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觀音遲疑了起來,蘇易說道:「如果不想回答的話,可以不回答,但不許你撒謊。」
「這個問題的話……我真的沒有辦法回答你。」
觀音苦笑道:「我適應了慈航道人這個身份之後,也曾經特地去往西方蠻荒之地查探,曾與那接引道人和准提道人有過會唔,但此時的佛教還不叫佛教,而是被稱作西方教,而教派之內,當真是清冷無比,根本不曾見過我佛如來的存在,而且,他也不是能屈居於人下之人,如果在西方教的話,定然不會與那接引和准提和諧相處,因此……我想,他可能因為傷勢未曾痊癒,所以不曾到這個世界裡來。」
這個倒也確實……
蘇易頓時瞭然,如來佛祖何其霸道囂張,甚至於面對那天地共主的玉皇大帝都敢於咄咄逼人,而根據自己在書中的研究,那准提什麼的,恐怕也是一樣無恥的性格。
同性相斥,或者說一山不容二虎,恐怕他如果出現在西方教,西方蠻荒之地早就大打開來了。
真是……
這些修佛,喜歡講究慈悲仁慈的傢伙,怎麼反而一個比一個動輒強勢呢?
不過……
「沒來的話也好。」
蘇易說道:「畢竟已經被我打敗過的人了,哪怕是再得到怎樣的際遇,也不可能再威脅到我了,如非必要,我也不想做的太過,不過如果他來到這個位面的話,恐怕我還真得殺了他了。」
觀音苦笑道:「如此,我也只能盼望他並不曾來到這裡了。」
蘇易輕笑,「觀音你倒是頗為忠心啊,真不知道那如來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
「不過是我作為觀世音的修為,都是跟隨他修煉而來而已,那麼……」
觀音微微頓了下,問道:「天神,你打算如何處置我?」
「處置你?」
蘇易挑眉,心底瞬間閃過了無數個念頭,臉上卻微笑道:「為何要處置你?你與我好歹也算昔年之故人,不看僧面看佛面,縱然看在悟空的面上,我也不會傷了你的性命,而且你也沒有給我造成什麼損失,再加上你是女人,所以沒關係的,你若想走的話,現在就可以走了。之前那樣對你,只是因為這皇宮之內有我太多親近之人,所以,我才必須封著你的修為,如果你打算離開,我隨時可以給你解開封印。」
觀音一怔,驚道:「你竟然願意放我走?」
門外傳來了一道清脆的聲音,帶著濃濃的笑意,「當然,菩薩您在哥哥心目中,一向是很有地位的,他怎麼捨得殺了你,對吧哥哥?」
蘇易笑罵道:「羽沫你盡瞎說。」
說笑間,門外走進來了兩名少女。
都是無比熟悉的面孔,可不就是劉羽沫和楊嬋兩女並肩而來嗎?
觀音驚道:「三聖母?!還有……」
她與劉羽沫不過數面之緣,不曾說過話,因此也不知道她的性命,但她記得很清楚的,她們也確實是見過的。
怎麼她們也來到這個位面了?
司法天神能到這裡來並不奇怪,他的實力更勝自己,自己能做到的事情,他做到是很正常的,由此推斷的話,恐怕太上老君也來到了這裡,但明明……三聖母的法力實在算不上高明,還有這位姑娘體內根本就沒有法力的蹤跡……
她們兩個到底是怎麼……
觀音心底瞬間混亂起來,而劉羽沫微笑道:「羽沫見過菩薩。」
楊嬋臉上也露出了一抹懷念的笑容,當年在天庭的追絞下逃亡的時候,觀音也曾經助過她數次,兩人可說關係不差,如今見到,自然心情頗好,她微笑道:「菩薩,許久未見了,想不到你我竟然還有相見之期。」
「是啊……真是想不到啊。」
觀音看著蘇易的眼神更顯震驚。
毫無疑問,她們會來到這裡,絕非是因為自己的本領,那麼定然是因為面前的這個司法天神了。
可他難道能護著兩個法力低微的少女……不……還有之前那位風姑娘,他決不會厚此薄彼,也就是說,他能護著三個法力低微的少女來到另外一個世界嗎?
還是說……他其實才是一切的始作俑者?
觀音感覺自己似乎洞察了這司法天神最大的秘密……
楊嬋看向了蘇易,「二哥,你真的打算放菩薩走嗎?」
蘇易笑道:「怎麼?你還打算養著她不成?」
楊嬋笑道:「沒有了……二哥打算放她走,我很高興啊,只是如果可以的話,由我親自送她一程吧。」
「自然隨你了……」
蘇易摸了摸楊嬋的小腦袋,笑道:「你可是我的妹子,想做什麼還不是隨心所欲。」
「也是。」
當下……
蘇易對著觀音揮手,觀音臉上驀的露出了怪異的神色,感覺體內似乎有什麼東西被緩緩的抽離,片刻之後……
之前禁錮自己法力的那股冰冷的法力,直接消失。
觀音心下感嘆,這就是當初與我佛如來抗衡的那股力量嗎?
難怪如此厲害。
當下,對著蘇易單掌行禮,再度說道:「請天神務必替貧僧向兩位公主殿下致歉,因著貧僧之事,讓她們受了那般的委屈,貧僧心底當真愧疚難安。」
「無妨,她們並沒有怪你。」
何止是沒有怪你,簡直是對你感激的不得了,這兩個鬼精靈的小丫頭,這會兒可不知道有多得意呢……哪還有受什麼委屈?
當然,這卻是我的家務事,是不方便跟你說的了。
「菩薩,請。」
楊嬋對著觀音微笑致意。
觀音同樣行禮,兩人並肩走了出去。
眼見她的身影逐漸走遠……
嬋幽這才問道:「蘇易,你就這樣放了她走嗎?她可是要對付你的女人。」
「沒關係……」
蘇易微笑道:「這觀音在上個位面的時候與我便是亦敵亦友,如今依然如此,我們之間到底還是有著幾分交情在的,今次我放了她,日後她更得承我的人情……有這樣的人在敵對的陣營,有百利而無一害……」
「是嗎?」
「所以我才說,整個佛教之中,我唯一看的上的人,就是她了,因為只有她,還保留著人性。而且……她不走也得走啊……」
蘇易回頭笑道:「羽沫,你拍的怎麼樣?」
「放心吧,穩妥。」
劉羽沫笑著舉起了自己手中的精緻器物,臉上露出了莞爾的笑容,「哥哥你真是太陰險,太合我的胃口,感覺我越來越喜歡你了。」
嬋幽驚道:「這……這不是……那個什麼艾……靈兒跟我說過,叫艾什麼來著?」
「是哦。」
劉羽沫惋惜道:「可惜哪怕是我也想不到,竟然沒有在電腦裡面下載剪輯軟體,所以我只能隨機的拍一些我想要的東西,有了這些東西,嘿嘿,那姬發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本來就是他幹的,怎麼洗?」
蘇易輕輕的哼了一聲,道:「既然是你拍的,想來我需要的東西都已經在裡面了,到時候,就只等姬昌回來了。我可是迫不及待要告知姬昌真相了,哼,算計我女人的帳,不該算在那觀音的頭上,而是該算在姬發的頭上,我要讓姬發在他最得意的時候身敗名裂,徹底沒有翻身的機會!」
「看來哥哥你是真的生氣了呢,放心,我支持你。」
劉羽沫小心的把收了起來,認真道:「放心吧,哥哥,這回,你可不是跟以前那樣,孤軍奮戰了,我們都在你的身邊支持你呢。」
「是呢……你們都在。」
蘇易微笑,輕輕的揉了揉劉羽沫的小腦袋,臉上露出了欣慰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