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唔,痛痛痛......」房間裡面一個黑人痛苦地捂著頭,努力回憶著自己是怎麼昏過去的,正是浩然打了一針忘憂青的費爾德,有點悲催,好多稀奇古怪的招式還沒使出來呢。浩然的戰鬥風格,最好能把強敵一個照面像是波及路人甲一般順手解決掉。「我是要幹什麼來著?」費爾德掙扎著爬起來,「好像有什麼人囑咐我去做什麼事,嘶,想不起來了......藥嗑多了嗎?」
浩然又被自己的衝動害了一次,為什麼要衝出來?沒了最初強烈的感覺之後,浩然漫步在這午後的香港。空氣濕度一如往常的高啊,逛街的浩然朝著最初感應強烈的大致反向走去。
鮮血,到處都是鮮血,死屍,小餐館裡面已經沒有活著的人了!一個身著休閒裝的男人步履蹣跚,跌跌撞撞在這些死屍之中徘徊,死掉的這些人莫不是一副吃驚恐懼的表情,連報警的機會都沒有。男子滿身是血,休閒裝也早已染紅,對著手中的手術刀充滿柔情的說道:「珍珍,你吃飽了嗎?」張澤的眼鏡已經破碎走形了,毫不猶豫的摘下來放在兜里貼身藏好。
剛出小餐館,天就下起了朦朧的小雨,小雨想要洗盡這場殺戮的慘跡似的下個不停,雨中一個朦朧的女子打著傘慢慢朝張澤走了過來。時光仿佛又回到了十幾年前,也是相似的場景,失意的男青年在雨中邂逅了一生的伴侶。
——不願忘懷的往事,不必刻意銘記。——
——忘不了的事情,總是靜靜地浮上心頭。——
女子徑直走到張澤的前面,一個微笑,一個回眸,張澤幸福的開口問道:「珍珍?」珍珍微笑點了點頭,對著這個男子有些好奇,好像要問:為什麼知道我的小名?
——正如寒風凜凜,大雨不息的那一天。——
——一直等待的我,心中只盼你能出現。——
張澤走上前去,握住了珍珍拿著雨傘的手,珍珍害羞的想要收回去,可是張澤緊握不放,溫柔無比:「我來......」一個肯定的眼神,珍珍些遲疑,但還是緩緩鬆開了雙手,張澤接著把珍珍往懷裡一攬,這種充斥的溫暖,濃濃的愛意。女孩象徵性的掙扎後很快安靜了下來,這種感覺正是無比的懷念。
——即使此時此刻便是我的終結,——
——我也毫無畏懼,我也不會在乎。——
「真好,見到你真好,珍珍,你知道我多想你嗎?多少個日日夜夜,我都盯著你給我的手術刀發呆,我再也不會讓你在我身邊走掉了珍珍,我愛你!」張澤緊緊擁抱著懷裡的佳人,懷裡的佳人也似乎感應到了張澤的愛意,輕輕嗯了一聲。
這份真愛跨越了時間,空間,生死?
張澤摟著珍珍,含在手裡怕化掉了,怕這潮濕的香港吹來的涼風打濕了佳人,主動撐著傘,把傘的覆蓋面朝著自己的愛人多打一點。「珍珍,我們去哪家商場逛逛?」像是回到了初遇真愛的那個年輕的時候,青年大膽之後有些羞澀,女孩臉更加紅撲撲的,嗔怒瞪了青年一眼,眼神交流中好像在說:你決定吧。
——一對對洋溢著幸福笑容的人兒,——
——一次次與我擦身而過。——
在哪裡在哪裡在哪裡?為什麼感覺平時人氣熱鬧的大街現在格外的礙事?浩然左顧右看,全是陌生人下雨打著傘,浩然就更看不清楚了。
——任憑雨打風吹,獨自靜立良久的我,——
——卻浮現出最為平常的微笑。——
「珍珍,你說你喜歡濱崎步的《rainday》,我認為你唱的比那個曰本天后唱的還好聽。」張澤撫摸著佳人的秀髮。身後不知什麼時候起疊起了全是死人的屍體!而這些死屍在受到致命傷口之後並沒有馬上死去,而是顫顫巍巍站了起來,繼續向張澤攻擊!就像是被操縱著的死屍傀儡一般,張澤手指上的納戒頻頻閃光,一拳打爆一個。這些人看這著裝原本都是這個世界的普通平民啊,這類似於生化危機的現象究竟是怎麼回事?
——抬起冰冷的手,遙望你的身影出現。——
——我幾欲哭泣的神情,並非因為悲傷。——
奔跑中的浩然的通訊器響了起來,浩然趕緊接聽:「喂,是張澤嗎?」聲音有些焦急,生怕張澤遇到不測。
通訊器里的聲音很平靜:「我是張澤。」同時傳來的還有慘白屍體的嘶吼聲。
「張澤,你在哪?」浩然走到一個可以躲雨的地方,此時的張澤莫名的和浩然通訊,浩然聯繫張澤這部恐怖片的異常迅速分析,有了些不好的感覺,而所有的異樣感都指向張澤!
「我在,一個可以看見你的地方,和我的珍珍在一起......」張澤說這句話的語氣真是心滿意足。
可以看見我的地方,至高點!?浩然衝出大街,朝著高樓大廈四處張望,配合生澀的精神力盲目的掃描著!沒有?怎麼可能沒有?「張澤!你是不是和楚人美在戰鬥?告訴我!我去支援你!」
「其實我想說的是,我很好,別過來打擾我和我妻子在一起了。」張澤說話的那頭時不時有類似於灌水的氣球爆裂的炸響聲,浩然怎麼也聽不出來這是很好的樣子。「我已經死過一次了,據說人在死掉的時候苟且無望的話,會看淡生死。」
——這一瞬間,一道光芒將我們照亮,——
——仿佛是在祝福,我們今後的旅程。——
一棟樓頂上,一個慘白面孔,身體潮濕發脹的死人,猙獰著面孔,朝著張澤身上撲去,張澤手指上的納戒剛剛閃爍起光芒,卻被一隻纖細的手攔下,佳人微笑著搖頭,示意張澤停止攻擊,「珍珍,這是你的意志嗎?」張澤並沒有責怪自己的愛人,「等一下,我和我隊長交代一下,然後我們就永遠在一起......」一腳猛踹,飛撲過來的死屍就這麼被踹成了一趟水漬!而緊接著還有一眼數也數不過來的絕望數量,圍著樓頂上雨中打傘的二人!
「浩然,和你組隊我很開心,你那板著鬍渣臉的冷酷外表之下,藏著一顆渴望真摯的心,我是過來人,所以我感覺得到。」「砰——」一聲槍響,在通訊器裡面閃過。「想不到我第一次莫名死掉的時候,竟是栽在一個叫張杰的年輕人手上,我想你應該認識他吧。」
認識,浩然怎麼不會認識,這麼說來張澤本體是中洲隊的,浩然無比震驚,一時沒有說話回答。
「在剛剛進入這部片子的時候,看到了珍珍,我就知道,我屬於這裡......輪迴,已經不屬於我了......」張澤語氣說不出的解脫。
「說什麼廢話!你想要女人,主神空間多得是!在你旁邊的是楚人美啊!張澤,毒蛇,是不需要感情的!」浩然對著通訊器大吼。
「毒蛇,累了......」張澤一聲嘆息,「這是我的罪孽,我殺死了珍珍,用她送我的手術刀,經歷了一次生死之後,現在的我無比想要和她在一起,所以浩然在這裡我要和你道別了,不要復活我。你很棒,真的很棒。」張澤說這句話的時候誠心點了點頭,「不愧是李浩然!」
浩然聽後壓制住已經無法壓制的震驚,猛地回頭,對面的樓頂上似乎蠕動著的黑點,哪裡是黑點?滿滿的都是敵人啊!那些行屍走肉一般的人全都撲向了一個人,那是,張澤!在一片行屍走肉的海洋中,張澤擁抱著懷裡的佳人,一個穿著藍色長袍,披頭散髮擋住臉的恐怖怪物,張澤滿臉幸福的表情逐漸被這片行屍走肉所淹沒!接著,樓頂就像是蓄水罐爆開了一樣,那些行屍走肉統統轉眼之間變為了水,那棟大樓就好像被當頭淋了一大盆水,「嘩——」巨大的聲響傳得老遠,頓時瀑布一番的景象。
滯澀的精神力好像減弱一些了,浩然迫不及待的用精神力掃描那座大樓的樓頂,可是空無一人!在這片濛濛細雨之中,浩然感覺心弦觸動,習慣了一個人的浩然心裡有種說不出的難受,那是被浩然遺棄了5年的詞彙,一種名為「夥伴」的觸動。
「張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