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如此模樣,墨逸修起了憐憫之心,帶著她就往外走:「去太白樓,想吃什麼你隨便點。」
「站住!」雲侍天語氣森寒的道,「在她未交代清楚之前,一步也不許離開官府。」
兩人停下腳步,墨逸修回頭:「可是她餓了,我先帶她去填飽肚子再回來,可否?」
雲侍天絲毫不給面子,冷冷道:「我的話從不說兩遍!」
墨逸修睇了鳳如畫一眼,瞧見她一臉的憋屈,試著與雲侍天商量:「我會跟著她,保證她一直在我的視線內,等她用完膳就帶她回府衙,你看成嗎?」
雲侍天墨眉緊皺,隱隱帶著不悅,瞳孔一片冰冷。
見狀,孫大人上前一步說道:「大司馬,下官的府中微薄的飯菜還是有的,不如就讓這位姑娘在這兒用膳可好?」
墨逸修深雲侍天向來說一不二,便點頭答應。
孫大人立刻吩咐陳四下去備了一桌的飯菜,墨逸修帶著鳳如畫去了後堂吃飯,剛坐下她就狼吞虎咽扒飯,令一旁的孫大人目瞪口呆。
墨逸修早已習慣,臉上未有異樣,一個勁兒的給她夾菜,囑咐她慢慢吃,別噎著之類的話。
雲侍天看著她的吃相,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眼裡帶著鄙視。
鳳如畫猛扒了一口飯,抬起頭口吃不清的看著墨逸修說道:「嗅果果,糟上臥處悶屈尺媽坡坡德蒜鑿眠,燃厚舊北爪刀蟄爾肋。」
墨逸修一臉的茫然,她說的話他一句也沒聽清楚。
她將口中的飯菜咽下肚子,將剛才的話重複了一遍:「修哥哥,早上我出門去吃馬婆婆的酸早面,然後就被抓到這兒了。」
馬婆婆是一位孤家老人,無兒無女,在鳳凰街開了一家麵攤,味道好極了,所以每日的生意不錯,時間久了,就在東陵城這一帶傳開了。
鳳如畫吃飽喝足,放下碗筷,正準備喝一盞飯後茶,聽到雲侍天說道:「現在可以說了吧?」
她的身形僵了僵,打了一個飽嗝兒,:「就算我說了,你們能想像的出他長什麼樣嗎?」
孫大人笑道:「這個不難,下官可以找一位畫師將姑娘你所描述的畫出來。」
陳四的辦事效率相當的快,半盞茶的功夫便找來一位畫師。
面對著畫師提起的筆,鳳如畫陷入了沉思。
他們只是想知道師傅與通緝告示上的人是否一樣,既然不一樣,那她也沒必要將師傅的真面目描述出來,只要瞎掰幾句就行了。
畫師提著筆等了她半晌,見她有些心不在焉,出聲提醒道:「姑娘,你倒是說呀,我這胳膊都舉酸了。」
她回過神來,開始描述韋滄海的容貌:「腮胡大耳,滿口暴牙,鼻孔擴大……」
墨逸修打斷她的話:「畫兒,到底有沒有見過韋滄海的樣子。」這形容的也太瘮人了吧?
鳳如畫振振有詞的道:「所以我才說畫上的人跟韋滄海相差十萬八千里呀。」
雲侍天沉聲道:「不要打斷她,讓她接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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