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射機槍。
不管是子彈。
還是射程。
都遠遠不是步槍、手槍、衝鋒鎗,這些槍所能相比較的。畢竟高射防空機槍,屬於大口徑步槍系列,而鬼子黑龍會成員手裡端著的步槍、手槍、衝鋒鎗,則是典型的小口徑步槍行列。
所以那些突然偷襲,且剛開始占了一些便宜的鬼子黑龍會成員,就有些糟糕了,他們在狗娃子反應過來,朝著他們扣下高射機槍扳機的時候,就悲催了,徹底的悲催了。
偷襲的數十個人當中。
有十數個人被高射機槍射出的子彈,給當場打死了,他們當中一些人的屍體,也被射速極大的高射機槍子彈給打成了篩子,甚至有些人的屍體,還被威力巨大的機槍子彈給打成了兩截或者三截。
除去這些死了的人。
剩下的。
就是活著的人了。
這些活著的人,差不多一半是身上帶傷的。他們身上的傷,是被狗娃子剛才那通掃射給弄出來的。原本這些人是要死的,但卻由於身體前面有替自己當槍彈的同伴,因此在同伴捨命擋了射來槍彈的狀況下,被打中身體變成了傷員。
但是話又說回來。
這些人縱然沒有被擊中要害,暫時還能出氣,不過跟死是沒什麼區別的。不少人的四肢,被機槍打斷了,一些人還被機槍子彈貫穿了身體,肚子裡面的腸子也都順著貫穿的傷口流了出來。
依著鬼子的尿性。
這些負傷。
而且不能行動的人。
肯定是會被放棄處理的。
二戰時期。
鬼子對於自己傷員的放棄處理,令很多國家感到有些不可思議。
那些負傷,並且行動不便的己方傷員,鬼子是不會帶著一起行軍或者撤退的。所以二戰時期的鬼子士兵,一旦出現負傷,且行動不便,將會拖累行軍速度或者延緩後撤時間一幕的時候,這些負傷的鬼子,往往只有三個選擇。
無一例外。
這三個選擇。
全都是死。
不是死在自己之手,便是死在同伴之手。
一是自己開槍自盡,二是由自己的同伴幫忙開槍自盡,三是上級軍官勒令並強迫不想自盡的士兵,自己自盡或許命令跟前那些沒有負傷的士兵,舉槍擊殺這些負傷,行動不便,並且不想自行解決的士兵。
鑑於這些因素。
所以這些暫時還活著的人,其實跟死人是沒有區別的!
拋去這些已經死了及跟死沒什麼區別的活死人之外,偷襲醫院的數十個黑龍會成員中,身體完好,還能持槍反擊的鬼子,估摸著還有二三十人的樣子。
這時候。
這些還活著,且能持槍反擊的二三十人,也面臨著被圍殲的局面。
醫院中。
如狗娃子一樣,反應過來的護衛兵,也反擊起來。
不得不感慨一句。
被武士道精神所荼毒的鬼子,打起仗來,還真的極不怕死,當他們發現自己被圍困,突圍無望,手裡彈藥已經告罄後,先是嘰里呱啦的喊了幾句,之後站起身子,然後端著手裡的槍,朝著圍攻他們的國軍戰士,發起了自殺式的衝鋒。
鬼子不怕死。
圍剿他們的國軍戰士,也不是白給的。
看到這些因彈藥打光,而不得不端著步槍朝著他們衝來的鬼子,一些同樣打光子彈,且身強力壯的國軍老兵,頓時也迎頭沖了上去。
雙方人馬。
混戰在一起。
混戰中。
不是你砍了我的頭顱,就是我刺了你一刀,在不就是雙方糾纏在一起,你掐著我的脖子,我掐著你的脖子,有的戰士,甚至還動了嘴,激戰中,用嘴咬了對方的耳朵或者喉嚨。
很快。
人數占優,又有火力優勢,而且拼刺技術還不錯的國軍老兵,揮舞著大刀片子,如砍瓜切菜般的將偷襲醫院,並且朝著防守國軍戰士發起自殺式衝鋒的鬼子黑龍會成員給全部幹掉了。
接下來。
便只剩下了一些收尾工作。
這裡的收尾工作。
指的是送那些負傷,進氣少,出氣多,眼瞅著就要活不成的鬼子傷兵回他們的老家。
這個老家。
非那個老家。
它是指地獄,裝滿了惡鬼的地獄。
不少殘活下來的國軍戰士,手裡抓著滴血的大刀片子,邁著沉重的步伐,來到這些鬼子傷兵跟前,嘴裡泛起一絲獰笑的同時,還將他們手裡滴落著鮮血的大刀片子給舉了起來,緊接著嘴裡大喊一句報仇,然後便用力將大刀砍下。
鋒利的刀鋒。
划過了鬼子的脖子。
使得鬼子的腦袋和脖子頓時一分為二。
再然後鬼子的腦袋,便「咕嚕嚕」一聲的掉落在地上,並順著慣性,滾出老遠。鬼子腦袋掉落在地上滾出老遠的時候,鬼子脖腔裡面的鮮血,也如噴泉般的爆開了,鮮血濺了那位砍下鬼子腦袋國軍戰士一身。
對此。
毫不在意的國軍戰士。
簡單的用手抹了一把臉上的鮮血,來到第二個鬼子跟前,舉起大刀,喊了一句報仇,便又砍掉了第二個殘活鬼子的腦殼。
一個。
五個。
十個。
十五個。
二十個。
等將負傷殘活鬼子全部料理完後,狗娃子才如心裡石頭落地般的鬆了一口氣,整個人也突然感覺輕鬆多了,仿佛肩膀上挑著的千斤重擔一下子被人給卸去了似的。
猛然間。
無意掃了一眼周圍環境的狗娃子。
頓時愣神了。
他忽的發現,那位一直給自己提供彈藥的女護士,居然長著一張跟前不久死在鬼子飛機轟炸下小護士一模一樣的臉孔。
大驚失色之下。
狗娃子慌忙進行了詢問。
一番簡短的對話後。
狗娃子才曉得。
眼前之人究竟是誰。
說來怪異。
這位長著與前不久死在鬼子飛機轟炸下小護士一模一樣臉孔,一直給自己高射機槍提供子彈,同樣也是護士的人。
竟然是自己負傷期間,一直照顧自己,後來死在鬼子飛機轟炸下小護士的妹妹,雙胞胎的妹妹。
得知真相的狗娃子。
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也不是不知道說什麼好。
而是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安慰,這位死了姐姐的小護士。
沒奈何。
他只得重重的長出了一口氣。
在想了十多秒後。
現編現安慰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