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玉驚羽歉意的道:「是我們保護不利,還望芸霞公主不要生氣,下一次絕對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情。」
涼玦也在旁邊附和:「公主的琴彈的相當不錯,是那些人不懂琴律。」他的胳膊捅了捅挨著他而坐的幀王,「是吧?」
幀王對和親一事很不滿,所以他對這個將要成為他妻子的人甚無好感,「公主的琴彈的如何,我不敢妄言,但在天照國有兩個人將琴彈的絕妙,一個是御前琴師,還有一個是……」幀王看向雲侍天,「北定侯夫人。」
百里寐妧看向雲侍天:「改日有時間,本公主一定和北定侯夫人比一比。」
雲侍天淡漠的瞥了她一眼,深幽的眼眸像一個黑洞,爾後扭頭看向別處。
……
到了東風閣,馬車一停下鳳如畫就睜開了眼睛,下了馬車,陌上雪望著她:「我派人送你回去,你若不想讓別人知道你的行蹤,到了之後可以殺了他們。」
鳳如畫拒絕:「不用。」殺人這麼血腥的事,她沒這個癖好。
鳳如畫一路咬牙堅持著回了侯府,剛撕下人皮面具雙錦就走了進來,看到突然冒出來的鳳如畫,驚嚇了一跳:「夫人,您什麼時候回來的?」
「剛才。」鳳如畫坐在床榻邊,「把門關上。」
雙錦依言將房門關上,看到她一身男子裝扮很是奇怪:「您這是做什麼去了?」
「給我把衣服換了,今日看到的事情不許透露出去,連侯爺也不行。」話音剛落,她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雙錦大驚失色,正準備喊人,忽然想起剛才鳳如畫說過的話,忐忑不安的給她換了女裝,將那套男裝和摺扇壓到箱底,又用熱水給她擦了臉頰和手背上的血跡,掖好錦被,退到屋外,守在門外。
傍晚。
雲侍天回府,直接回房,屋裡的燈亮著,雙錦慌忙行禮,隔著珠簾,雲侍天看了一眼床榻上的人,皺了皺眉:「夫人今日為何睡的這麼早?」
「夫人……她今日有些頭疼,便睡了。」幸好雙錦早已想好說辭。
「請大夫來看了嗎?」雲侍天問道。
「夫人說不用,她睡一覺就好。」雙錦心中緊張忐忑,一直低垂著腦袋,生怕自己一個不慎泄露了情緒。
「備熱水,本侯要沐浴。」雲侍天撩起珠簾,走進內室,坐在床榻邊看著安靜沉睡的女子。
燭火搖曳,映得她面容越發蒼白明晰,宛若貧瘠之地盛開的一朵白花,純淨無暇,靈秀嬌美。
他略帶繭子的粗糲手指撫上她清麗的臉頰,深幽的眼眸沉靜漆黑,帶著一股夜色的清透冰涼,嘴裡呢喃自語:「你怎麼會九曲魔音……」
過了一盞茶的功夫,雙錦再次回來:「侯爺,熱水準備好了。」
雲侍天起身:「你留在房中照顧夫人。」
「是。」雙錦福了福身。
雲侍天從出雲閣沐浴回房,鳳如畫還在沉睡,雖然天色還早,這幾日的早出晚歸他已是筋疲力竭,換上寢衣上了床榻,擁著她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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