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如書霍霍磨牙,手指也攥成拳頭,白皙的手背上節骨微凸,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見。
鳳如畫輕拍她的手背,小聲道:「三姐,此事暫時先不要說漏嘴,我有的是辦法討回公道,你莫急哈。」
鳳如書一聽放下心來,她以為畫畫忘記了被休之仇,眼下她這是臥薪嘗膽,忍辱負重吶。
不過就算她忘記了,她這個做姐姐的可不會輕易饒過雲侍天。
三個大男人見她們兩偷偷摸摸的耳語,免不了好奇的朝著她們瞟了幾眼,見她們神秘古怪,像似在商量著什麼大計,不免揪緊了心。
墨逸修腹誹:不管什麼陰謀詭計千萬別落在自己的頭上,阿彌陀佛,佛祖保佑。
鳳如畫走到太師椅邊坐下,拿起桌上的酥梨咬了一口,香甜的汁水順著喉嚨咽下,有少許些汁水從嘴角溢出。
她咂吧著粉嫩的小嘴:「這梨子真好吃。」
梨子吃了一半,她抽筋似的跑到雲侍天的面前,湊近他,圓溜溜的眼睛撲稜稜閃了兩下,咧嘴說道:「侯爺,我叫如畫,你可以叫我畫兒,一定要記得我的名字哦。」
由於離的太近,她嘴裡呼出的氣體帶著梨子的清甜在雲侍天的鼻尖瀰漫,他不禁怔了一下,抬起頭與她的目光相撞。
那是一雙澄澈靈秀的眼睛,長睫毛恰似輕柔的羽扇,再細看,她肌膚晶瑩白皙,眉目如畫,論相貌雖不是絕色,但也清麗脫俗。
第一次有一個女子敢離他這麼近,一時間竟然愣了一下,半晌後如夢初醒,眉峰微擰,冷漠的道:「滾開!」
她眨了眨眼,清澈的眼睛滿是無辜:「你這樣很不禮貌誒,對別人說話不能用『滾』,應該用『請』,暴粗口是不道德的,不道德是不討人喜歡的,明白嗎?」
雲侍天的眼角不著痕跡的抽動了一下,放在棋盤上的修長手指漸漸的緊縮,周身圍繞著一股冰涼的氣息。
鳳如畫將手中吃了一半的香梨丟到旁邊,無視了他鐵青的臉,膩歪的說了一句:「這梨子太甜了,吃多了牙疼。」
反正有墨逸修和玉凌宿在,有什麼事他們會幫她扛著,她不怕。
墨逸修與玉凌宿傻了眼,鳳如書倒沒多大的變化,她認為這挺好的。
片刻後,雲侍天放在桌案上的手捏的咯吱吱作響,手背泛著寒芒。
對面的玉凌宿趕緊握住他的手,從他的嘴裡拿出那像狗啃過的半截梨子,嘴裡不停的說道:「莫氣,莫氣,氣大傷身,你要保重身體,明日我們就要出兵攻打南詔國了。」
墨逸修也上前抱住他的肩膀,使勁的將他欲起的身子按回凳子上,嘻皮笑臉的道:「對,對,宿說的對,要留足精力,到了戰場我們兄弟三人再聯手大戰,將敵人打的落花流水,屁股尿流。」
出兵攻打南詔國?是她聽錯了還是他們說錯了?
她滿腹狐疑的看著他們三人:「你們明天要出兵打仗?」
墨逸修點頭:「那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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