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子小隊長讓眾人歡呼慶祝的話音剛落,他周圍的小鬼子有一個算一個,全都齊齊歡呼了起來。
很快。
鬼子呼喊萬歲的慶祝聲音便響徹了整個地區。
豈料。
就在他們歡呼的正歡的時候,一聲清脆的槍響響起,領頭的鬼子小隊長下意識的一縮脖子,子彈當即擦著他腦袋上的帽子飛過。
鬼子小隊長是躲避了過去,但他身後的鬼子兵卻沒有鬼子小隊長那麼逆天的好運氣,被這顆子彈給擊中了額頭。子彈從鬼子兵的前額鑽入,巨大的衝擊力,使得鬼子的腦袋如西瓜一樣爆裂開來,周圍不少鬼子兵被灼熱的腦漿給濺到了。
開槍的是周衛國。
他本來瞄準的是領頭鬼子小隊長的,但卻被鬼子小隊長躲避了過去,之後誤打誤撞的擊中了鬼子小隊長身後的鬼子兵。
這一槍。
也是一個信號,那些殘活下來的殘兵們也都端著槍,朝著鬼子射擊了起來。
當然。
訓練有素的鬼子兵,也在這一刻舉槍反擊了,尤其鬼子機槍手,更是第一時間對周衛國他們進行了火力壓制。兩挺機關槍,如吐著火舌的毒龍一樣,死死的壓制住了周衛國他們。
一個倒霉的殘兵,在開槍射擊的時候,被鬼子機槍手咬住,當場身死。
這個殘兵的死。
也給在場的殘兵們提了一個醒,必須要幹掉鬼子機槍手!
屏住呼吸的周衛國,嘩啦一聲,退出彈殼,再一推槍栓,將子彈上膛,隨後舉槍瞄準。
他瞄準的是鬼子的機槍手。
這一刻。
周衛國的精力前所未有的集中,他的眼中,仿佛除了那個操著歪把子機槍對他們進行火力壓制的鬼子機槍手外,在沒有其他人了。
「呼」
微微調整了一下心態的周衛國,並沒有急著開槍,而是用力活動了一下手指頭。
他的手指頭有些僵硬,貌似需要活動活動,待手指頭活泛後,周衛國猛地扣下了手裡步槍的扳機,隨著撞針發出的清脆撞擊聲,帶著期望的灼熱子彈順著彈道旋轉飛出,朝著不遠處的鬼子機槍手射去。
老天保佑。
這一槍不偏不斜,剛好擊中了鬼子,就見鬼子機槍手腦袋一偏,栽倒在地,他手裡傾瀉著無數子彈的機槍戛然而止。
「打得好。」剛才瞄著鬼子機槍手開了一槍,但卻沒有打中鬼子機槍手的光頭,扯著嗓子喊了一句。
他在借著周衛國殺死鬼子機槍手的事情,來鼓舞殘兵們的士氣,殘兵們的士氣,也確實因為周衛國一槍幹掉了鬼子機槍手而漲了不少。
但是很快,殘兵們的士氣便又跌落了。
殘兵士氣跌落,乃是因為停頓了一小會兒的鬼子機槍,再次朝著他們咆哮了起來。
「艹,鬼子機槍手不是打死了嗎?怎麼又開始射擊了?」不明所以的流氓吼叫道。
旁人不明白。
周衛國怎麼會不明白?
不管是鬼子,還是國軍,亦或者八路軍,他們的機槍手全都配有一個副機槍手。
這個機槍副手,在主機槍手犧牲後,會立馬進行補位,操著機槍進行射擊,要是主機槍手沒死,那麼機槍副手便負責填裝彈藥等雜事。
如周衛國心裡所想的那樣,鬼子機槍副射手見主機槍手死了,稍微愣了一下,立即推開死去的主機槍手的屍體,站到了操作機槍的位置,扣動著扳機繼續射擊起來。
只不過機槍副手剛剛射擊了一小會兒,便有一顆子彈從他的眉心穿入,將其擊斃。
擊斃他的,還是周衛國。
連續兩次擊斃鬼子機槍手,也使得周衛國暴露了他的射擊位置,數名鬼子急忙舉槍朝著周衛國所在的射擊位置射擊起來,噗噗的子彈打在他的周圍。
順著地面滾了幾滾,滾到另一個射擊口的周衛國,看著對面的鬼子,嘴角勾起一抹殘酷的冷笑。
他將槍口微微下壓,手指彎曲著扣動了扳機,灼熱的子彈瞬間呼嘯而出,朝著對面的鬼子飛去。
高速旋轉的子彈,再次射入鬼子的腦袋,一大股紅白之物從他的後腦勺噴射而出,身軀亦也被子彈的巨大慣性給帶著向後倒飛了出去,其手中的三八大蓋步槍也掉落在了地上。
見此一幕。
一直穩坐釣魚台的鬼子小隊長,再也沒有了剛才的那絲鎮定自若。
被他視為螻蟻的輕易就可捏死的中國殘兵,在極短的時間內,非但沒有被其剿滅,還使得自己手下十多個士兵集體玉碎。
十多個士兵貌似並不多,但對於一個編制才七十多人的小隊來說,根本就是傷筋動骨的存在。
孰可忍孰不可忍。
失去了風度的鬼子小隊長,「嘩啦」一聲,抽出他隨身攜帶的武士刀,刀尖指著周衛國他們的陣地,發出了狼一般的吼叫聲,「殺汲汲。」
一聲令下。
隨著鬼子小隊長的一聲令下,鬼子手裡的各色武器當即吐出火舌。步槍、機槍傾出的無數彈雨,瞬間壓的殘兵們喘不過氣來。
更加雪上加霜的是,鬼子好像失去了耐性,手裡的擲彈筒和步兵炮也發出了各自的怒吼,炮彈不要錢的朝著殘兵們的陣地飛去。
如此一來,使的本就搖搖欲墜的危樓愈加的搖晃起來,也使得的以危樓為犄角,抵禦鬼子的殘兵們更加的危險起來。
可縱然這樣,殘兵們毅然決然的在用自己手裡並不精良的武器與鬼子射擊著。
這一刻。
他們忘卻了一切,唯有抵抗!
終於。
危樓在經受了數十枚炮彈後,終于堅持不住坍塌了。
下面的殘兵,瞬間全都被坍塌的危樓給覆蓋了,在沒有一顆子彈射出。
鬼子。
無數鬼子在鬼子小隊長的帶領下,向著被坍塌危樓給覆蓋了的殘兵們脫帽敬禮。
這是鬼子對於強者的一種欽佩。
縱然雙方處於敵對狀態,但對方戰死沙場,就值得他們敬重。
「他們是英雄!」鬼子小隊長在行禮完畢後,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