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於觀想狀態之下,周圍的一切都顯得格外敏銳。一筆閣 m.yibige.com
在外界,一個莫名的身影慢慢浮現。
朦朧的視野之中,淡淡的氣息浮現,在精神的世界之內,一股惡意十分清晰的映照而出。
陳長銘猛地睜開眼。
對於這股惡意,他並不感到陌生。
在昨晚之時,便已經清晰感受過了。
此刻再次感受一遍這股惡意,能夠感受到的東西又多了一些。
透過精神層面的感應,他敏銳的感受到,那股惡意更加明顯了,其中所透著的惡意也更加濃烈,比此前還要更強。
在那股惡意之中,透著強烈的貪婪,渴望,還有諸多其他情緒。
貪婪?
陳長銘愣了愣,這一刻突然感受到了些許不對。
在他的體內,似乎感受到遠方那個身影的存在,原本在他體內流淌的邪意力量一下子暴漲,散發出劇烈的邪意波動。
一個本能的渴望油然而生,讓陳長銘從心底產生一種渴望,想要衝出去廝殺,去將那人的血肉撕下,將其整個身軀撕裂。
「怎麼回事!」
感受著從心底深處升起的那種渴望,陳長銘心中凜然,冥王觀想法運轉。
昏暗的虛無空間之中,一尊冥王虛影浮現,隨後體內升起的一切邪意被盡數鎮壓,徹底消散於無形。
在陳長銘體內,那個原本流淌著的邪意力量被陳長銘自身的精神力量所鎮壓,最終緩緩消失。
陳長銘的腦海瞬間清醒,從此前那種狀態之中甦醒過來。
「方才那種感覺.....」
默默睜開眼,感受著方才那種情況,陳長銘有些心有餘悸。
在方才,感受到外界那股惡意存在的時候,他體內的邪意力量頓時自發暴動起來,整個身軀都在剎那間為那股邪意所影響,產生了一種嗜血衝動。
若非陳長銘及時察覺到不對,以冥王觀想將邪意鎮壓,恐怕此刻便要被其所影響了。
「還真是一刻都不能鬆懈。」
佇立原地,陳長銘心中閃過這個念頭,到了這時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的心情。
而在外界,那股未知的惡意仍然還存在著,此刻就這麼佇立於外界,在暗中窺視著陳長銘。
此人的實力暫且不論,但是隱匿技巧倒是極其不錯。
若非其暴露出來的惡意太過明顯,在精神世界中被映照而出,陳長銘幾乎都沒法發現對方。
在暗地裡,對方仍然還在潛伏著,那股惡意與之前相比,變得越來越明顯。
回想著方才的那種感覺,陳長銘完全有理由相信,若是可以的話,對方絕對會毫不猶豫的出手,將他大卸八塊。
不過,似乎是出於什麼顧忌,對方並沒有衝到屋子裡來,不過體內的邪意如何沸騰,都始終躲在屋舍之外,沒有絲毫衝進來的意思。
這讓陳長銘心中有所猜測。
眼前這些屋舍,或許並沒有想像中那麼簡單,其中或許有什麼布置,讓那些人得以忌憚,不敢直接衝進來。
時間慢慢過去。
這一整夜時間裡,陳長銘並沒有休息,就這麼默默運轉冥王觀想,以冥王觀想法之力,將體內的邪意慢慢鎮壓,煉化。
冥王觀想法是錘鍊精神的無上妙法,在針對這些邪意之上,似乎也有著奇效。
在徹夜的觀想中,陳長銘體內的邪意慢慢被煉化,思緒逐漸恢復了平靜。
次日,外界的蒼穹慢慢亮起。
陳長銘睜開眼,抬頭向外望去。
昨夜裡,那股窺視著陳長銘的身影不知何時已經離開了。
外界的天色再次恢復了平靜。
另一個身影慢慢來到了陳長銘的屋舍之外。
那個身影默默將外面的院落收拾乾淨,又將一些東西放下,就準備轉身離開。
「不準備進來坐坐麼?」
陳長銘的聲音緩緩響起。
那個身影頓時一頓。
她緩緩轉過身,望向身後的屋舍。
在那裡,一個穿著黑袍,身材挺拔的少年在那裡站著,此刻主動將大門敞開,臉色平靜,在那裡注視著她。
感受著陳長銘的視線注視,女子有些意外。
「這麼早就醒了?」
望著眼前的陳長銘,她慢慢恢復平靜,如此開口說道。
「青小姐也是一樣。」
陳長銘點了點頭:「這麼早就過來了麼?」
眼前的女子不是別人,正是當初跟在溫流霞身旁的溫青。
自那日一別後,溫流霞與溫青等人便不見了。
本以為不出意外的話,便再也看不見了,卻沒想到在今日又看見了。
望著陳長銘,溫青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點了點頭:「我來給你們送點東西。」
陳長銘轉身看向一邊。
在一旁的一個角落,此刻上面已經多了一些東西。
幾瓶金瘡藥,一些書本,還有一些其他的藥散。
「有心了。」
陳長銘點了點頭,隨後繼續開口:「來都來了,不進來坐坐麼?」
溫青猶豫了一下。
這個地方,並不算安全,而且平日裡也不允許外人出入。
按道理來說,她進入這個,給他們送些東西,之後就應該立即離開,不應該過多停留才對。
但是望著眼前陳長銘的臉龐,似乎是被陳長銘那強烈的親和力所感染,她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點了點頭。
跟著眼前的陳長銘,她默默走近了屋子中。
「你們昨天,已經接受了靈王傳承?」
走近屋舍之內,在一處椅子上坐下,望著眼前的陳長銘,溫青猶豫了一下,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感覺怎麼樣?」
「還好。」
陳長銘抬頭望了一眼身前的溫青:「除了接受傳承時有些意外之外,其他的倒還好。」
「那現在呢?」溫青沉默了一會,隨後繼續問。
陳長銘自然明白她的意思,於是點了點頭:「還好,雖然有些問題,但勉強能應付。」
「倒是其他人,現在多半已經有些問題了。」
「是麼。」
溫青望了眼身前的陳長銘,最後沒說什麼,保持了沉默。
她能夠看出來眼前陳長銘的狀態,看上去的確也之前沒什麼區別,明明年紀不大,但仍然是那副從容冷靜的模樣,沒有絲毫被邪意污染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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