許不單單是把獨一眼那幫人給滅了,而是青巫山不復存在。」
李游只覺得一股寒意湧上,顫抖了一下,雲侍天這人,做為對手太強大。
……
鳳如畫肩頭受了一箭,又被橫放在馬背上,一路顛簸,全身的骨頭都快散了架。
到青巫山上時,她已被顛簸的七葷八素,渾身沒力氣,連站都站不穩。
她被兩名土匪架起,土匪頭子看了看她,怒氣沖沖的道:「把她關起來!」
架著她的一名土匪見她傷得不輕,囁噓道:「二當家的,她傷的不輕,要是不及時處理傷口,恐怕會沒命。」
土匪頭子不以為然的道:「死就死了唄,在老子手中死的人還少嗎?」
鳳如畫被兩名土匪崽子拖到一間屋子裡,屋子裡除了雜草外,連桌椅板凳都沒有,怎麼看都像是關犯人的地方。
剛一進屋一名土匪崽子就撒手,另一名土匪崽子見她年紀也不大,又是一個姑娘,實在是不忍心,將她扶過去坐在草堆上。
見她臉色煞白,氣色不好,又看了看她肩頭插著的那隻箭,說道:「你忍著點,我幫你把箭拔出來,但我不能拿藥來給你敷,不然二當家的會打死我。」
鳳如畫靠在冰冷的牆壁上,肩頭上傳來的劇痛令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那土匪崽子手顫巍巍的伸向插在她肩頭的箭,手握住了箭身,他頓了一下,很緊張的抬起手臂抹了額上的冷汗,從衣服上撕下一塊布疊在一起塞進她的嘴中。
「拔得時候會很痛,你咬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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