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梅看著她那副捨身赴死的模樣,嘴角不由自主的抽了抽。
我端的是薑湯,不是毒藥!
你要不要這麼多戲!
「行了,喝完了就趕緊躺著吧,既然要休息,就好好休息,別玩了。」
她一邊叮囑著,一邊伸手將宋輕笑的被角掖好,又寵溺的揉了揉她的發頂,便端著碗走了出去。
她剛關上門,一轉身,就看到宋華年從臥室裡面走了出來,穿著筆挺的西裝,手裡提著一個公文包。。
「你這是準備去公司了嗎?」
宋華年點了點頭,眼睛看了看她手裡的空碗,又瞄了瞄宋輕笑的房間,壓低聲音,關切的問道:「怎麼樣了,笑笑好些了嗎?」
「沒什麼事了,」蘇梅也學著他的樣子,壓低嗓音輕聲說,「喝完之後就躺床上了,估計睡一覺就好了,到時候,又是那個活蹦亂跳的小猴子了。」
宋華年笑著點了點頭,神情輕鬆又愉悅。
將他送出家門之後,傅槿宴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對著蘇梅微微頷首,「媽,我有事要去我姐姐那裡一趟,過一會兒就回來。」
「好,你有事你就先去忙,家裡不用擔心,沒事的。」
傅槿宴又點了點頭,轉身走了出去。
他的本意是想要找傅思談一談沈心愿的事情,畢竟種種跡象表明,她最近有些太過瘋癲,疑神疑鬼,若是長此以往下去,身邊的人都要受到牽連,不得安生。
只是他沒想到的是,剛進門,就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的沈心愿。
「小,小舅舅好……」沈心愿猝不及防的看見他來了,連忙站起來問好。
傅槿宴冷眼看著她,抿著唇,不發一言。
今天的沈心愿沒有昨天看起來那麼狼狽,頭髮扎得整整齊齊,臉也洗得乾乾淨淨,未施粉黛,只是眼睛看著還是紅腫一片,明顯剛剛才哭過沒多久。
恐怕是來這裡訴苦的。
看到傅槿宴,沈心愿也十分慌亂,內心極度不安。
畢竟自己在不久前,剛剛受到了他的訓斥,還被趕了出來,正是害怕他的時候,沒想到在自己家裡,居然又看到了他,一時之間心裡惶恐,手足無措。
看著他們大眼瞪小眼,傅思也是頭疼不已,連忙招呼著:「哎呀,槿宴,別快站著了,有什麼事坐下來說。我去給你倒杯茶來。」
說著,轉身便走了。
傅槿宴依言坐在沙發上,眼睛瞥了一眼還站在那裡,明顯局促不安的沈心愿,冷哼一聲,「你也坐吧,站在那裡不累嗎?」
「啊好,好。」沈心愿條件反射的一屁股坐了下來,雙手放在膝上,低垂著頭,還是一副緊張萬分的模樣。
片刻的沉默之後,傅槿宴薄唇輕啟,「我見過笑笑了,也問了事情的經過,似乎……和你說的出入很大。」
聞言,沈心愿身體一僵,抿了抿唇,恨聲說道:「那她一定是撒謊了,不過也正常,這種事情,誰會拿到明面上來說呢,也不嫌丟人。但是小舅舅,你可千萬不要被那個賤……被她矇騙啊。」
沈心愿本來習慣性的想要說「賤人」的,但是被傅槿宴一個冰冷的眼神嚇得吞了回去,忙不迭的改成了「她」。
「撒謊?你有什麼理由讓我相信,笑笑是在撒謊,而你說的就是真的呢?」
「因為我們是一家人啊!」沈心愿梗著脖子,眼睛瞪得滾圓,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我們可是有血緣關係的,而她可不是,論遠近親疏,你也更應該相信我才對。」
看著她一副神情刻薄的樣子,傅槿宴冷笑一聲,身體向後靠在了沙發上,翹著二郎腿,姿勢悠閒。
「照你這麼說,霍子樺在你心裡也是一樣,不過是一個睡在一起的陌生人而已,是這個意思嗎?」
「我……」沈心愿被這個問題問住了,張了張嘴,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不過傅槿宴本來也沒想聽她的回答,嗤笑一聲,慢條斯理的說:「我告訴你,笑笑已經跟我說了,她和霍子樺已經恩斷義絕,再無瓜葛,更不會有什麼糾纏,酒吧的事情,不過是一個巧合,你不要總是疑神疑鬼,連累身邊的人都陪著你受罪。」
「巧合?天底下怎麼會有那麼多的巧合,說出來誰信啊!」
提起這件事情,沈心愿就是一肚子氣,衝散了些許對他的恐懼,僵著一張臉,咬牙切齒的說道:「我看就是他們一早就串通好的,想要腳踏兩隻船,占盡便宜,這種事情,我只相信我看到的,別人說什麼我都不會信的!」
「你什麼時候才能改正你這自以為是的毛病!」傅槿宴也來了脾氣,冷著一張臉質問她,「當初是不是你不顧臉面,費盡心思勾搭上霍子樺的?現在好不容易結了婚,才過了幾天的消停日子,你就又開始折騰,是不是覺得生活太平靜了,需要找些刺激才可以!」
「只是,你想要怎麼折騰我不管,但是麻煩你不要牽扯到別人,你也不是小孩子了,該怎麼生活,難道還要我們教你嗎?」
「我沒有折騰!是宋輕笑,是她不肯放過我!」
沈心愿嘶吼著,猛地站了起來,瞪著的眼眸中充滿了血絲,配著她臉上的表情,顯得十分的猙獰和恐怖。
「子樺根本就不愛她,他愛的是我,娶的也是我!可是都是宋輕笑,是她沒完沒了,糾纏不清,不肯放過我!說什麼已經斷絕關係,沒有來往,可是她為什麼要嫁給你?為什麼偏偏就選擇了你!還不是蓄謀已久,故意設計好的圈套,為的就是讓我不得安生!你們都是被她矇騙了,才會相信她說的話!」
聽到爭吵的聲音,傅思連忙急匆匆的趕了過來,連聲說道:「這是怎麼了,剛才不是還好好的嘛?怎麼突然就吵起來了。願願,那是你舅舅,你要有禮貌,不要跟他大呼小叫的。」
說著,她又轉向傅槿宴,笑了笑說道:「槿宴,你也是,怎麼跟一個孩子較真,願願還小,你別跟她一般見識。她有什麼做得不對的地方,你告訴我,我幫你訓她。」
「你訓她?你捨得嗎?」
傅槿宴冷哼一聲,站起身來,高昂的身軀給人一種無形的壓力,「沈心愿,我最後一次警告你,管好你自己的男人,不要再去騷擾笑笑,否則的話,你也是知道我脾氣的。還有你自己,也把脾氣收斂一下,我不是你媽,總是寵著你、慣著你,惹急了我,我會讓你好好長長記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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