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她愣了一下,直接撲上去抱住他的腰,癟嘴哭腔的將頭埋在他的懷裡:「我錯了,我不該欺騙你,你罰我罵我吧,但別打我。」
他竟然知道她就是玉無雙,難怪那次她被豫王抓去關在石室,他會派人去救。
「嗯。」雲侍天慣有低沉醇涼的聲音,在她的頭頂上方響起,「下次我再看到你彈九曲魔音,我就打死你。」
她在他的懷中仰起頭來,水靈靈的眼睛委曲而又媚意橫生地望著他:「你捨得?」
他的眼裡帶著灼灼的溫脈柔情,但說出來的話卻是透骨冰涼:「與其讓你死在別人手裡,不如我親手了結了你。」
說著,他便撫上她白皙光滑的脖頸,摩挲著她細膩的肌膚,似乎只要她敢不聽話,他就會掐住她的脖子,送她上路。
鳳如畫斂眸,爾後又掀起眼帘看著幀王,莞爾一笑:「不要說彈一曲,彈兩曲都行。」
幀王聽聞後,溫潤一笑,便開始解九連環,雲侍天,公玉驚羽和百里玉郎也圍了上來。
鳳如畫本想一邊看一邊學,豈知幀王的手法很快,她看得目不暇接,只是片刻的功夫,幀王將她整整研究了一個早上的九連環給解開了。
鳳如畫瞪著烏黑水靈的眼睛,眼珠子都快要掉了出來,嫣紅的小嘴咬著她的右手食指。
百里寐妧看到她呆若木雞的傻樣,忍不住的嗤笑出聲,帶著濃濃地諷刺譏誚。
涼玦則是一臉的崇拜,心情激動又興奮:「五哥,你這招在哪學的,有空教教我。」
「小時候玩過。」幀王將解下的九連環放在石桌上。
百里玉郎搖著手中摺扇,俊朗的臉龐上帶著笑容:「幀王這一手露的讓人刮目相看吶。」
百里寐妧輕哼一聲,看著鳳如畫:「依剛才的打賭,你輸了,還不趕快彈奏一曲。」
鳳如畫輕飄飄地瞥了她一眼:「我是答應了為幀王彈一曲,跟你有關係嗎?」
「那就現在彈。」百里寐妧說的很是理所當然,語氣里還帶著幾分命令。
鳳如畫懶得跟她再費口舌,而是看向幀王:「剛才我們未曾說過時間,改日在彈,幀王不介意吧?」
其實幀王提出這個要求,就是想挫一挫百里寐妧的氣焰,但鳳如畫已經這麼說了,他也不能沒有風度,笑道:「無妨。」
百里寐妧氣的直瞪眼,可鳳如畫根本不看她,氣的她牙齒痒痒,偏頭看向雲侍天:「侯爺,本公主想聽你夫人彈琴。」
雲侍天黑白分明的眼球里倒映著頭頂樹枝上的艷紅石榴花,他的眼子愈發深幽,帶著一抹妖冶魅惑,看向鳳如畫俏麗靈透的臉頰,唇角帶著一抹柔和:「她不想做的事,本侯也沒辦法。」
百里寐妧氣的跺腳,又看向公玉驚羽,公玉驚羽拳抵唇清咳了一聲:「畫兒,芸霞公主想聽,你就彈一曲吧,就當時供我們消遣作樂。」
「消遣作樂?」鳳如畫嗤笑,「府里有舞姬,而且各色千秋,你們飲酒作樂到明日也不打緊。」
她又不是賣藝的,憑什麼供他們消遣作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