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抱著男子的頭,吟聲不斷地響起,還帶著舒服的愉悅感,她身後靠著的竹子,劇烈地搖晃,發出簌簌地聲響。
月光清透皎潔,兩人的臉清晰利落,鳳如畫目瞪口呆,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翻雲覆雨地兩人,一隻手緊緊攥著雲侍天的衣袖,另一隻手捂著自己的唇。
雲侍天鎮定淡然地看著不遠處的兩人,目光猶如夜色清寒沉靜,唇角卻是勾起一抹諷刺。
而在他們眼前,正在上演春宮圖的兩人,正是百里玉郎和驊王妃木挽香。
「我和驊王比,誰更厲害?誰更讓你舒服?」百里玉郎暗啞著嗓子,眸子幾乎要燃燒起來。
「當然是你……那個傻子在成婚……的當晚……還要宮裡的老嬤嬤……在旁邊教……嗯啊……」
木挽香斷斷續續的說著,雙眼嫵媚如絲,嬌艷紅唇勾魂攝魄的微張,嬌吟聲不斷。
雲侍天斂眸,拉著鳳如畫輕手輕腳的原地返回。
風過竹林,沙沙作響聲在身後漸漸聽不見了。
一路上,鳳如畫還處于震驚狀態,雲侍天垂眼看了一眼她恍惚的傻樣,揉了揉她還微有些濕潤的發:「今晚我們沒有來過竹林,懂?」
「懂。」鳳如畫自然知道這其中的要害關係。
這要是傳出去,豈止傷的是皇家顏面這麼簡單,傷的是兩國和氣。
這件事不止震撼了鳳如畫,連雲侍天都有些吃驚,百里玉郎明明知道木挽香是驊王妃卻還與她做出這種苟且之事,是什麼讓他冒著這麼大的風險?
若說木挽香不甘於踏踏實實地服侍一個傻子,紅杏出牆,這倒是有點說服力,但百里玉郎圖什麼?
木挽香雖然國色天香,但百里玉郎絕對不是那種貪戀美色之人,更不可能圖一時的歡愉。
這幾日的相處,雲侍天知道他有潔癖,他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怎會去撿別人的女人?
除非——
雲侍天眯了眯眼,百里玉郎想利用木挽香達到某種目的。
看來,百里玉郎來天照國的真正目的就快要呼之欲出了。
回到住處,鳳如畫一手撐著下頷,看著桌上跳躍的火燭,不禁感慨:「驊王真可憐。」
憨傻也就算了,他的王妃還給他帶綠帽子。
雲侍天坐在窗邊的位置上,手裡端著涼茶,聽她這麼一說,斜瞟了她一眼:「瞎操心。」
鳳如畫換了一個姿勢,換了另一隻手撐著下頷,若有所思的道:「如果說驊王妃空虛寂寞我還信,可百里太子長得風流倜儻,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他不可能蠢到去染指王妃,你說他這是為什麼呢?」
他的女人就是聰明,一想就能想到重點,雲侍天放下茶盞:「反正他這次來天真國的目的不單純,不止和親這麼簡單。」
「那他是為了什麼?」難道是為了燕痕而來?鳳如畫心裡突地一跳。
「不管是為什麼,那也不關你的事,小心隔牆有耳。」雲侍天走近她,俯身將她打橫抱起,她慣性的抱住他的脖子,「時候不早了,該睡了。
鳳如畫剛被放下,一個黑影就覆了下來,她兩手撐在他的胸前,「不要,今晚不要,我很累……」
「你不夠累,不然怎麼有心思去關心別人的事。」雲侍天吮吸著她如珠玉般圓潤的耳垂,用輕慢的嗓音天她的耳邊說,「長夜漫漫,不能虛度。」
這一夜,註定讓人精疲力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