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年之後,一艘樓船在海浪中漂泊前行。
白凡負手站在船頭,極目遠視,天際有一座海島若隱若現。
鐵心島,武林中一處神秘之地,鐵門的所在。
鐵門乃是一個專以煉製武器機關為長的門派,與拜劍山莊相比,鐵門所煉的武器不只限於劍,更加繁複多樣,而且實力明顯強過拜劍山莊。
原著中鐵門最著名的東西有三樣,分別是煉鐵手、天罪和天劫。
煉鐵手是一門武功,十分不凡,大成之後無比剛猛,可以將天下一切兵器都化形重塑,令對手頃刻之間喪失武器。但此功也堪稱風雲最艱辛的武功之一,不但要鑄心,還要用熾熱的鐵砂鍛煉雙手,使之失去一切痛覺,非心志堅硬如石者斷難練成。
天罪和天劫則是鐵門歷代所鑄兵器的巔峰之作,區別在於天罪乃是一柄武器,為風雲十大神器之一,亦是一柄兵器中的凶獸!天罪一出,必要奪命而回。天罪之兇猛處在於駕馭者必須耗用不少內力御此神兵,真氣不繼時凶獸勢必反噬其主,自傷己身!
而天劫則是一副如蜘蛛般的戰甲,有十餘對鋒利的腕足鐵臂,鋒刃如刀,擦之即傷,碰撞即亡,端的陰狠毒辣,且這幅戰甲對功力的要求並不高,即使是尋常武者穿上此甲,也能在眨眼間提升之一流高手的武力,令人駭然。
這一代的鐵門門主是鐵神,有兩個師弟和一個師妹,其中一人名為鐵狂屠,乃是天罪和天劫的煉製者,論及鍛造兵器的能力,師兄弟四人,無人比的上他,即便是大師兄鐵神也與他有著不小的距離。然而此人心胸狹隘,性格孤戾,因為自己的誤解,親手殺死了師兄鐵神,終造成了鐵門一門的悲劇。
白凡此番前來,自然不是為了拯救鐵門的悲劇,甚至也不為天罪和天劫,他的目的是鐵狂屠這個人,如果可以他甚至想把鐵門精銳全部帶到本源世界中去。
天劫是一種兵器,只需使用者用一定的內力便可使用,而且威力巨大,面對差一點的築基修士都有一戰之力。
在白凡看來,這就是修行世界的機甲,若能批量鑄造裝備仙古宗的弟子,鏡湖谷的實力將會在短時間內暴增,一直困擾他的中層實力不足的問題,也將迎刃而解。再也不需要,碰到稍微強大一點的對手,都要白凡和飄絮親自出馬,才能解決。
所以鐵門的價值不是其他任何高手能相比的,有了他們在,就相當於仙古宗摸到了煉器的邊緣,這對日後有著不可估量的好處。
雖然鐵狂屠此人桀驁難馴,但白凡有的是辦法讓他臣服,甚至讓他心甘情願的聽命賣力。
「哥哥,快到了。」
不知過了多久,白嬋來到白凡身邊並肩而立,微腥的海風吹動耳邊的髮絲,露出雪白的肌膚
。
白凡從沉思中回神,果見還有鐵心島已經清晰可見,至多還有一刻鐘便能靠岸。
海島上黑色的岩石遍布,草木稀疏,在暴烈的陽光下,反射著黑冷的光芒,整座島都處於一種燥熱而又冷肅的氣氛中。
距離海灘還有數十丈時,高大的樓船無法再靠近,否則便要擱淺在海灘了。
此番駕船的是無雙城的人馬,明月和斷浪皆沒有同來,連陰石亦坐鎮在無雙城,雄霸一死,天下會大亂,秦霜和風雲三兄弟也沒有興趣在管天下會,因此迅速被無雙城吞併。眼下的無雙城已成為實際上的武林霸主,隨時可以廢了武林至尊,取而代之,不過即便獨孤一方有這個想法,白凡和白嬋可沒有閒心做這種事,就算是取代武林至尊,這個位置也不是他這個冒牌的獨孤一方能坐的。
白凡和白嬋二人,腳下一點,提氣縱身而起,在水面凌波橫渡,須臾間便跨越了數十丈,來到海灘之上。
他們落腳之地,是一處斷崖下面,三面懸崖環抱,高達百米,一面臨海,堪稱險地。
懸崖上面隱隱有打鬥聲傳來,不過並不激烈,似乎並非生死之斗,更像是在比武。
白凡與白嬋相視一望,而後攜手靈力翻湧,踩著懸崖上凸起的石塊扶搖而上,倏然間就出現在崖頂。
這時,二人的突然出現,令的崖頂之人皆是驚訝,全都停下了動作,睜著眼睛呆呆地看著。
崖頂原總共有三人,兩男一女,都只有二十餘歲,兩名男子留著半長的頭髮,身上各自有著不少傷痕,顯然方才的打鬥聲就是他們二人製造出來的。
「你們是什麼人,為何擅闖鐵心島?」過了片刻,那名年齡稍大的男子最先反應過來,當即沉聲問道。鐵心島隱匿於海霧之中,從來沒有陌生人上島,二人方才顯露出來的輕功,就令他們心驚。
白凡上下打量了他們幾眼,軒眉道:「你們三人是不是懷滅、懷空和白伶?」
三人相視一顧,而後異口同聲道:「你怎麼知道的?」
這次不但他們,連白嬋亦露出好奇之色,她對劇情的了解遠不如白凡這麼仔細,並且一直以來,白凡為什麼在十幾年前,就知道這麼多任務世界的故事,在她心中都是一個謎,她心知這其中必定涉及到一個驚天的秘密,但白凡從未正面回答過她,使得這件事已經成了她的一個執念。
白凡抬起頭,看著天空幽幽道:「這天下,只有我不想知道的事情,還沒有我不知道的事情!」
眾人:「…………」
見氣氛十分尷尬,眾人全都無語的看著自己,白凡不以為然,繼續道:「三位,我還知道你們的師父鐵神已經被囚禁起來了,現在假冒他的是其師弟鐵狂屠,想不想救他?」
「你胡說!」這次又是一口同時,而且瞳孔噴火,顯得很憤然,但是只有懷空和白伶兩個人,懷滅只是盯著白凡,並未出聲。
白凡哂笑道:「是不是胡說,問問你們的師兄懷滅就知道了。」
二人連忙轉頭看向懷滅,卻見他神情複雜地點了點頭。(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