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等她拒絕,傅夫人就先開口道:「這個湯先晾在一邊,等涼一些你再喝。」
宋輕笑高興得直點頭,只要不是讓她現在喝,說什麼都好。
先前播的綜藝節目演完了,此時,電視裡正在回放宋輕笑最近在追的那部言情劇,各種羞恥台詞6得飛起,此時和長輩一起看,難免有些不好意思。
宋輕笑趁傅夫人不注意,抓起遙控板就想換台,一邊的傅夫人卻比她還要激動,「回放終於開始了。笑笑我跟你說,這部劇可好看了,要不是小老頭不准我晚上追劇,我就不用每天辛苦等回放了。」
宋輕笑驚得眉毛都擰在了一起,原來老太太這麼時髦?
她都覺得台詞羞恥得讓人想入非非,她老人家還看得這麼入迷真的好嗎。
不過get到了老太太這顆大齡迷妹的屬性,她心底那點緊張,徹底煙消雲散了。
兩人相談甚歡,比之前的畫面更和諧。
傅瑾宴來到客廳時,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副和樂融融的模樣,嘴角輕挑起一抹笑容,他果然沒有看錯人,宋輕笑啊,真的是他妻子的不二人選。
他極其自然的挨著宋輕笑身邊坐下,這個女人正在給傅夫人劇透,根本沒察覺到旁邊坐了人。
百無聊奈的傅瑾宴玩起了她垂在身後的一絲頭髮,饒有興趣的把玩,畫面卻說不出的曖昧與詭異。
宋輕笑這廂給傅夫人講完了劇情,順帶加了不少自己的吐槽,一回頭,就看到了傅瑾宴的兩條大長腿。
我去,這男人什麼時候來的?
她頭稍微轉得猛了點,只覺得頭皮有點小小的撕扯疼痛感,輕皺眉頭,「怎麼我頭皮有點疼?」
聞言,傅瑾宴忙鬆了自己把玩的那戳頭髮,像沒事人一樣,看著尋找疼痛根源的宋輕笑。
宋輕笑莫名其妙的撫著腦袋,眼神卻懷疑的看向傅瑾宴,無聲的控訴:是不是你暗算我?
傅瑾宴笑著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無邊無際的寵溺,「你就這麼愛看這部劇?」
這人怎麼答非所問呢?她問的是這個嗎!
不打算搭理他了,她想轉過頭繼續看電視,卻被傅瑾宴用雙手捧住了臉。
肉嘟嘟的臉頓時被他的大手擠成了奇怪的形狀。
臭男人!她吹鬍子瞪眼的去打他的手。
傅夫人雖一門心思都在電視劇上,但眼角餘光還是將兩人的「打情罵俏」看在了眼裡,心裡別提多高興了。
她突然輕咳一聲,驀地站起了身,壓抑住臉上的笑意,淡定自若的道:「我上樓去拿個東西。」
說完,也不等沙發上的兩人有什麼反應,腿腳靈便的走開了。
「你幹嘛啊!」傅夫人的身影一消失,宋輕笑就嚷了起來,沒敢太大聲,這畢竟是在傅瑾宴的地盤上。
「你長得真像一個包子。」雲淡風輕的評價完,男人停止了對宋輕笑的蹂躪行為。
宋輕笑氣得嘴角都在抽搐,你才包子呢!
她揉著自己被捏痛的肉臉,心裡早將傅瑾宴詛咒了百八十遍。
這個人多半是有病!動不動就對她進行人身傷害,不僅嚴重傷害了她的肉體,還讓她的精神飽受折磨,簡直欺人太甚!
不行!
她宋輕笑從來就不是坐以待斃之人,她一向信奉的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它個二三四五六七八次!
揉我臉是吧?
眼中閃過一絲狡黠,難道他傅瑾宴就沒有臉了嗎?
長得好看的臉,不是更應該被蹂躪嗎?
想到這裡,她的手已經先於大腦伸向了傅瑾宴。
男人急速往後退去,結果卻陰溝里翻了船,直接仰倒在了沙發上。
說時遲那時快,宋輕笑的手飛一般的伸過去,準確的捏住了他的臉頰。
「咦?手感竟然很不錯哎?」她自言自語道。
原本是捏的手勢,瞬間改為了輕撫。
沒想到這男人生了一副糙漢子的性格,皮膚卻比她還細膩,這不公平,太不公平了!
她這裡是滿腔怒火與不甘,被吃豆腐的傅瑾宴卻乖乖躺平,沒有任何怨言,反常得根本不像他的作風。
在摸了好一陣後才反應過來,自己到底幹了什麼混賬事,頓時縮了手就想跑。
宋輕笑啊宋輕笑,你怎麼能夠對著債主犯花痴呢,你這是在玩命啊你知不知道!
她一邊抱怨自己,一邊皺著眉哭喪著臉。
手被傅瑾宴捉住的那一瞬間,她整個人像被小偷被抓了現行一樣,心臟「咚咚咚」好似要跳出來一般。
「占了便宜就想跑?」
傅瑾宴笑得和顏悅色,宋輕笑卻生生從那笑眼中看到了殺氣,不由緊張的往後縮了縮。
想從傅瑾宴手中救回自己的手,卻被他一個使勁往回拖,身體急速朝他靠近,堪堪撞上了他結實的胸膛。
「唔……」宋輕笑三魂七魄都快給撞散了,一時呆愣著沒有反應。
而此時,正在拐角處默默盯梢的傅夫人,貓著個身子,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這兩人的互動。那一臉的笑意與猥瑣,看得身後的傅軍安好氣又好笑。
這小太太,怎麼這麼可愛!他不由在心裡感嘆,伸手托著老太太的後腰,生怕她站著太辛苦,閃了她的老腰。
傅夫人回頭看了丈夫一眼,沖他會心一笑,接著又將注意力放到了客廳沙發上的兩人身上。
被桎梏在男人懷裡的宋輕笑此時終於清醒了過來,極度不樂意的在他懷中掙脫,「到底是誰占誰便宜?」
傅瑾宴睜眼說瞎話,明明是他的大手覆在別人背上不鬆開,撒謊也是臉不紅心不跳的,「你占我便宜。」
我去!這男人忒不要臉了。
那炙熱的大手就覆在她後背,他當她沒有知覺嘛!
傅瑾宴卻誓死將他的不要臉進行到底,「你看,明明是你賴在我懷裡,剛剛還輕薄了我的臉。」
你大爺的!不要臉也得有點程度啊,謊話說得這麼6,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不對,傅瑾宴這廝根本就是沒心沒肺!
宋輕笑越想越氣,心底卻也沒有對策,只能很沒氣力的說著:「你到底松不鬆開?」
傅瑾宴不回答她,抱著她的手卻越收越緊。
靠,她都快不能呼吸了。
「這可是在你爸媽家,你這樣不太合適吧?」見別的招不行,她只能搬出他的父母來。
誰知道,傅瑾宴聽了這話,唇角的笑意更深了,說出口的話像是冰渣子一樣,狠狠的砸向宋輕笑,「你不會明白,一個單身了三十多年的兒子,突然帶了個女人回家,你說他家父母,該有多高興啊?」
宋輕笑:「……」
她竟無言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