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在咒怨覆蓋的區域內,瑞絲可以說是無處不在,有點類似於在日本的伽椰子,只要她願意,她可以在日本任何地域借用當地的咒怨之力來凝聚出一個屬於自己的身體,當然,現在的瑞絲還比不上此時的伽椰子,除非她能夠將咒怨積攢到一定程度爆發出來,才可能在生命層次上追平伽椰子,到時候,就真的是有咒怨的地方就有她,咒怨不消,她亦不滅!
一如同楊帆在日本進入封魔狀態時可以在力量層次上壓制伽椰子,甚至擊敗她,但是他沒有辦法殺死伽椰子,在面對伽椰子源源不斷地從日本各地調集過來的咒怨之力補充的情況下,就連楊帆也會生出一種無力感,他是天神小隊的隊長,但是他畢竟不是神!
……
席城走在一片曠野上,這一大片沃野因為沒有了人打理,田間的野草瘋長,顯得很是雜亂,不過也難怪,方圓一片區域,不見一個生靈,難道讓鬼來打理田地?或者這樣說也不貼切,以為瑞絲吞噬人的生命是將人的恐懼和靈魂一同吞噬,被吞噬的人,連一丁點靈魂力量都不會殘留下來,統統變成咒怨生長的肥料。
「瑞絲。」席城開口喊道,他知道,她聽得見,被咒怨覆蓋的地方,處處都是她的耳目,誰踏足她的領地,她都清楚,不過最近踏入進來的那些個人,瑞絲清楚地明白,不是自己可以去招惹的,至少,現在的自己還沒有能力去招惹,以後,可就說不準了。
沒等席城喊第二聲,瑞絲的形象在席城面前凝聚出來,她看向席城的目光帶著濃濃的畏懼。但是,在她的心底,卻又禁不住對這個男人有好感,有一種想要接近的衝動,這種感覺讓瑞絲很不適應,她一方面覺得自己根本就不需要這種感覺,也不應該產生出這種感覺,她是咒怨,她存在的意義就是不停地吞噬,不停地掠奪。不停地壯大自己,但是,有些事情的發生,有些感覺的升起,並不是人能夠控制的,就連瑞絲這種「鬼」也不能。
之前,當席城回來時,瑞絲之所以會去「騷擾」席城,完全是因為瑞絲對席城的感興趣。這不同於其他人,瑞絲見他們的第一眼就是想著該怎麼把他們吞噬掉,但是,當她感應到席城的氣息時。確實本能地想要去接近他。
即使席城用詛咒之槍恐嚇了她,並且差點傷了她,但是,當席城呼喚她時。她還是忍不住迅速現身。
世間,大部分的一見鍾情都可以理解成是見色起意,不過也不排除例外。比如像瑞絲這樣的,在地下室之中被自己的父親以及其他一幫老男人當作性奴折磨了多年,折磨到幾乎身心麻木,到最後,席城出現了,在她面前親手虐殺了自己的父親,鮮血染紅了整個地下室,碎肉之間,瑞絲依舊能夠記得清席城當時的面容,無比的英俊,無比的震撼,以及席城問她的那句話:
「我給你一個機會,你願意去恨這個世界麼?」
一個場景,一個問話,就足以讓瑞絲,將席城深深烙印在自己的心底,哪怕如今她成了咒怨,但是有些東西,卻依舊沒有被磨滅掉。
席城向瑞絲走去,瑞絲想要後退,但是,後退了一段距離後,便不再後退了,她漂浮在原地,等待著席城地靠近,隱隱約約間,有些期待。
席城看著面前的這個稍顯虛幻的女孩,他不願意去想自己接下來要做的事情是對還是錯,他是一個唯利是圖的人,他一遍遍地告訴自己,自己要做的事情,第一考慮的是自己的利益,之後是隊伍的利益,其他人的安危利益,和自己,無關。
他不是神,他做不到愛世人,世人也和他沒關係,其他人,不會因為他要去拯救世界而犧牲自己而掉下哪怕一滴眼淚,因此,他可以站在原地,甚至親手引爆咒怨,冷眼看著咒怨吞噬掉一片又一片生靈。
席城清楚,瑞絲對自己的感覺,不過,他現在要做的,就是利用對方對自己的這一絲好感,去做在不久之後可能會讓她徹底滅亡的事情。
很卑鄙,很可惡,是麼?
不過如果換個思路想想,瑞絲已經吞噬了成千上萬人的生命,如果將那成千上萬人的生命當作背景來看席城現在的舉動,是不是還有點「替天行道」的意思?
所以說,善惡,有時候更像是一種無稽之談,大部分的情況中,你沒辦法真的去分得清善惡,因此,在這個時候,如果想要去做選擇的話,就選擇對自己最有利的一方面吧。
席城和瑞絲幾乎是貼近了在一起,忽然之間,席城手中出現了一根冰錐,對著瑞絲的身體直接刺過去,冰錐眨眼之間就刺入了瑞絲的身體,瑞絲髮出了一聲驚天動地的慘叫,雙目之中滿是不敢相信的目光看著席城,似乎還有血淚流出,一臉的愴然,不過她依舊沒有對席城動手,而是飛快地退去隱沒。
剛剛席城刺向瑞絲的冰錐,並不是普通的冰,而是來自於冰女的冰髓,這種冰有著冰凍靈魂的能力,也就是說,日後,在瑞絲就算是徹底爆發了咒怨,到時候她也不能和伽椰子那樣做到咒怨不消,自己不滅,只要能夠將她殺一次,她就會死。
不過,很顯然,即使是想殺一次,也不是那麼容易的,還好天神小隊有楊帆在。
……
「成功了?」楊帆不知何時出現在席城身旁,他看著席城脖子裡戴著自己不久前剛剛送給他的琥珀,之前,在很長一段時間裡,這枚琥珀一直被自己佩戴在胸前,是自己最為珍視的一件物品,楊帆自然清楚琥珀之中蘊含著是什麼,但是,他不是血族,他不能像席城那樣從琥珀之中汲取到自己所需要的血族能量,甚至,他不能激發出這枚琥珀的任何用處,不過,這枚琥珀之中卻蘊含著自己的回憶,一段他永遠都不想忘卻的回憶,那個人,是他在輪迴世界之中的導師,如果沒有那個人,就沒有如今天神小隊的隊長。
席城點了點頭,「你的隊員,應該感應到了。」
「呵呵,我只是想找個由頭來和你說說話而已,我對你,其實也挺感興趣的。」楊帆說話的語氣很慢,顯得很是坦誠,事實上,他的確很坦誠,當你的實力足夠碾壓一切時,你沒必要去不坦誠,還有什麼存在值得你去施展一些陰謀詭計麼?
絕對的實力足夠碾壓一切陰謀詭計,這是永恆的真理!
「那個琥珀,是誰讓你轉送我的?」這個是席城心底的疑問,他自然能夠看出來,楊帆之所以選擇那種費力不討好地選擇:等待瑞絲咒怨爆發再去殺她。而不是直接殺了自己等人再去將沒有爆發的瑞絲殺死,一定是看在某個人的面子上,而那個人,就是托楊帆將這枚琥珀轉交給自己的人。
但是,席城並未記起自己曾經和這種存在有過任何交集,事實上,雖然席城進入輪迴世界的時間也不算短了,但是,和那些動輒經歷了幾十乃至整百個電影世界的「老傢伙」來說,席城還是顯得有些「稚嫩」。當然,能夠撐得過十場電影以上的隊伍已經可以稱得上是強隊了,能夠撐得過二十場恐怖世界的隊伍,應該都是具備了a級小隊資格的隊伍,至於能夠撐得過上百場恐怖片世界的,在席城看來,興許就自己身旁的這個傢伙吧,他是唯一一個讓自己不需要戰鬥,就能夠清楚地意識到自己絕對戰勝不了的傢伙,實力真的是深不可測。
「那個人,你以後會遇到,不過不是現在。」楊帆只能這樣回答席城,隨後嘆息道:「不行吶,你現在實力還是太弱太弱,如果是這樣子的話,沒多久就將來臨的死亡杯,你根本挺不過去。」
「死亡杯?」席城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東西。
「有點類似於現實世界之中的世界盃吧,呵呵,先舉行預選賽,最後,確定三十二支隊伍進入決賽,然后角逐出四強;不過,和現實世界中的世界盃不同的是,能夠存活下來的隊伍,只有這四強隊伍,其餘的隊員,其餘失敗的隊伍,他們的下場只有一個,那就是被主神直接抹殺!」楊帆開始向席城介紹死亡杯。
「主神搞這個做什麼?」
「每個紀元的結束,都會來一場死亡杯,篩選出最強的四支隊伍,進入一個新天地,別問我新天地是什麼地方,我也不知道,我所了解的,其實也就是關於死亡杯的一些事情而已,我只知道,至多再過四個到五個電影世界,死亡杯就會開賽,到時候,這個紀元的絕大部分的輪迴小隊都將湮滅,然後,等四強隊伍進入新天地之後,新的紀元開啟,又會有一批新的輪迴者進入,重新開始下一個紀元。」(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