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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我們現在要去哪裡?」李白鳳萌萌噠問道。
「有人現在正在找我,我自然準備去見一見他。」李阿門笑道。
「是誰?」李白鳳萌笑道。
「一個你不認識的大叔,說是重要,其實對我來說也不是什麼特別重要的傢伙。」李阿門笑道。
「那好吧,爸爸你就一個人去吧。不認識的人,我就不去見了。還不如研究一下,爸爸你所說的蟲子呢。」李白鳳手中捏著一隻刻印蟲說道。
實際上,刻印蟲在李阿門手中存在,這是很正常的事情,畢竟是研究需要嘛。
從龍之介身上取得一隻,這根本就是很簡單的事情。
李白鳳在來到這個世界後,已經得到了李阿門特別傳遞過去的知識,已經知道了應該知道的情況,所以一個人就能夠做好一切了。
對於進入研究狀態的李白鳳,李阿門還是放心的。
他立即就出門,準備在半路上與正在找來的傢伙相見。
衛宮切嗣這個傢伙會找過來,是他早就猜測到的事情。
不找過來才奇怪呢。
「不必繼續走了,就在這裡談談吧。」
習慣性走小道的衛宮切嗣,在某個小道死角位置被人攔下了。
對方正是李阿門。
「果然是你。」切嗣嘆道。
李阿門笑道:「當然是我。」
切嗣問道:「你之前所說的那件事是真的嗎?」
李阿門笑道:「沒有必要騙你。只要我願意,就能夠讓你那位愛人不死,而聖杯仍舊可以降臨。」
切嗣沉默了一會兒,說道:「這樣做有什麼副作用嗎?」
李阿門說道:「其實有幾種方案可以選擇的。」
「哦?」切嗣不解,居然還有幾種方案。
李阿門繼續說道:「第一種,我直接把作為聖杯主體的心臟取出,然後使用其他代替品維持愛麗絲菲爾的存在。」
愛麗絲菲爾是特殊的存在,一般來說即使是換了心臟,正常的心臟她要了也沒有用處。
因為她就是聖杯的外殼,作為心臟的聖杯之器,實際上就是她活動的動力來源。
這就是不正常生命,又能夠使用魔術的特殊生命所需要支付的代價。
否則,如果真的那麼簡單,相信衛宮切嗣也不會為了所謂聖杯的安全,而無視愛麗絲菲爾因此會遇到的結局。
但李阿門真的是有辦法,他完全有辦法使用其他手段製造一個新的能量源,代替那個特殊的心臟。
「還有呢?」切嗣繼續問道。
李阿門說道:「更簡單的辦法,就是讓某人製造一個傀儡,然後把愛麗絲菲爾的靈魂裝進去。」
這是切實有效的手段,不過切嗣很清楚,這真的很難。
普通的傀儡,想要承載愛麗絲菲爾,這根本不容易。
畢竟,愛麗絲菲爾這種聖杯人形載物,本質上就已經是最強的傀儡技術了。
這世間的魔術師中,只有極少數才具備能夠製造出與之等同的傀儡,唯有那種程度的傀儡才有資格,才能夠無風險的承載愛麗絲菲爾這種不正常生命的靈魂。
不等切嗣發問,李阿門直接說出了最後一種選擇,他道:「最後,就是我的獨門手段了,那就是魂器。」
……
對於綺禮而言,在察覺到時臣有與艾因茲貝倫結盟的意向時,他便明白自己的處境岌岌可危。剛才會面上做出的決定也並不出人意料。艾因茲貝倫的女人們——和她們背後真正的操縱者衛宮切嗣——已經逐漸意識到了自己對他們的威脅。而對於遠坂時臣而言,自己不過是「普通的助手」,所以與艾因茲貝倫的結盟比起自己來要更為重要。
而對於綺禮再次出現在手臂上的令咒,以及從璃正處秘密繼承下來的保管令咒的存在,時臣是不知道的。綺禮也不曾告訴他,Saber真正的Master衛宮切嗣現在還沒有現身,以及間桐雁夜獲救。在這種時候還隱藏著如此重要的情報,這種行為本身就意味著綺禮已經放棄了身為時臣部下的職責。這總有一天會被時臣看穿,現在自己根本沒有資格去抱怨什麼。
綺禮獨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他在床邊坐下,感受著無人的教會的靜謐。
注視著黑暗,綺禮捫心自問。
他活到現在,已經不知這樣問過幾千次、幾萬次了。
而今夜,這一問題卻切實地壓迫著他。只有這次,自己不得不在天亮前得出答案。
——我的願望,究竟是什麼?
不是完全不知道,而是再一次確定這個答案。
進行事後處理時,從工作人員處傳來的大量情報中,有一個情報是綺禮不能忽視的。
這一個報告,令人觸目驚心。
就在數小時前,新都郊外的廢棄工廠內發現了肯尼斯.艾盧美羅伊.阿其波盧德和索拉.娜澤萊.索菲亞莉的屍體。兩具屍體同樣是被巡邏中的教會工作人員發現並處理掉了。在現場發現了被遺棄的已署名的自我強制證文,這是作案者使用卑鄙伎倆殺害了Lancer的Master的赤裸裸的證據。
衛宮切嗣——這個冷酷無情的狩獵機器,正在一個一個地消滅著對手。
只怕現在,他也還在什麼地方持續著戰鬥。與只能迷茫地坐在原地的綺禮不同,他正在切實地邁向聖杯。
這個名為冬木的戰場,令曾經持續投身於空虛戰鬥的男人在沉寂了九年之後復出。但綺禮在還不知道他的意圖和理由究竟是什麼的情況下,就必須離開這裡了。
在得到全能的願望機時,那男人會祈禱什麼呢?
這答案,真的能填補綺禮心中的空隙嗎?
「……你是,什麼人?」
他忽然自言自語道。他曾經帶著幾乎等同於祈禱的預感期待著衛宮切嗣,期待他的答案。現在綺禮有了危機感。腦中來回穿梭的,是那些挺身擋在切嗣身前的女人們。她們為什麼會為切嗣這樣拼命?或者,難道切嗣已經墮落到能將自己的目的與第三者分享的庸俗程度了嗎?
深深的寂靜中,綺禮感覺到一陣騷動的氣息。氣息正從門外的走廊向自己靠近。這氣息對綺禮而言已經相當熟悉了。就算只是在沉默的行走,那名英靈也毫不掩飾身上釋放出的華麗的威嚴感。即使踏入神的領域,他也依然是那樣的桀驁不馴。
Archer沒有敲門,直接步入了綺禮的屋子。
比起原劇情中的茫然,如今隱約有了答案的綺禮卻不等Archer的引導,主動對其說著自己的思想。
不像原劇情還假惺惺的跟Archer談了一會兒他那位老師的情況。
「……自從懂事以來,我就一直在探尋一個問題。」
如同對著心中的黑暗述說一般,綺禮站在了Archer面前。
「荒廢著時間,忍受著痛苦……但一切都是在徒勞中結束。可是現在,我卻覺得我從沒有如此接近過『答案』。
我所尋求的東西,一定就在冬木,在戰爭的盡頭。」
將這些話說出來之後,綺禮再次理解了,究竟是什麼東西驅使著自己走到了今天。
是在很久以前,言峰綺禮還不是遠坂時臣的走狗的時候,那時的自己為了自身而不斷挑起爭端。
「既然你自己已經明白了,又為什麼要對我說呢?」
Archer冷冷地問道。
綺禮聞言,低頭注視著攤開的雙手,隨後像是要嘆息一般捂住了臉。
「我有不祥的預感——在得到了全部答案的時候,我會走向滅亡。」
寄托在衛宮切嗣身上的期待,如果沒能實現——
又如果沒能從間桐雁夜的末路中發現其他的一些東西——
這下,綺禮已經沒有了退路,只能去面對。他只能去試著面對那從父親和妻子的死中發現的某種東西。
還不如乾脆就這樣轉身離開吧。直到最後,以遠坂時臣順從的弟子的身份,聽話的離開。這樣一來,至少場面上也好看一些。
從今以後忘了一切,什麼都不問,什麼也不要,如同草木一樣度過碌碌無為的一生。不管失去了什麼,這樣做至少能得到安息。
否則,事情或許真的會如同那個李阿門所說的一樣發展,達到真正的深淵吧。
「——別想那些無聊的事,蠢貨。」
Archer的提醒打斷了他差點就準備去實現的想法。
「如果能夠這麼輕易地改變生存方式,你也不會煩惱至此了。習慣了邊活邊問的你,到最後也會帶著疑問死去。你得不到答案,也無法安息。」
「……」
「或許我該祝福你。在經歷了漫長的巡禮之後,終於要到達目的地了。」
「……你居然會祝福別人?Archer。」
Archer頷首,他的臉上依然沒有任何溫情,甚至是像個在觀察蟻穴的孩子一般閃爍著天真而喜悅的光芒。
「我應剛說過了,觀察人類的因果報應才是最有趣的娛樂。本王滿心期待著,你與自己宿命會面的瞬間。」
英雄王豪放地說道,綺禮聞言苦笑了起來。
「這樣執著地為了貪圖『愉悅』而活著,真的很痛快嗎?」
「羨慕的話你也可以試著這樣活活看。當理解了愉悅究竟是什麼的時候,你就不會畏懼滅亡了。」(天上掉餡餅的好活動,炫酷手機等你拿!關注起~點/中文網公眾號(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眾號-輸入qdread即可),馬上參加!人人有獎,現在立刻關注qdread微信公眾號!)(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