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人看了蕭奕一眼並說道:「修行路上養成不肯吃虧的性格是好事,你跟我來!」
蕭奕拉住了處於恍惚之中的林雨瀟,又帶上了特別害怕像小兔子一樣的曾博婉,然後跟著這老道人走進內殿。
一進內殿,蕭奕就看到內殿裡橫七豎八地擺著很多散發著光芒的法寶,但都是一些鍋碗瓢盆,鋤頭、鐮刀、鐵鎬之類的工具法寶。
這老道人吹噓道:「這些都是我煉製的法寶,隨便選,但一人只能選一件!」
蕭奕沉默片刻,隨後說道:「原來傀儡說的那個十八代掌門人就是你啊!」
老道人昂首挺胸:「沒錯,改良生產工具乃是革新之舉,以此擴大生產力,增加靈藥的產出,增加築基丹的生產效率,從而讓更多的練氣修士晉升為築基期修士,然而可惜的是,我的革新尚未成功就遭遇了強敵,真是遺憾啊!」
蕭奕:「...」
你說的強敵就是三個金丹期?你一個元嬰期被三個金丹期給打敗了還好意思說。
不過,雖然這老道士不務正業,實力也不算強,當他煉製的這些法寶威力的確很強,至少是在這個世界很強。
別看這些法寶都是些鋤頭啊,鐮刀啊,甚至還有磚頭,草堆之類的,但真用起來威力肯定不簡單,他們之前在無人機攝到的視頻里已經見識過了。
但麻煩就麻煩這個世界靈氣非常的稀薄,所以修煉就成為了一件難事,在這種情況下,蕭奕他們就必須對老道人給出的功法進行改良,要將之改得不需要靈氣,也不用渡劫,更不必提升境界,只需要獲得實力和壽命就行了。
能改嗎?答案是能!
蕭奕仔細搜索大腦中的《玄清功》,這功法本來就是通過吞噬各種稀奇古怪的寶物的靈氣來壯大自己,而蕭奕通過之前的一系列活動已經得到了惡魔之心、獄狼龍角、天彗龍鱗等各種寶物。
就在蕭奕思索的時候,老道人這邊又推銷起了他的法寶,他指著一個散發綠色光芒的鋤頭說道:「這是我煉製的分光掠影鋤,可同時幻化出兩把鋤頭分身,從而提高生...不是,從而能讓敵人手忙腳亂。」
蕭奕:「...」
你都說了是提高生產啊!
蕭奕問道:「就沒有那種適合做武器的嗎?比如弓、劍、刀之類的。」
老道人搖了搖頭有些可惜地說道:「本來是有的,但卻被三個強大的敵人攻破我派後掠奪走了,我派頂級法寶斬妖劍也被搶走了,這實在是老朽我的責任!」
蕭奕知道了,這蜀山也就只剩下這些能提高生產效率的法寶了,這些都是給外門弟子種田、種草藥用的,那些修仙者當然看不上。
老道人說道:「真正的強者不在於他使用什麼武器,而在於他的內心,一個真正的強者不管使用什麼武器都能戰勝敵人,來看看這款銅製路燈,自動發光,可用三百年而不熄滅,拿起來打人也是不錯的選擇,其體內蘊含的火屬性靈氣能對敵人造成巨大的傷害!」
蕭奕認為這貨就是不知道該如何處置這些法寶,所以才推銷給他。
老道人看蕭奕沒有下定決心,他又指了指另一款淡藍色的法寶說道:「看看這幾根雜草,佩戴在身上後不僅能寒暑不侵,而且具有凝神靜心的作用,是極好的輔助練功的法寶。」
蕭奕:「...」
都懶得取名直接叫雜草了嗎?
蕭奕問道:「前輩你煉製法寶的技術似乎很強啊,好像什麼都能被你煉製成法寶。」
老道人說道:「那當然,你不知道我的煉器手法在當時的大陸上也是數一數二的!」
蕭奕問道:「那能不能幫我煉製一個法寶,材料我提供!」
蕭奕實在是對倉庫里這些鐮刀鋤頭看不上眼,誰大家會提著鐮刀鋤頭去打啊?別的不說,林雨瀟既然選擇了《七殺劍法》,那好歹給把劍啊!
林雨瀟還在那恍惚著,好像是進入了一個獨特的境界中去了。
老道人說道:「也不是不行,反正用我的元嬰靈火很快就能煉製出一件法寶來,但你說你來提供材料,你有什麼好材料?」
蕭奕那邊還真有不少好材料,最好的就是天彗龍的龍骨和獄狼龍的龍角,然後尖牙、利爪、龍鱗、鬢毛之類的也有很多。
蕭奕說道:「我讓外面的人用無人機送進來,你不要用護山大陣攻打。」
老道人:「無人機?那像大蒼蠅一樣的東西?好,我會放開護山大陣,但除了那個無人機,別的別想進來。」
蕭奕又問道:「我還有幾個同伴...」
老道人搖了搖頭:「我知道,我的神念可以觀察到他們,但那幾人資質太平庸了,傳承不必太多,你們兩人就夠了,不然互相打起來最後也是同歸於盡的結果。」
蕭奕已經聯繫孫明讓他把材料送過來,而他自己則和這老道人交流了起來,林雨瀟則是盤腿坐下,在那法寶堆里打坐修行起來了。
老道人說道:「有時候我會突然送出傳承,有的人突然得到功法傳承和法寶,還不知道是我送給他們的呢!」
蕭奕想像不到某人得到功法傳承和一把鋤頭法寶的時候是什麼心情。
老道人接著說:「以往我都是直接用神念傳輸傳承知識和送出法寶,像這次這樣把你們帶進山門還是滅門來的第一次。」
蕭奕問道:「為什麼把我們吸進了山門?」
老道人說道:「你們有點特殊,她是一個介乎存在與不存在的人,而你是幾乎要變成一件法寶了,你們這種人還是我第一次見,所以我想近距離觀察觀察。」
蕭奕看了一眼閉目修行的林雨瀟,然後問道:「你看出什麼了嗎?」
元嬰期不愧是元嬰期,雖然有些脫線,但眼光不低。
老道人說道:「你的身體和一件法寶融合,而你自己又走了淬鍊身體的道路,所以你的身體可能會被你自己煉製成一件法寶,她我則是看不透,好像是存在,又好像是不存在,我的記憶中沒有這種體質的記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