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如書摟著她的肩膀抱著,安慰她:「別怕,有我在呢,要是有什麼髒東西,我一鞭子抽死它。」
潔白的月光從窗戶上灑進祠堂內。
鳳如畫正對著祖先靈位,她看到地上被月光拉長著一黑影,那個黑影正在一步一步的靠近她們。
她害怕的顫抖起來,指著地上的黑影對鳳如書說道:「鬼……」
饒是鳳如書再大的膽子,看到那個黑影逐漸靠近她們,心裡頓時也是毛骨悚然。
兩人都感到背後冷嗖嗖的,僵直著身子不敢回頭,怕看到什麼可怕的東西。
鳳如畫的手心,後腦勺子不停的冒著冷汗。
她們清楚的聽到腳步聲在身後停下,然後整個祠堂內又靜了下來,沒了聲響,靜的有些詭異。
「啊,鬼呀--」一聲尖叫在祠堂內響得刺耳。
鳳如畫緊緊的抱住鳳如書,勒得她脖子臉通紅。
「畫兒,莫怕。」一個低沉醇厚的男音在她們的身後響起。
「你是誰啊,我們跟你無緣無故的,你趕緊回你的陰曹地府吧。」鳳如書捂著自己的耳朵,整顆心「咚咚」跳個不停。
身後一片靜然。
鳳如畫緊緊的勒著鳳如書的脖子,全身抑制不住的發抖,冷汗一個勁兒的從腳底冒起。
許久後,身後的聲音再次想起來:「是我,燕痕。」
兩人凝神屏聽,確實是像燕痕的聲音,但還是心有餘悸。
鳳如畫戰兢的偷偷側頭瞄了一眼,看到果真是他後,懼怕的心臟頓時放鬆了下來,額頭上的冷汗密密麻麻,就似水珠一般厚密。
「痕哥哥,你……嚇著畫兒了。」
鳳如畫整個人癱瘓在地上,用手抹了一把臉上的冷汗,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看似被嚇得不輕。「我只是來看看你們。」燕痕淡淡的道。
「你是來看我們笑話的吧。」鳳如書沒好氣的說道。
燕痕直接無視了她的話:「畫兒,你今晚喝了不少酒。」語氣清冷中帶著一絲責備。
「我知道錯了。」她用膝蓋移動轉過身,面對著燕痕,這樣子就像是在對燕痕下跪。
「錯了就要改正,鳳大人今晚罰你們在這反省一宿也是為了你們好。」他的聲音依舊淡涼如水,跟這傍晚冰涼的夜色混成一團。
鳳如畫瞅了瞅這陰森森的地方,連聲音都在顫抖:「可是……我怕。」
「若是沒有做什麼虧心事,何來的懼怕?」
她唯一的虧心事就是占用了這具身體,呃……這個會不會招來鳳家列祖列宗的鬼魂來向她鎖命?
「燕公子,你替我們去救救我爹好不好,我不要待在這裡,這裡好恐怖。」鳳如書用膝蓋移動了半圈,拉著燕痕的衣袂下擺。
燕痕避開她的手,清淡的道:「鳳大人正在氣頭上,今晚你們在這兒好好思過,待明日他的氣消了自然不會追究此事。」
在這過一晚?那她倆肯定被嚇死,明日就等著替她們收屍吧。
「哦,我們知道了,痕哥哥,已經很晚了,你快回去休息吧。」鳳如畫自知燕痕現在去鳳違那裡求情肯定沒用,何必讓他為難呢。
他點頭,臨走時叮囑道:「夜晚的天氣寒涼,地面上濕氣太重,你們要多多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