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子欺辱中國娃娃兵的時候,周天明並沒有閒著,他強忍住心裡的怒火,端著望遠鏡仔細的觀察著對面,然後視情況決定救不救那位被俘虜的同胞娃娃兵。
數分鐘後。
周天明終於弄明白了對面鬼子兵的狀況。
兩個鬼子。
僅僅兩個鬼子。
兩個鬼子,且武器還不在手裡的鬼子,對於彈藥充足的周天明小隊來說,根本就是弱雞般的存在。
所以周天明決定行動了。
但怎麼行動。
還要仔細斟酌一番。
因為現在的南京城,到處都是鬼子,到處都是無惡不作且武裝到牙齒的鬼子,如果貿貿然開槍,極有可能引來距離這裡不遠的鬼子的追繳,這樣的場面,可不是周天明想要看到的。
現在的周天明。
想要的是燈下黑。
也就是殺了鬼子,但還不讓鬼子察覺。
可怎麼殺鬼子,怎麼才能悄然無聲的殺掉兩個鬼子,便要仔細商量了。
縱然現在是熱兵器的時代,但有時候,冷兵器並非完全沒有它的用武之地。
跟熱兵器比起來。
冷兵器顯然更適合偷襲。
悄無聲息的偷襲。
就像現在。
在沒有消音器的情況下,周天明要想悄無聲息的幹掉兩個鬼子,唯有指望冷兵器。
想到這裡。
周天明就異常的佩服自己,他愣是在臨走前,叮囑流氓和光頭,每人攜帶了一具弩。
弩是古代的一種冷兵器,是古代兵車戰法中的重要組成部分,是步兵有效克制騎兵的一種武器。
它是古代用來射箭的一種兵器,一種裝有臂的弓,主要由弩臂、弩弓、弓弦和弩機等部分組成,雖然弩的裝填時間比弓長很多,但是它比弓的射程更遠,殺傷力更強,命中率更高,對使用者的要求也比較低,是古代一種大威力的遠距離殺傷武器。
現代的弓弩,由於製作的工藝和材料的不同,比古代的弓弩要強很多,關鍵就在於弓弩的弩體和弩片,都比古代的先進,在設計上,吸收了現代武器槍的優點,改進了彈道,所以威力遠比古代的弓弩更強。
弓弩曾經一度銷聲匿跡,但由於弓弩在發射時無聲無光無高熱,既可隱蔽射殺目標,又能避免引爆周圍易燃易爆物品,這些特性使弩又引起了不少國家的重視,這些國家也投入一定的資金,研究了威力更大,操作更加簡單的弓弩。
就如現在。
周天明叮囑流氓和光頭攜帶的弓弩,就是外國專門研究出來,裝備部隊的。
這時候。
這種時候。
他們手裡的弓弩,無疑成了兩個鬼子兵的催命符。
在周天明的手勢下,流氓和光頭紛紛將手裡的步槍背在了背後,隨後又將斜掛在胸前的弓弩舉了起來。
這是一具有效射程在一百米之內的超級弓弩。
「流氓,左邊的鬼子,光頭,右邊的鬼子。」周天明在流氓和光頭準備完畢後,下令道:「放。」
不愧是發射時無聲無光無高熱,既可隱蔽射殺目標,又能避免引爆周圍易燃易爆物品的超級武器,僅僅十多秒鐘的時間,流氓和光頭手裡弓弩射出的弩箭,便插在了兩個鬼子的腦袋上面,之後就是鬼子兵屍體倒地發出的聲音。
得手了。
流氓和光頭得手了。
這番得手。
也有一定的運氣成分在其中,首先流氓和光頭他們距離鬼子的距離太近了,不到二十米的距離,且弓弩的威力異常的強大,再加上兩個小鬼子有些不設防,故而才會使得流氓和光頭一擊得手,幹掉了小鬼子。
再說那位娃娃兵。
見兩個鬼子兵死了。
他的反應不是逃,而是趕緊去尋找那個被鬼子從他身上拽下來,且丟到地面上的喇叭。
看樣子。
這個喇叭對於娃娃兵來說,有著很特殊的含義,否則不會這麼在意。
就在娃娃兵尋找喇叭的時候,狗子已經帶著人沖了出來,快速的沖了出來。
狗子帶著人衝出來。
自然是奔著打掃戰場去的。
畢竟現在的南京城,是鬼子的天下,到處都是鬼子,兩個死去了的鬼子,會讓活著的鬼子愈發瘋狂的。
想必那個時候,鬼子會更加肆無忌憚的舉著屠刀,殘殺著中國人,以泄他們心頭的怒火。
所以藏起兩個鬼子的屍體,等於間接的救了許多身在南京城的中國同胞,同樣也使得周天明他們的行蹤不被暴露。
其實不管是出於什麼目的,將這兩個鬼子兵的屍體藏起來,對於周天明他們來說,是只有好處,沒有壞處的,鬼子兵的屍體晚一天被活著的鬼子發現,周天明他們便多一天時間,去尋找那位不知是死是活,不知是不是已經投靠了鬼子的機要主任。
現在。
他們就是在跟時間賽跑。
在跟鬼子比誰快。
他們先一步找到機要主任,萬事大吉。
要是鬼子先一步他們找到機要主任,事情可就有些壞菜了。
有時候。
真的需要感慨一下。
軍裝確實有軍裝的好。
就像現在。
周天明身上的軍裝,就給了那位娃娃兵很大的安慰。在看到周天明的時候,那位娃娃兵的眼睛裡,忽的流露出了一種受了欺負,突然見到自己家長孩童的哭訴眼神。但緊接著這位娃娃兵,一掃自己眼中的那絲委屈神情,朝著周天明敬了一個標標準準的軍禮。
周天明回了一個軍禮。
在回禮的時候。
周天明的眼睛裡面是流淚的。
稚嫩的面孔,虛弱的身軀,但渾身上下卻充滿了一種精氣,這種精氣當中又有一股子不屈。
正是因為這種不屈的精神,鬼子才沒有滅亡我們。
有時候。
天底下的事情。
就是這般的美妙。
正在為機要主任下落髮愁的周天明,因為半路上無意救了一個十一二歲的娃娃兵,但卻意外的得知了機要主任的下落。
這位娃娃兵。
數個小時之前,由於一系列亂七八糟的因素,與逃竄躲避鬼子兵搜捕的機要主任一行人分開了,雙方分開的地方,是距離此地數里外的一棟有些殘破的樓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