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好戲的觀眾朋友們沒想到劇情會發展得這樣的跌宕起伏,也懵逼了,紛紛在心裡暗搓搓的猜測——看來,傅槿宴這個優秀得讓人眼紅的男人,也有搞不定的女人呀!真是一物剋一物。
想到這裡,他們對宋輕笑那些羨慕嫉妒恨竟然減輕了一些。
不得不說,女人就是一種奇怪的生物!
宋輕笑將後背抵在門上,半天沒有動作,似乎害怕傅槿宴會突然從外面闖進來一般,心已經跳得快從嗓子眼裡冒出來了。
「呼……呼……」宋輕笑翻了個白眼,有氣無力的說道,「這個男人突然發瘋嗎!現在搞這一出,我以後無顏面對江東父老呀!還怎麼在公司混呀麻蛋,本來這個身份都夠惹眼了,現在竟然還……那些人背地裡絕對會笑話我的,哎。」
不過,她也不得不承認,剛才聽到傅槿宴告白那一瞬間,心裡是極度喜悅的,然而,這份喜悅維持不過三秒,就被這群打眼的吃瓜群眾消滅掉了。
有種自己的家事、心事被眾人窺探的感覺,很不爽。
「叩叩!」
突然響起的敲門聲把宋輕笑嚇得差點一蹦三尺高。
臥槽,難道是傅槿宴不死心的又要追上來說一句喜歡她嗎!
那她該怎麼辦?
在她辦公室里,沒有其他人,再來一次這種情節,那她是開口還是不開口?
麻蛋,好為難的說!
(不得不說,女主你想多了)
「笑笑姐,你在裡面嗎?」
門外,傳來了方米朵的聲音。
宋輕笑聽到這聲音,鬆了一口氣,同時,心底有些淡淡的失落。
「我在。」她轉身將門打開,往外看了一眼,只有方米朵一個人。
方米朵進來後,先是看了她一眼,然後捂著嘴大笑起來,「哈哈,笑笑姐,剛剛的場面我也看到了,傅總真是對你用情極深呢。你幹嘛要跑呢?」
宋輕笑皺著小眉頭,撇撇嘴,「哎,米朵,我也不想跑的呀,但是我覺得在大庭廣眾之下做這種事,總有種被人當猴耍的感覺。唔,我和傅槿宴是猴子,你們是參觀的人。」
「我覺得吧,這種事,回家找個沒人的地方慢慢說就行了嘛,為嘛非要在公司,還要搞得這麼轟動,有種擾亂公共秩序的感覺。」
方米朵聞言,笑得見牙不見眼,「或許,傅總是覺得你喜歡這樣,才這麼做的。」
「開玩笑,我這麼低調的性子,怎麼會喜歡在大庭廣眾之下被表白呢,感覺很沒有面子的好不好!」宋輕笑氣憤的反駁道。
「呃……我想,沒面子的怕是傅總了,可憐的他,被你一個人扔在那兒,好一會才黑著臉走了,我都不敢湊上去,害怕被凍成冰塊呢。」方米朵故意誇大其詞,為的就是要讓宋輕笑愧疚。
她看見兩人這樣子,心裡憋得慌,實在是想幫他們一把。
有情人終成眷屬的不是嗎?為什麼要彼此折磨呢?豈不是消耗時光!
單純如宋輕笑,果然信了方米朵的話,一時間有點尷尬,也有點後悔。
也許,她應該朝他溫柔或者羞澀的笑一笑,或者至少也說一句喜歡他再跑?那樣會不會顯得有良心一些?
「其實,我剛剛心理什麼都想不起來,簡直慌得沒邊了,我也是下意識才跑的,哎,你說傅槿宴這廝,選什麼不好,偏偏要選這麼狗血的橋段呢?」
宋輕笑無奈的吐槽,「這種送玫瑰外加當眾表白的橋段,早就過時了好不好,也不知道他是從哪裡知道這些的。他這人呀,比較高冷,平時怎麼可能會做這種事,所以我今天也是亂了手腳,被他打了個措手不及,不然哪會有如此丟臉的反應呢。」
「唔,米朵,你說傅槿宴會不會是被誰忽悠了呀?才會用這麼老套的招數?那人用心也太險惡了吧。」
此刻,被稱為「用心險惡」的方米朵正無語的看著她,但她又不可能告訴宋輕笑,是自己給傅槿宴推薦的書,然後他拿來用了吧。
不過,她是真的沒想到,傅槿宴不僅認真的把這本小說看了,竟然還會一字不差的照搬作者的情節,現學現用。
真是有心了。
「笑笑姐,話也不能這麼說,不管傅總是從哪裡學到的橋段,但他至少是一片真心呀。像你說的那樣,他平時這麼高冷的一個人,竟然會為了你做出這種當眾表白的事,可見,心裡是下了多大一番決心!可見他是有多喜歡你呀。你是沒看到,那些女人的眼光呀,差點沒羨慕死你。」方米朵不停的為傅槿宴說著好話。
宋輕笑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愧疚的說道:「你說得也對,不過我的小心肝還承受不了那麼大的刺激,哎,今天這事,算是讓我給搞砸了。晚上回去給槿宴道個歉吧。」
「女人不都喜歡這種麼。」方米朵調皮的說道。
「好哇,你個小丫頭,竟然說我不是個女人!」宋輕笑丟了一個眼刀子過去,陰測測的磨著牙。
方米朵見狀,動作誇張的怕怕的往後退了一步,很沒誠意的笑起來,「哈哈,女俠饒命,小的口誤,小的自行掌嘴。求刀下留人。」
宋輕笑翻了個白眼,頓時也忍不住笑起來,剛剛的害羞加鬱悶的情緒頓時無影無蹤。
她覺得,她又能扛著煤氣罐一口氣上五樓了(什麼鬼)!
這邊,傅槿宴回到辦公室,臉色比上午回去的時候還嚴肅,還冷淡。
看見他的人紛紛退避三尺,害怕殃及無辜。
陳盛見狀,大吃一驚,他知道傅槿宴是拿著玫瑰向宋輕笑表白去了,這下回來手裡沒有玫瑰,說明宋輕笑接受了。
but!他家boss大人黑著個臉是為哪般?
難道夫人既承認又拒絕?
呸呸呸,這是什麼說法!
「陳盛,你點頭又搖頭的是想幹嘛?」傅槿宴突然注意到他的動作,站到他面前,淡淡的看著他。
「啊?」陳盛被抓了個正著,哆嗦了一下,差點嚇尿了,口中不自覺的就問了出來。
「傅總,您的玫瑰……」
說完了,他好像才回過神來,自己這是問了不該問的,踩到雷區了,頓時懊悔得恨不得當場扇自己兩耳光。
叫你多嘴,叫你嘴比腦子快!
傅槿宴挑起眉頭,眼神莫名的看著他,「玫瑰送人了。」
陳盛呼出一口氣,就知道是這樣,但是為何他如此臉黑?簡直跟包公有得一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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