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來到擺在屋內深處的電閘前,伸手用力往下一掰。
伴隨『咔嚓』一聲,兩盞長條燈瞬間大亮。
突然的強光,即使是白天,仍刺的五人同時眯起眼。
周嶼淮抬手擋住眼帘,回身看姜淺。
「姐姐,這亮度,電量估計堅持不了多久吧。」
姜淺將電閘開關往上一拉。
泛光燈熄滅。
她順勢看了眼大門正上方的顯示屏,象徵電量水平的橙色警示條似乎比方才深了一些。
這麼會兒時間就能看出顏色變化…
「應該不超過一小時。」
「那只能等幽靈來時再開。」
姜淺頷首,翻到藍皮書第三頁,朝三人揚了揚。
「至於第三條種植並收穫農作物,我覺得有兩個意思,最淺顯的,就是食物需要自己種。深層意思,可以交易。」
她又點開普通電腦上的唯一圖標,展示給眾人。
「至於具體可以交易什麼,三天後會明白。」
薄奚暮來到她身邊,亮著眸子看她。
「淺淺,那第四條呢?來時我們好像沒看見任何小動物,連昆蟲,鳥類都沒有。」
「請拯救森林中的小動物…」
她抱臂沉思片刻,來到擺在柵欄口的寵物屋前,仔細端詳起來。
既然有寵物屋,應該原本就有寵物才對。
眼前的寵物木屋和現實中的一樣,沒有任何差別,硬要說不同,沒有屋頂,小門上有個聖誕鈴鐺。
她試著上手撥了撥鈴鐺。
一陣清脆悅耳的鈴聲徐徐盪開,不過一會兒,濃霧外響起一聲細弱的貓叫,隱約間似乎還有幾聲犬吠。
她再次撥了幾下。
仍是只有叫聲,沒有身影。
眸光不自覺落到空蕩蕩的小屋頂上。
房子破了,所以寵物跑了?然後被困在森林中,需要他們去拯救。
既然指南明確寫明,那,小動物的作用是什麼?
看見離自己越來越近的岳西涼,轉瞬她將問題拋諸腦後。
作用什麼的,抓回來就知道了。
「怎麼樣?」
「左邊有個穀倉,是空的,右邊有間小柴房,裡面有少量木板和伐木工具。連接的地窖里只有一台發電機。」
「少量木板啊…」
姜淺轉頭指揮跟過來的三人。
「全部取出來,把窗戶封上。你們…知道怎麼種玉米嗎?」
見他們不約而同搖頭,姜淺有些頭疼。
都不會。
眸光不自覺飄向一直盯著他們的官竹和嚴霄。
嚴霄立時朝她猛搖頭。
哦,他們也不知道。
姜淺若有所思,眸光重新回到三人身上。
「副本時間是五天,田圃劃分看著與主空的相同,種植系統應該大差不離,試著一塊地種一個玉米。」
她探頭看了眼屋內的電子鐘。
現在10:05。
「等會兒阿漓和阿暮去種玉米,西涼和嶼淮釘窗戶,完事去幫他們。我…」
眸光再次落到官竹陰沉的臉上,聲音也高了幾分貝。
「我和官竹去森林找物資和其他線索。至於嚴霄…」
指尖點向破敗的寵物屋。
「把它修好,你們…OK嗎?」
姜淺的意思很明白,趁著找物資和官竹單獨交談。
嚴霄下意識看向自家老大,見他緩慢眨眼表示同意。
他笑著沖姜淺點頭。
「好的,保證完成任務。」
姜淺回以微笑,拿出早先收進戒指空間的道具——驅魔七十二式。
剛開始書面上是英文,轉瞬幻化成眾人熟悉的母語。
離得近的四人看見這書名,都有些一言難盡。
她上手翻了翻,其餘人圍得更近了些。
說是七十二式,等翻動,其實只有一頁能打開,其餘頁面好似被遊戲鎖住,無法翻動。
不過,這也省了他們去分辨,哪一種驅魔儀式能針對此次副本BOSS。
第一行很直白地寫明了這是針對惡魔薩麥爾的驅魔儀式。
看見惡魔名字,嚴霄不由驚呼。
「薩麥爾?」
當即,姜淺這方的眸光同時落到他身上,他遲疑兩秒,道。
「你們…沒聽過薩麥爾的大名?路西法總知道吧。」
姜淺翻了個白眼。
「都聽過,地獄七大魔王,代表七宗罪,路西法代表傲慢,薩麥爾代表暴怒。所以呢?」
嚴霄眼眸微瞠。
「意味著這是個大魔王!大魔王!」
她懶散地揚揚手中的驅魔書。
「那又怎樣,祂的本體無法從地獄逃脫出來,最多是附身,按上面的儀式驅逐不就行了。」
他尷尬地笑笑,聲音弱下幾分。
「也對,也對。」
眾人的注意力重新回到書上。
上面說,驅魔儀式需要準備十字架,鹽,召喚惡魔之人的心愛之物1.2.3。
先用鹽繪製五芒星驅魔法陣,再將召喚惡魔之人的心愛之物擺於法陣三個方位,最後驅魔人站於法陣中央,手握十字架,口念驅魔咒。
法陣和驅魔咒都詳細地記錄在另一頁上,而儀式需要的道具就是他們這輪副本需要尋找的東西。
和普通靈異本不同,規則類靈異本直接表明了BOSS的弱點和死亡條件。
難點就在於所有的行為都限制於規則,且找尋物品的難度很高。
姜淺抬眸看了看圍在身邊的六人,分析。
「既然中期能進行農場交易,我想鹽就是從莎麗農場處獲得的。至於十字架…」
「BOSS肯定是遇到某種令人憤怒,自己又無力解決的事,才召喚代表暴怒的惡魔薩麥爾。那祂所處的人際關係至關重要,有人代表有小鎮,而西方不管多小的地方都有教堂,十字架可以從這裡入手。不過和BOSS有關聯的小鎮危險係數不會低。」
見他們都表示同意,她接著道。
「心愛之物多半在祂以往住處或者祂目前的所在地。這三件是最難的,我們不僅要探尋BOSS的過去,分辨出心愛之物,同時還可能提前對上BOSS本人。」
「總的來說,除了鹽,剩下的儀式道具都需要進入森林尋找。你們…有其他的看法嗎?」
嚴霄率先表示。
「我沒有,我覺得你說的挺有道理。」
姜淺的眸光又移向一直盯著她瞧的官竹。
只是他並不說話,一雙灰眸晦澀難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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