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雲峰還真是被小福子亂七八糟的想法給嚇了一大跳,差點鬧出車禍,手忙腳亂這才把車穩住。
「你就不能說點好的嗎?誰有事沒事搶銀行,不想活了?」華雲峰斜了小福子一眼。
「小子,你真不識好人心。我老人家給你指明一點發財的捷徑,你還怪我,氣死我了。」小福子的白鬍子直翹。
「這種好心,還是算了吧,你自個兒留著。」華雲峰敬謝不敏。
「小子,我給你說,你的眼光不要局限於地球。地球相對於太陽系來說,只占極小一部分質量,太陽系對於銀河系來說,也只是非常非常小的部分,銀河系也只是宇宙的一部分,所以說,你們地球可以忽略了。」小福子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給華雲峰瘋狂洗腦,道:「你們地球上的法律那是搞笑,在宇宙中講法律那是作死。在宇宙中,實力決定一切,只要你的實力夠強,你想幹什麼都行。不要說搶個銀行,就是殺光了一個星球屠掉一個星系,那又怎樣呢?誰敢把你怎樣?」
瞧他這副口水亂噴的樣子,那是成心要把華雲峰朝犯法的邪路上拽啊。
「你不也說了,要實力夠強嗎?我現在哪來的實力?我要是真有你說的那麼強的實力,我還會為了一百萬發愁嗎?」華雲峰不上當,反駁道。
想怎樣就怎樣,那是強者的特權。現在的華雲峰,還沒有擺脫流浪兒的身份,弱爆了。在大街上隨便拉一個出來,也能完爆他。
至少,別人會有飯吃有衣穿,有地方住,還有家。這就足以碾壓華雲峰了。
「說到底,還是你小子沒用。」小福子沒法反駁華雲峰的話,只得把罪過推給華雲峰。
「我是流浪兒,我沒有上過一天學,今天才得到系統,你就要我無視法律的存在,你不覺得過份嗎?」華雲峰不接受他的指責。
哼。小福子無話可說,冷哼一聲,果斷閃人。
又過一陣,到了地方。這已經是城郊了,非常偏僻,華雲峰對這裡很滿意。
他們都是流浪兒,會引人注意的,住在這種偏僻地方正好。
這裡的房子倒是有一些,不過都是老房子,稍為有追求的人都不會來這裡租住。房東是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明白這點,雖然對華雲峰他們一行很是好奇,倒沒有多問。
房租三百一月,要求付一押一,華雲峰看過房子後,很滿意,就付了房租租下來。
房子雖然舊,卻很大,兩層小樓,一樓是廚房和客廳,二樓有四個房間,還有衛生間。
水電氣齊全,還有一套家具,就是太舊了。
即使是這樣,也是華雲峰六年流浪生涯中住得最好的地方了,不用再象以前那樣被風吹被日曬被雨淋,這已經是天堂了。
胡家兄弟看了又看,仿佛看不夠似的,小臉上全是笑意。
「雲峰哥哥,你知道嗎?這是我和弟弟被萬惡的人販子販賣後,第一次住進房間。」胡聰羽小臉上既是興奮,又是傷感。
「嗯。」胡聰翼使勁點著腦袋。
他們出身小康之家,日子過得不錯,住的是小洋樓。自從被人販子販賣後,他們就再也沒有機會住進房子裡了,現在能夠象正常人一樣住房子,不用再風吹雨淋,他想起了曾經的溫馨日子。
「好久沒住房子了。」呂美娟也是歡喜。
她出身於一個偏僻的農村,雖然住的沒有胡家兄弟好,但那也是家,比起流浪強一萬倍。自從跟著呂老頭離開家鄉後,就再也沒有住過房子了,很懷念以前住房子的感覺。
華雲峰很落寞,他沒有八歲以前的記憶,不知道自己的來歷,也不清楚八歲以前的日子是什麼樣子。在他的記憶中,這六年一直在流浪,連一份住進房子裡的珍貴回憶都沒有。
他們雖然被狗日的生活磨鍊得很堅強,畢竟是孩子,有房子住特別高興,仿佛有說不完的話似的,坐在一起一個勁的說著。
華雲峰在來的時候買了一些食物,他們邊吃邊說,幸福得跟在天堂似的。
一直說到困了,這才各自睡了。
在睡之間,難得的洗了一個熱水澡,那感覺舒服極了。
華雲峰躺在柔軟的床上,感覺軟軟的,柔柔的,這就是睡床的感覺嗎?這種感覺還真的很好,很舒服。
想起今天發生的事情,華雲峰睡不著,和小福子聊上了。
「小子,別怪我沒有提醒你,這任務是強制性的,你要是不能完成,會受到懲罰。」小福子和華雲峰扯了一通,提醒一句。
「那又怎樣?我流浪六年,什麼苦沒有吃過?我在乎嗎?」華雲峰一點也不放在心上。
六年的流浪生活,華雲峰經歷過的磨難多不勝數,多少次在鬼門關走一遭。他還在乎懲罰?是打是餓飯,對他來說,是小意思。
「小子,別嘴硬。你以為你吃了那麼多苦,自以為很厲害,是吧?我給你說,和系統的懲罰比起來,你那是在天堂。」小福子斜眼瞥著華雲峰,一副你很沒見識的樣子。
「切!誰信。」華雲峰才不會相信呢。
「小子,要不要試試?」小福子一臉的壞笑。
「試就試。我就不信了,還有我受不了的懲罰。」華雲峰堅信自己的硬氣。
「小子,我迫不及待想要欣賞你倒霉的樣子了。」小福子滿臉壞笑,道:「基因刑罰體驗開始!」
基因刑罰?那是什麼鬼?
華雲峰的念頭還沒有轉完,只覺一股從來沒有經歷過的極端痛苦從身體每一個細胞深處衝擊而來。他六年流浪生涯磨鍊出來的堅韌神經,在剎那間被痛苦的海洋淹沒,仿佛掉進了地獄深處,被無數惡魔折磨似的。
華雲峰想要說話,就是說不出來。
小福子坐在床沿上,架起二郎腿,笑眯眯的捋著白鬍子,點評起來:「真是一隻可愛的死狗啊。多少年了?億萬年了吧,沒有過這樣美妙的感覺了,真是懷念啊。」
去你的二大爺!
華雲峰真想破口大罵,卻是一個字也罵不出來。好不容易積攢的一點力氣,也被極端痛苦衝散了。
欣賞了華雲峰的倒霉樣子,小福子更加高興了,捋著白鬍子,道:「小子,我老人家呢好心給你科普一下,什麼叫基因型罰。」
你故意的,肯定是故意的。要是早知道基因刑罰如此難受,華雲峰肯定不會上當。小福子肯定是故意不說,給他設的圈套,讓他鑽進去。
「基因是生命體的標誌,凡是生命都有基因,基因支撐起了生命體,快樂痛苦都源自於基因。基因刑罰就是施加於基因的一種刑罰,可以說是刑罰的最高境界。和基因刑罰比起,滿清十大酷刑就是個屁。」小福子搖頭晃腦,慢悠悠的解釋。
華雲峰知道小福子沒有誇大,基因刑罰有多難受,他現在正酸爽著呢,太清楚了。
「哦,忘了給你說,基因刑罰體驗一次要一個小時。」小福子一拍額頭,一副剛剛記起的樣子。
忘個屁,你這老貨絕對是故意的。
「小子,你什麼眼神?我給你說,我老人家年紀大了,億萬年沒有出來透氣,忘點事不是很正常嗎?」小福子捋著白鬍子,理所當然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