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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為了不想他繼續誤會,不想他因此而阻攔自己見孩子,宋輕笑咬了咬牙,終於還是將實情說了出來,「當初我們剛要離婚的時候,為了讓你能夠痛快的簽下離婚協議書,所以我們聯手在你面前演了一齣戲,讓你以為我已經移情別戀,那個時候,我不過是拜託他幫我找一個暫時的住處,並沒有和他在一起……」
因為她說話的時候是低垂著頭的,所以沒有看到在自己說出來的時候,對面的人眼眸中閃過的一抹精光,還有隱隱的欣喜。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這個答案,雖然傅槿宴曾經也設想過,但始終無法確定,可是現在聽著她親口承認,心中的歡喜更上一層樓。
輕咳一聲,掩飾住自己的欣喜,他依舊是一副冷漠的姿態,頗為玩味的「哦」了一聲,十分的意味深長,「原來是這樣。宋輕笑,看來我真的是小瞧你了,居然這麼有心計,會耍心眼,很可以啊。」
聽著他言語中的嘲諷,宋輕笑皺緊了眉,忍著心中的不悅,冷聲說道:「你說話不用這麼陰陽怪氣的,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再提起來也沒有意思。我只想要見見辰辰,別的什麼都不要,希望你不要為難我。」
「為難?我怎麼捨得為難你。」
看著她恨不得和自己劃分清楚界限的樣子,傅槿宴突然就氣不打一處來,冷哼一聲,勾著唇角,突然露出一抹壞笑,壓低聲線,帶著明顯引誘的感覺,「你想要見辰辰,可以啊,不過你要先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被他的表情嚇到,宋輕笑下意識的向後躲了躲,渾身豎起了戒備。
見狀,傅槿宴玩味一笑,意有所指的說道:「你知道的,我和鄭婉兒已經分手,現在身邊沒有合適的女伴,之前又太過潔身自好,況且我還有潔癖,不是什麼人都可以近我的身。我是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有需求很正常,如果長時間的忍著不紓解出來,恐怕對身體會造成很大的影響,所以……想要看辰辰,可以,沒問題,你陪我幾天,你想看多久都可以。」
聞言,宋輕笑當時就愣在了原地,瞪大了眼睛看著他,臉上布滿了難以置信,不相信自己剛剛聽到了什麼。
這種事情,這種話,竟然會是從他嘴裡說出來的,這簡直就是……
開玩笑嗎?
「不,不好意思,你剛才說的,說的什麼,我有些不太明白……」
「我的意思很簡單,只要你願意陪我幾天,我就同意讓你見辰辰。」傅槿宴面帶微笑,說出來的話卻像是帶著刀子一樣,「畢竟我們同床共枕這麼多年,對彼此的身體很熟悉,知道對方喜歡什麼,這樣一來,豈不是省了很多麻煩?最主要的一點是,至少你,還算乾淨。」
最後四個字,仿佛是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頃刻之間,所有的理智,全部倒塌。
宋輕笑看著面前微笑自若的男人,卻覺得,他是這樣的陌生,陌生到令她感到害怕,那些傷人的話,那些令她難堪地話,從他的嘴裡說出來,卻沒有絲毫壓力,簡直,簡直是……
心中的悲憤就像是決堤的洪水,洶湧澎湃,再也隱忍不住。
猛然站起來,宋輕笑端起面前的酒杯,毫不猶豫的朝著他的臉就潑了過去,隨後用力的將杯子甩到一邊,伸出手指著他的鼻子,眼眸中滿是屈辱的淚水,「傅槿宴,我一直以為,就算我們離了婚,也不至於成為仇人,當初的事情,我怨你,可是我自己也有責任,所以我也在懲罰我自己。可是現在看來,我錯了,我真的是太異想天開了,你就是一個禽獸,沒有人性的禽獸!你今天這麼的侮辱我,如果能夠讓你感到快樂,那麼恭喜你,你成功了,我今天來求你,你卻將我的自尊、我的驕傲踩在腳底下,無情的碾壓,什麼一日夫妻百日恩,都是屁話!」
面對著她的嘲諷,傅槿宴不為所動,拿起餐巾擦拭著自己頭髮上臉上正在滴落的紅酒,輕笑一聲,抬眼看著她,表情說不出來是嘲諷還是什麼:「懲罰?沒錯,你確實是在懲罰我,因為我對你的疼愛,對你的在意,因為我不想你受到傷害,所以我瞞著你流掉了孩子,可是我也是為了你,你不理解我,怨我,恨我,我都默默地承受住了。可是宋輕笑,有一點你要記住,我們彼此之間平等!不是你想要如何就如何!之前既然你決定要離婚,為了讓我簽訂協議不擇手段,我如了你的願。可是這個世界上不是事事都能隨心所欲,你在這裡得到,就一定會在某一個地方失去。」
將已經被清香的紅酒浸濕的手帕丟到一旁,傅槿宴看著站著自己對面,憤怒得身體都在輕微發抖的宋輕笑,心中的疼痛翻江倒海,但他還是咬緊了牙關,強忍著,不願意輕易泄露出一點點的情緒。
很多時候,一味的退讓和容忍,只會將她推得越來越遠。
最先動心的人就已經輸了,不是嗎?
被偏愛的人才有恃無恐,才能如此的肆意妄為。
「你想要見孩子,我就一定要同意你見他嗎?宋輕笑,從我們離婚的那一刻起,你和我之間,就再也不是以前的親密關係,所以你對我提出的要求,我有權拒絕,也有權索取相應的回報。你不願意,我無可厚非,不過你的願望,只怕也要落空了,於情於理,我不吃虧,所以你自己想想清楚,覺得是我在侮辱你,還是你自己在自取其辱!」
宋輕笑自打認識了傅槿宴,這麼多年以來,從來沒有見過他這個模樣。
當初兩個人陰差陽錯的結了婚,開始的時候是為了彼此利用,沒有動感情的時候,傅槿宴對待她,也是寵著的時候比較多。平日裡總是和她鬥鬥嘴,吵吵鬧鬧,但都無傷大雅,甚至在自己作死想要拉攏他和邱嘉茗的時候,他知道了,雖然也生氣,但最終卻是連訓斥都不捨得,只是不痛不癢的說了她兩句,順便還表了一下自己的真心,兩人卻是水到渠成。
可是現在,他對著自己說出來的話,句句扎心,完全都不在意她的感受了。
說來也對,為什麼要顧及她的感受呢,當初要離婚的時候,就已經是恩斷義絕了,自己親手將一切的後路都斬斷,現在迎來的這個局面,一點兒都不奇怪,萬事萬物,都是因果循環,報應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