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神的手段特別多,不到萬不得已酒元子是不會說謊的,再說實話實說又有什麼大不了。
行事講的就是一個誠信。
她感懷完之後問道:「那你又是誰?」
「聖母族的神女,阿二的暗戀對象,神願聖母的直系神裔,或者就是願域的創造魔神夙希,被生靈阿二愛慕的神明,盤古殺戮吞噬之下的倖存者?」
酒元子一口氣說了好幾個可能,足夠對方從中選一個適合的用了。
巨人的大眼珠子以翻白眼的架勢,看向了額頭上的酒元子,「你提了兩次阿二,太多了。」
「啊?」酒元子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
她遺憾地說道:「我還以為你們之間有些什麼不可告人的情愫,原來一點關係也沒有,抱歉。」
「真是可憐的小傢伙。」酒元子嘀咕道,不知在說誰更可憐,就賭這裡的魔神不懂人族的語言藝術。
巨人被她帶得都沒那麼害怕頭上的魔神軍碎塊了,叢神所知,魔神軍的存在就是殺戮和吞噬一切,哪裡會和其它的存在進行任何交流。
這個外域者站在魔神軍碎塊邊都不害怕,就表示這東西真的沒有太大威脅,應該是失去了本性。
暗暗鬆了口氣,巨人才說道:「我就是神女,是神願聖母夙希的第一神裔,負責保護願域裡的生靈,不受外界的傷害。」
「外域者,你們的闖入造成了我的族人傷亡,請你們早點帶著魔神碎塊離開這裡。」
她語氣平靜地說:「我的力量要祈禱才能動用,你們只要向我進行祈禱,我就可以送你們離開了。」
酒元子在她額頭上以90度直角的方式坐下,人吸在她的額頭上,盯著巨人的大眼珠子說道:「你沒有什麼要我幫忙的嗎?」
「其實我還是一個流浪在大道中的賞金獵人,只要出價,我就可以實現你的願望。」
「我們倆的區別就是你用力量憑空現實願望,而我是用手段,帶有很大的危險性,會死的那種,所以要收取費用。」
神女沉默了幾秒,拒絕了,「不用,我無所不能,除了不能取下魔神軍碎塊之外,什麼事情都可以辦到。」
「真的嗎?」酒元子不太相信,「那你有手,或是有身體有腿嗎?」
「那個,你想從水裡出來嗎?」
她一口氣來了個幾連問,很想推銷服務的樣子。
難得遇上了大客戶,當然得多說兩句才行。
神女笑了起來,「真的不用,你現在就可以帶上魔神軍碎塊,向我祈禱後離開了。」
交涉失敗,酒元子也就算了,強扭的瓜不甜,買賣不成仁義在。
「那行,麻煩你結算一下,我幫你解決了阿二的報酬。我花了很大的代價,才在眾目睽睽之下搞定了這件事,那可是一個很棘手的傢伙。」
「啊?」神女一頭霧水,隨後馬上反應過來,「你殺了我的族人,還想找我要好處?」
酒元子抬手拍了拍坐著的額頭,語氣輕鬆地說:「聰明人不說暗話,我明白你的心思。」
「自己動手殺沒犯大事的族人,下手要考慮事情太多,但假借我的手殺掉的話,就不用客氣了。」
「這種事我做過很多,你不用客氣,付代價就行。」
見神女不吭聲,酒元子笑道:「你放心,這件事就我倆知道,但我可不白幹活,不然在各域活不下去的。」
「你到底是什麼魔神的後裔?」神女突然開口問道。
遊走在大道各域中的不止有魔神軍,還有邪惡魔神的生靈。
他們繼承了自己創造者的惡性,利用自身的弱小,有時候能混進其它的域中無惡不做。
像失去了創造者的域,更容易被他們侵入,捲走大量的東西後就消失,是群比魔神軍更噁心的傢伙。
酒元子卻盯著她,沒有正面回答問題,只是又回了一句,「我救過一個被困的魔神哦,代價是半個域的權力。」
「她那地盤比你的大多了,是個完整的域,而且對方是個守信用的好魔神,沒有事後殺我反悔。」
「至於她現在,已經過上了自由的生活,正在恢復實力中。」
頓了頓,酒元子輕聲道:「她是被盤古殺害的受害者,只剩一絲分魂,不過現在總算是緩過來了。」
神女的瞳孔突然放大,瞬間又縮回原樣,「盤古……他現在怎麼樣了,那麼強大的魔神。」
酒元子知道出事的魔神,大多是盤古幹的好事,提這個肯定能讓對方有認同感。
果然,這是有反應了。
她不以為然地說:「被魔神軍幹掉了,只剩些殘體不死,找機會復活吧。」
真相酒元子不想說,自家魔神也是讓其它魔神害怕的主。
盤古神裔說出來只會讓人討厭,嫌他們的侵略性太強,到處殺戮搶奪和魔神軍差不多。
但是鴻鈞就不同了,他太聰明了。
身為他的後裔,很容易就讓別人提高了警惕,不利於自己行事。
話都說到這地步了,神女就波動了一下,依舊是不為所動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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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元子也不和她廢話,直截了當地說道:「你也別裝了,這大道里就沒剩下幾個沒被盤古打過的域了。」
「你是不是肩膀之下都沒了,為了活命才一直泡在這湖裡,不然這麼害怕魔神軍都沒伸手出來摳掉它。」
她嘖了一聲,「你把這個域的東西分我一半,我幫你從這裡出來,這筆交易怎麼樣?」
神女沉默了好一會,突然冷笑道:「沒錯,我確實不能從湖裡出來,你想幫我很簡單,就看你願不願意做了。」
「想要願域一半的東西,也不是不行。」
酒元子問道:「說來聽聽。」
「向我祈禱,你就可以救我了。」神女露出了嘲謔的表情,「從你來到願域,我就一直在觀察你,不管怎麼引誘你,都不肯向我祈禱。」
你這傢伙果然一直在看,雷也是你劈下來的吧!
就博立那忽悠的水平,還想讓自己祈禱,你可真是搞笑,我又不是蠢貨。
酒元子腹誹著,嘴上卻說:「原來只是為了這個,你為什麼不心誠一點,直接出面和我談,要搞這種有得沒得。」
「我來到陌生的地方,當然對一切都會保持警惕,怎麼可能隨便許願。」
「而且我做事有原則,能自己做的就靠自己,等別人太被動了。」
「你要是早點說,我早就幫你脫困了,還用得著在這裡浪費口舌。你呀,真是不夠真誠,也太不相信人了。」
神女被說得有些怒了,「那你現在向我祈禱啊,不要求多的,就一次。」
她冷嘲道:「讓我看看你的誠意,如果你真的敢,我就把半個願域給你。」
「沒問題。」酒元子突然從神女的額頭上飛離,優雅地落在了湖邊。
她拍拍身邊的地弟說道:「地弟,你來許個願,讓這位神女見識一下我們的誠意。」
地弟詫異地看著她,「我來?」
「嗯,有問題?」酒元子好好地看著他,這還用問的嗎?
誰知道許願後會發生什麼,這麼危險的事情,如果都要自己來做的話,那我要你有什麼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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