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外的匾額換成了臨燕王府,並且是皇上親自提筆賜得匾額。
雲侍天和玉婭郡主的婚期定於一個月後,雲侍天只是一句話交代下去,府中已開始籌備婚禮。
娶的是側妃,自然沒有正室那麼隆重,但玉婭郡主身份特殊,府中的布置只是比當時迎娶鳳如畫時稍稍遜色了一點,新娘喜服用的是粉色。
鳳如畫看著張燈結彩的府邸,諷刺一笑,這幾日雲侍天下朝回府就回書房處理公務,處理完公務就去相思苑,在相思苑一待就是半天,而她只有晚上的時候才能見到他。
所謂的只聽新人笑,不聞舊人哭,大抵就是這個道理吧。
做為臨燕王府的女主人,她本想去相思苑看看那個玉婭郡主,走到半路又一路折回。
雙錦說道:「王妃,奴婢知道您心裡難受,但您應該去看看玉婭郡主,這樣別人才不會說閒話。」
鳳如畫覺得她話裡有話,慵懶的打了個哈欠,在涼榻上躺下:「這幾日都有什麼閒話,說來聽聽。」
無非都是些王爺如何寵愛玉婭郡主,但雙錦卻是不敢照實說,琢磨著該用什麼話糊弄過去,這一抬頭就看到鳳如畫已經在涼榻上睡著了。
雙錦哭笑不得,拿了薄衾給她蓋在身上,給旁邊伺候的婢女使了個眼色,都退到了屋外。
鳳如畫這一覺睡了兩個時辰,醒來無事便準備去秦嫣的薔薇苑坐坐,經過後花園臨湖的花廳,遠遠地看到裡面坐著兩個人。
男的是雲侍天,女的面容陌生,隔得太遠,看不清楚容貌,但就這麼遠遠地看一眼,也能看到是絕色的美人兒。
她問道:「她就是玉婭郡主?」
雙錦不知,看向燈芯,雲侍天那日帶玉婭郡主回府時燈芯有看到過,燈芯回道:「回王妃的話,是玉婭郡主。」
鳳如畫抿緊了唇,目光沉靜,一言不發的朝薔薇苑而去。
雙錦和燈芯跟在她的身後,看著她的背影,雙錦幽幽嘆息,以前王爺對小姐那麼好,如今來了一個玉婭郡主,小姐以後不知道會受多少委屈呢。
秦嫣正在看醫書,聽到婢女稟報,放在醫書迎了上去,正要行禮,鳳如畫扶起她,大大咧咧的走過去坐下,掃了一眼她的房間,雅致潔淨。
她笑眯眯的道:「住的可習慣?」
「挺好。」她們兩人在一起相處時,一向都不喜歡那一套套生分的禮節,秦嫣在她的對面坐下,婢女上了茶水。
兩人干坐著無聊,秦嫣便教她識藥材,雖說以後不一定能用得上,至少眼下可以打發時間,鳳如畫漫不經心的學著。
一晃幾個時辰過去,她留在薔薇苑用晚膳,秦嫣給她做了藥膳火鍋,兩人正準備動筷子,一抹蜀錦衣袍的下擺翩然而至,繡著暗紋的黑色鞋靴踏進屋子。
屋裡伺候的婢女紛紛行禮,秦嫣和鳳如畫亦是曲膝福身。
看到如今這般規矩的鳳如畫,雲侍天的眉頭微擰,這樣的她,他不喜歡,總覺得兩人之間隔了一層什麼,既生分又疏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