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之所以會出現失敗,大部分都是建立在人類自身的認知錯誤上面。
舉個例子的話,就像是擅自認為別人會採取與自己步調一樣的步伐來前進那般,把自己的理想強加在他人身上,認知到了錯誤的事情。
當偏離了原本的想法之後,失敗也就會慢慢出現。
總的來說,想要讓青春變得具有價值,嘗試著去配合他人可是相當重要的。
然而可惜的是,比起與他人在一起相互配合,彼此懷疑更加適合一般的傢伙。
仿佛這一次的會議一樣,當錯誤出現的時候,『一起合作』的認知就將變成『明哲保身』的認知,只有這樣才可以讓自己遠離『失敗』。
「是雪之下同學吧?」
「不清楚啊,可是這個是雪之下整理的吧。」
「雖然整理的很好,可是缺損的話會議也無法真正的繼續下去呢。」
議論紛紛,議論紛紛,雪之下只是沉默著回想過去自己做過的事情,還真是單純而又認真的人吶。
城廻會長拍拍手讓大家安靜下來。
「不要說了,我覺得雪之下同學說不定遺忘在了某個地方,也可能是其他步驟出錯了。」
「不,我沒有,我記得是全部整理好了的,不然不會交給相模同學。」
我的對面,大老師認真看著自己手中的資料,然後將其放在桌子上面,站了起來。
「現在該去拜託老師嗎?那邊應該有資金的備份資料。」
「不用了,城廻會長。」
大老師打斷了城廻會長的話。
雪之下抬起頭,其它人也注視著大老師。
「雪之下同學整理好了之後交給相模同學,因為需要分發給較多人的關係而需要複印,所以那一頁可能是落在了複印室吧,去那裡看看就好了。」
這倒是一個不錯的提案。
不過,大老師的發言並未結束。
「在我看來,有些人至今為止所做的一切都是無用功。除了讓大家一起思考問題之外,有提出過實質性的解決方案嗎?民主固然是好,可是身為一個領導者,提出必要的意見並且通過可是最重要的啊。雖然我討厭當小兵就是啦……然而有些負責的人卻將問題扔到其它同學的身上。為什麼?為了分化責任以及問題對吧,這樣一來,即便是失敗了,也不是她一個人的責任。」
「你是什麼意思。」
咬著嘴唇,相模如此質問。
分化責任的確是逃避現實的一種方案。可這樣的行動也是蠻正常的。
在自己無法處理某件事情的時候,首先想到的肯定是求助於他人,希望有人可以一同承擔吧?
相模雖然是一個不怎麼討好的孩子,可她也有自己的方式,至少明白什麼樣的方法最容易讓自己變得『成功』。
「到這裡結束吧,沒事哦,只是小事情而已,好了,不要生氣,不要生氣。」
城廻會長笑著說道。讓比企谷和相模都坐下來,把下面的問題一一處理掉。
於是,接下來的會議便在沉悶的氛圍中結束了……
事後,城廻會長與其他人在複印室找到了被遺落的一頁資料,這個問題算是結束。
不過一旦團隊產生了裂痕,接下來的事情也都會變得複雜起來。
這一點就跟被欺騙了一次就不會輕易相信他人一樣,想要修復原本的關係,仍舊需要某個契機。
大老師的說辭點明了現在學生會和執行委員們彼此之間的情況。
在都想要舉辦好體育祭的同時,也都不願意承擔失敗的責任。
「偽物也好,真物也罷。都是一個樣子的。」
穿越者和正常的人類差不多,都沒有什麼區別,都為了自身的利益在社會或者是無限世界裡面掙扎。
我看著窗外,今天也算是比較平靜的結束了。
前面。站起來的雪之下整理著自己的東西,想必接下來也是要去侍奉部吧?
由於我沒有理由跟著這位主人公一起行動,所以打算在今天稍稍出去放鬆一下。
曉凪現在又在做些什麼呢?希望她不要碰到麻煩。
背著書包,一邊確認行程一邊朝著校門口走去。
今天除了參加會議之外,還與班上的學生一起做了一些體育祭的準備。
比如說拉拉隊的看板,用於分開的班級徽章之類的。讓人不由得感嘆『真是青春吶!』。
幾個學生從身邊快速跑過,大叫著玩個痛快什麼的,然後被校門口的老師指責了一番。
說起來,之前經由主神的幫助,在我居住的單身公寓裡面找到了十萬日元,在這些錢用完之前,要解決這個世界的任務。
看了看兩邊的道路,左側不遠處就有車站,右側則是可以進入另外一個街區。
由於沒什麼想去的地方,迪士尼樂園之類的也很昂貴,所以我打算去快餐店解決今天的晚飯。
「今天不會下雨啊。」
抬起頭,是湛藍色的晴朗天空,偶爾還會看到成群的鴿子從頭頂飛過來。
夕陽西下,落日的餘暉鋪撒在前行的道路之上,好似燒灼起來的街道被漸漸亮起的燈光染上色彩,夜晚漸漸降臨。
我朝著右邊的另一個街區走去,反正也沒有其他地方可以去了。
走到盡頭之後,我看到了一個十字路口,四周都是人來人往的街道。
掃視了一遍這個街道,通過右眼的餘光看到了自己的目的地。
那是一家麥當勞,人氣還不錯,要趕緊占位子才行。
根據小說裡面的劇情來判斷,這種時候往往會遇到在靠近玻璃的櫃檯那裡喝著奶昔的美少女,順帶一提肯德基沒有奶昔。
不過可惜的是,在我要了一個烤肉漢堡跟一杯可樂一份薯條之後,仍舊沒有看到所謂的美少女。
餐廳裡面十分嘈雜,有年輕的情侶,也有和諧的一家人,還有一些與我一樣穿著制服的學生。
「這是您點的東西。」
「謝謝。」
服務員小姐友好的將我點的東西放在了桌子上。外表倒是不錯,不知道味道如何。
我本人並不怎麼喜歡吃快餐,因為那樣會造成營養失衡。
在那之前,先把肚子填飽再說吧。
「這個味道……還不錯。」
一口對著漢堡咬下。咀嚼吃掉之後,我突然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啊啊啊,是由比濱大人,不對,是由比濱同學。
以葉山隼人、三浦優美子為首的現充團體也在這個餐廳裡面。既然由比濱也在這裡,那就證明侍奉部今天不開業?
當然也有另外一個可能性,也就是說大老師跟雪之下獨處當中。
「仍舊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啊。」
現充團體還是現充團體。
「今天的準備工作做得怎麼樣了。」
「還不錯哦,三浦同學好厲害呢,把那個上色的工作全部完成了。」
「結衣,叫我優美子就可以了哦,不過那也是當然的,那樣的工作,很容易就解決啦。」
「不過明天似乎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做吧。」
在三浦用手撩起自己長發的時候,由比濱如此說道。
明天啊。我想起來了,明天各個班級的準備會陷入尾聲,都要提交相應的準備報告。
「不過不管是三浦同學還是由比濱同學,今天都很厲害,大部分的工作都完成了。」
「葉山,比起這個,可以借我一點紙巾嗎?」
戶部在這個時候撓著頭,誇張的搖晃腦袋。
「剛才不小心把飲料弄撒了。」
「給,這是店員小姐剛才給我的。」
「嗚哇!你什麼時候向店員小姐搭話啦!」
葉山用『你先把自己的事情處理了』的笑容看著戶部,他這才用紙巾擦拭打濕的衣服跟桌面。
「總覺得最近大家都很有幹勁呢。」
喝著橙汁。三浦如此說道。
我為了聽清楚他們的談話,更換了一下自己的位置。
距離我最近的人不是由比濱,而是翻閱了一會兒手機才加入談話的海老名姬菜。
海老名姬菜……
這名少女讓我想到了『零和博弈』,雖說多少有些誇張就是了。
這個『零和博弈』指的是自己的幸福是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之上的。二者的大小完全相等,因而雙方都想盡一切辦法以實現『損人利己』。
零和博弈的結果是一方吃掉另一方,一方的所得正是另一方的所失,整個社會的利益並不會因此而增加一分。
海老名姬菜採取的方式跟『零和博弈』類似,那就是保持著與朋友一定的距離,以到達跟『零和博弈』一樣的效果。沒有人得到,也沒有人失去,誰都不會感到不快已經痛苦。
不過,腐女還真是相當可愛的設定啊!
用手拍拍臉頰讓自己冷靜下來,我用最快速度吃光了漢堡,然後開始偷聽他們的談話。
「呼呼,優美子不也是,雖然說著很麻煩,可還是加入了一起準備體育祭的大家的隊伍吧~」
「不,才不是那樣啦姬菜,我只是看到有的人做不到,才會幫忙的哦。」
喝著自己飲料的葉山微笑著。
「誰都不想要這一次體育祭變得糟糕呢,大家就好好的享受吧。」
說起來。
三浦將目光放在了由比濱身上。
「結衣你是那個部的吧。」
「是侍奉部哦。」
「都一樣,你們應該清楚相模的事情吧,她現在做得如何呢?」
三浦表面上是一個高冷的角色,內心卻關心著自己所在的班級。
這一點或許跟保護她所在的團體這樣,不希望自己的班級變得沉悶和無趣吧。
面對三浦這個問題,由比濱一時間無法做出回答。
很簡單,由比濱本身就不太清楚相模南這個人,若是按照原本的劇情,她僅僅知道比企谷不喜歡相模南,曾經使用過『極端』的方式揭露了相模南的目的。
現充團體現在的話題變成了『體育祭』。
「詳細的情況我不是很清楚,可相模同學也在努力呢……」
這就是由比濱的溫柔之處了。
若是使用難聽點的說法,就是沒有自己的主觀意見。所以才會選擇這般折中的回答吧。
「相信相模也有所改變吧,至少她接受了體育祭執行委員長這份職責,那麼肯定也會做出相應的努力才對。」
「我倒是覺得葉山你太樂觀了。」
「有什麼不好呢,三浦同學。」
葉山的笑容讓三浦發出嘆息。然後雙手交叉抱在胸口,微微皺起眉頭。
「但是,總覺得不會那麼順利呢。」
「是優美子太擔心了吧……從我的觀察來看,每個人都很認真,好多好多的男同學在一起揮灑汗水哦。」
「我才不想要想像那種畫面。」
「這可是羅曼。」
海老名姬菜做出了聲明。並且問葉山要了紙巾擦拭嘴巴。
這個現充團體此刻保持著微妙的平衡狀態,她喜歡他,他喜歡她,一旦有誰邁出一步,就會立刻發生變化吧。
說起來有些人總是強調戀人之間的相性問題,相性好,愛好類似,就可能容易在一起,但是假設你突然碰到了另外一個女版的你,你會與其相戀?
不管怎麼想都不會吧。兩個人之間若是太過相似,只會產生厭惡。
這些人混雜著戀愛的青春,想必會朝著『厭惡』的方向發展,為此他們才沒有邁出那一步。
「吃完了啊。」
我看著只剩下盒子跟包裝的盤子,喝光了飲料。
接下來該做什麼呢?
就算繼續待在這裡,也無法得到什麼有用的情報,只是一群年輕人的聊天會罷了。
從位置上站起來,為了不被他們發現而選擇人很多的走廊。
離開了餐廳,夕陽的餘暉還在掙扎著宣告自己存在,與亮起的燈光進行博弈。
原路返回倒也不錯。可我現在想要散步。
這裡是異世界,一個很適合悠閒生活的異世界,這可是難得機會啊。
由於信奉著男左女右的規則,我朝著左邊走去。
「喂!借點錢來用吧??」
經過一個小巷子的時候。看到了常見的一幕。
這是很正常的,就算在原本的世界,我也遭到過不.良.少年們的搶劫。
被逼到牆角的人是一個矮個子男生,帶著眼鏡的他死死抓住自己的書包,這讓周圍三個染髮的青年頗為不爽。
「我,我沒有……」
「把書包拿出來。聽到沒有?餵?」
由於信奉著暴力解決一切,我朝著那邊沖了過去。
當然,前言是開玩笑的。
雖說如此,注意到我的舉動的幾個人還是看了過來。
「找……!」
右拳擊中了企圖說話的不.良A,手骨與其兩部接觸,接著凹陷下去,產生衝擊,臉部變形,他整個人朝著垃圾堆飛了過去。
這又不是電影和動漫,誰會等到你說完『找死嗎?混蛋!』這樣的台詞在攻擊啊。
「搶先手……而且,沒有生疏。」
縱然有段時間沒有戰鬥,可身體還是沒有忘記那種感覺。
「你這個傢伙!」
「別想逃走啊!」
兩個人分別掏出了小刀和放在一邊的球棒。
敵人有兩個人,小刀可以無視,因為他距離比較遠,所以要處理最近的球棒男。
太慢了……
球棒男的揮舞動作很流暢,可那只是針對棒球這項運動來說,實戰可沒有任何作用。
彎下腰,側身的同時壓低身子往前衝去。
左手手掌往上一抵,命中棒球男下巴的同時將其擊飛,幾顆牙齒飛了出來。
第二個小刀男也很快逼近過來,那麼……
「唉?」
一不小心滑了一跤,整個人朝著右邊摔倒。
「混蛋啊!!」
抬起的左手當作盾牌,在下一刻被小刀男刺穿。
真是狼狽,因為失去了緊張感嗎?
刀刃刺穿了左手,割破皮膚,鮮血順著手臂染紅制服袖子。
與此同時,我用右手撐在牆壁上。整個人撞向小刀男的肚子,將其撞飛。
「呼哈。」
抬起頭大口呼吸,看著一邊瑟瑟發抖的萌新。
「可以走嘍。」
「你,沒事吧?」
「這點小傷。習慣了。」
眼鏡學生抱著書包立刻從身邊跑開。
用能力將傷口修復,可流出來的鮮血並沒有回去。
時間倒流的話,指的是傷口,而不是血液?
那麼,想要讓血液都回去的話。想必需要直接把手指放在血管上面吧……
一番戰鬥讓身體變得舒暢不少,看了一眼三個倒地**的傢伙,我轉身準備離開。
「南宮,同學?」
被由比濱大人發現了。
不只是如此,她身邊還跟著三浦與海老名。
這種情況可不是青春有問題,而是青春有大問題了。
「這不是由比濱同學和……還有誰?」
我假裝不認識她們。
「不對,不對,不是說這個,那些人怎麼了……」
「他們摔倒了。」
被三名少女用一臉質疑的眼神盯著看的感覺真是奇怪。
將右手踹在兜里,這樣便可以把染紅的右手藏起來。
「結衣。我們走吧。」
三浦並不想要跟我扯上關係,她一邊警惕地看著我,一邊看也不看的操作著手機。
是要報警?還是說叫葉山他們過來?
真是麻煩,需要讀檔?
「現在已經沒事了。」
「真的沒事嗎?那些人看上去很痛苦的樣子。」
「由比濱同學,這些傢伙可是自作自受,你剛才可沒有看到他們的暴行吶。」
「暴行?」
因為沒有藉口可以找,所以我便把剛才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
「像是遊戲的劇情一樣呢。」
聽完了我的解釋,海老名的視線越過我,放在倒地的三人身上。
「這倒是,原本還以為是美少女等著我拯救。」
「我覺得男生更加適合南宮同學你哦。」
「雖然我會把後面交給同伴。但是絕對不會把後面獻給男人,海老名同學也該嘗試著踏入新的領域了吧。」
男人是戰友,蘿莉和美少女萬歲!
「咦?你好像很清楚吶!什麼?什麼?你也知道這個方面?」
「與其說是知道,不如說是剛剛好了解過一些而已。」
森之妖精比利王什麼的……在網路上經常看到這個方面的東西。
「意想不到呢!」
兩個人談話的同時。我指著外面的街道。
「還是先離開這裡比較好,他們可是一群不怎麼友好的傢伙哦。」
她們看了一眼我身後的三人,面對準備爬起來的三個不.良,選擇了撤退。
三浦走在前方,帶著由比濱和海老名率先離開。
跟剛才一樣,我還是被三浦當成是壞蛋警惕著。
由比濱在一邊思考著可以做到的事情。最後打破了我們之間的沉默。
「南宮同學你是執行委員吧?」
「是的,有什麼問題嗎?」
我們談話之時,聽到我確認由比濱的話之後,三浦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
「你這個傢伙是執行委員?」
「有什麼問題?三浦優美子同學。」
「你為什麼……」
「因為我是執行委員。」
三浦頓時說不出話,想必正準備著之後反擊吧。
「對了,由比濱同學,我想要知道你現在是否碰到了麻煩。」
「咦?什麼意思?」
就算其他人在也沒有關係,我想要弄清楚現在侍奉部的情況。
不如說,正因為有其他人在,由比濱才沒有撒謊的理由。
由比濱知道,三浦關心著她,海老名雖說一直都很隨便,可也清楚該讓現在保持怎樣的氣氛。
由比濱是迎合氣氛的人,海老名則是不看氣氛來融入氣氛的人。
「沒什麼哦。」
這麼回答我的由比濱低下了頭。
在這部分劇情之前,我估計是校慶的劇情。
從校慶的劇情那裡開始,侍奉部就逐漸朝著分裂的方向發展。
無法認同對方的行動跟理念,想要堅持自己擁有的那份孤高或者是信念。
分歧總是會出現的,只不過侍奉部的分歧卻沒有在表面上展露出來。
都是一群不擅長表達的人,明明想要維持著現狀,卻還是採取會破壞現狀的行動,這不是任性又是什麼呢?
跟由比濱談話之後,就是大老師了呢。
「你不要欺負結衣啊。」
「我只是問問題而已耶。」
「都一樣,你現在給我閉嘴。」
「是是是,孤高的女王大人。」
「你那是諷刺嗎?」
誰知道呢?
聳了聳肩,我看到了前面的出租車。
「我先走了。」
招手讓其停下來,我對著身邊停下來的三名少女說道
「可不要太晚回去哦。」
「你是老師嗎?還是家長?」
立刻就被三浦吐槽了。
打開車門進入出租車內,在我關上大門之前,由比濱抓住了車門。
「你,知道什麼嗎?南宮同學。」
「不,我準確來說知道的東西不多,因為事物總是會變化的,但是,至少我清楚企圖為此現狀的傢伙,都會面臨失敗。」
這句話,讓一邊的海老名抬起頭來盯著我。
他們的青春就是如此,不斷在錯誤和修正中前進。
這也是他們的,理所當然的青春。(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