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是夜,郊區的一個莊園內。一場殺戮正在進行中。午夜時分,莊園中的大多數人都在熟睡。但是這時,一道寒光閃過,切開了值夜人員的喉嚨。另一名職業人員見狀下意識的想要吹響哨子。但是殺手的速度比他更快。
殺掉兩名守夜人之後,黑影身體急速略過。奔向了莊園中的宿舍。但是這時,刺耳的警笛聲響了起來。莊園內還有暗哨。
黑影頓了一下,但隨後就無所謂的繼續沖了進去。一名警員剛剛起身準備去拿身邊的劍,卻見木門被人一腳踹開,然後自己眼前一黑,就失去了知覺。
這裡就是藤田受山縣有朋的委託,秘密訓練的那一批劍手。這些人都是警局的年輕骨幹,意志堅定,對新政府忠誠不二。同時接受過火槍的訓練。再加上藤田的劍術訓練,為的就是對抗黑暗中,不斷刺殺政府要員的組織。只不過還沒等他們出山,就被人找上了門來。
整個院子一陣混亂,剩下的學員紛紛拿起手中的劍沖了出去。但是迎面而來的是快到極致的劍光。昏暗的夜色下,他們看不清敵人的身影。只能隱約的分辨,殺手有兩個。且每一個都是他們無法力敵的。
宗次郎跟心眼魚沼宇水(盲劍),聯手之下。數十名新銳劍客,竟沒有絲毫的還手之力。其中有人試圖朝天上發射某種信號彈。但是信號彈還沒有飛出院子,就就被天空中飛過的黑影擋住了。刈羽蝙也,十本刀中,能夠使用各種手段飛行的殺手。
慘叫聲此起彼伏,但是這裡離市區太遠了。而且五十個帶刀的精銳警員,也沒有想到過有人敢就這樣殺上門來。
當黎明升起之時,整個莊園已經被鮮血所染紅。遍地是殘肢斷臂,凝固的血液,在地面上結成了一層厚厚的血殼。
當陸啟明等人受到消息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藤田整個人都傻了。山縣有朋臉色也是如同陰天一般。警務廳再遭重創,他們感覺對方已經把刀架再自己脖子上了。
「真是遺憾,我剛打算出手的。結果被那些人搶先了。」鵜堂刃衛還感覺有些遺憾。但是陸啟明卻有別的看法。
「看起來志志雄真實已經按耐不住了。這樣的話我們也要加快速度了。時間已經不多了。」
時間一天一天過去,屠殺事件被掩蓋了下來,一切看起來都安然無恙,但是警局中的人都已經感覺到。某種暗流正在涌動。風雨欲來,這讓所有人都感覺有些不安。
陸啟明按部就班的幹著自己文職的工作。但是他身邊的兩個警衛卻知道眼前的這個人,正在計劃著某種大事。
「志志雄真實是殺手出身。所以他解決問題的辦法,就是殺人。他不斷的派遣殺手,暗殺各種新政府的要員。但是想要殺掉一個國家,單靠殺人是不行的。有無數人在後面派對等著上位呢?如果真要殺人,就必須要殺領頭的那幾個。
那是我為你準備的,鵜堂刃衛。西鄉隆盛、大久保利通、木戶孝允,還有伊藤博文。殺掉這幾個人,才能夠動搖新政府的根基。我們目前接觸不到他們,所以就從下面開始。你那邊準備的怎麼樣了?」
「已經準備好了,說實話我都開始興奮起來了。就像你說的,親手參與這種顛覆國家的大事件,確實能夠讓我的劍氣升華。」陸啟明一陣無語,很想說那只是我忽悠你的。但是又怕對方一劍刺死自己,所以乾脆就不說話了。
「既然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那我們就開始吧。」
在主神空間中,想要拿到更多的好處,就必須做一些改變劇情的人。原著中的京都大火只是個幌子。也並沒有真正的燒起來。所以陸啟明選擇了幫一把。他很想知道,如果自己燒掉了京都,會得到多少獎勵。
除此之外,救下原本必死的人,或者殺掉原本不該死的人,都能夠得到大量的支線劇情,以及獎勵點。不過這種方法陸啟明不敢輕易的嘗試。
作為一個戰五渣的弱雞,不管是殺人還是救人,都完全不在考慮中。就只能躲在暗中放放火,安放一下炸藥什麼的。
由於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陸啟明的行動也受到了極大的限制。儘管所有的事情都跟陸啟明沒有聯繫。但是藤田這傢伙的直覺很準。他似乎已經確定了陸啟明有問題。有意無意間的盯著他。這讓陸啟明的很多行動無法進行。
無奈之下,陸啟明只能決定先殺掉藤田了。
想要殺掉藤田這種級別的劍客,最好的方法就是讓鵜堂刃衛出手。不過藤田是警務廳的高層。最近吃住更是在警務廳,鵜堂刃衛也不可能衝進來殺掉他。所以就只能靠陸啟明自己了。
在京都的各個角落,一些身份不明的浪人正在忙碌著。他們將大量的火焰,燃油,分批的安置在京都的各種建築群的周圍。
這個過程已經持續了超過五天。因為陸啟明的要求是,不允許有任何死角。他要確保,不管到時候風向如何,火焰都會摧毀所有的建築。
這是一個瘋狂的工作,即便是那些無家可歸的浪人。很多也會在半途退縮。但是退縮者很快就被同伴幹掉了。顧城早就給其中的幾個利益至上者下達了隱秘的命令。一旦發現身邊的同伴出現動搖,格殺勿論。同時,他們也會得到一些獎勵。
在這個浪人飯都吃不飽的年代,他們得到了一份報仇如此豐厚的工作。如果有人想要破壞這份工作,其結果可想而知。
距離兩個月的期限還有十天。藤田已經很久沒有睡個好覺了。五十名學員的死亡,讓他背負了巨大的壓力。就連一手提拔他的山縣有朋,都對他頗有微詞。這使得藤田在警局的日子很不好過。
然而就在這時,他收到了消息。是他派去監視陸啟明的人傳來的消息。
「那個清國人剛才悄悄的離開了。從房頂離開的。因為你提醒我們加強戒備,所以我們格外留神他的動向。大約五分鐘之前,他悄悄的離開了。非常抱歉,根據我們猜測,他可能不是第一次這樣做了。」
藤田沒有理會他的道歉,而是急切的問到。
「他去什麼地方了?」
「我讓田中跟上去了。我們可以帶人跟過去。」
藤田頓了一下,然後說到。
「不用叫人了,我們先跟過去看看。」
藤田當然知道這時候應該叫人。但是他也是有苦說不出。他現在被警局的少壯派隱隱的排斥。半夜三更的如果要調集大部隊,必然有一番扯皮,到時候什麼事情都耽誤了。
「我們走。」藤田確定了自己的命令。昏暗的夜色下,他沒有注意到那名屬下的臉色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