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限觀察者 第五十六章 聖誕舞會

    霍格沃茨的師生不斷表現出想給布斯巴頓和德姆斯特朗的客人留下深刻印象的欲望，他們似乎決心在這個聖誕節展示出城堡的最佳風貌。學校里張燈結彩地布置起來，哈利發現他進校以來從未見過這麼漂亮的裝飾。大理石樓梯的扶手上掛滿了永遠不化的冰柱，禮堂里慣常擺放的那十二棵聖誕樹上，裝飾著各種各樣的小玩藝兒，從閃閃發亮的冬青果，到不停鳴叫的活的金色貓頭鷹。

    那些盔甲都被施了魔法，只要一有人經過，它們就會演唱聖誕頌歌。聽一隻空頭盔唱出「哦，來吧，你們這些虔誠的人」，真是特別滑稽。盔甲只知道一半的歌詞，看門人費爾奇有好幾次不得不把皮皮鬼從盔甲里拽出來，因為皮皮鬼躲在裡面，逢到盔甲唱不下去的地方，他就自己編一些歌詞填補進去，都是些非常粗野難聽的話。

    大雪紛紛飄落在城堡和場地上。布斯巴頓那輛淺藍色的馬車看上去像冬天裡一隻掛霜的大南瓜，旁邊那個灑了糖霜的薑餅小房子便是海格的小木屋；德姆斯特朗大船的船舷上結了一層冰，變得光滑透亮，帆索上也染了一層白霜。下面廚房裡的家養小精靈忙得不亦樂乎，準備了多種口味的熱騰騰的燉菜和甜美的布丁。

    晚上七點，天色昏暗下來，男生們換上禮袍，女生們穿上各自漂亮的晚禮服陸續來到禮堂的大門前等待。原本寬敞的門廳很快擠滿了特意妝扮過的學生，人潮擁擠，幾乎連轉個身都很難。

    張觀穿著一身黑色錦緞禮服，特里勞妮教授站在他身邊，難得的摘掉她那副呆板的眼鏡，穿著一身飾有星月圖案的黑色晚禮服，亂七八糟的頭髮也經過修飾，整齊的鋪在她的背上。此時的特里勞妮仿佛換了一個人一般，雖然貌不驚人，但身上散發著一股高貴的氣質，站在張觀身邊，竟也有不輸給他的氣場，吸引了眾多學生的眼光。

    不遠處的芙蓉和張秋也是眾多學生中的一員，其中芙蓉穿著一襲銀灰色的緞子長袍

    ，配著她那頭銀色長髮，美艷得令人窒息。在她身邊的張秋則是穿著一身白色晚禮服，純白的禮服映著她那身黑色長髮，顯得張秋更加清秀可人，一點也不輸給旁邊的艷麗的芙蓉。

    比一個美女更吸引目光的無疑是兩個美女站在一起，尤其是一美艷一清純兩種不同類型美女站在一起。芙蓉和張秋聚在一起無疑所有人的焦點，比特里勞妮更能吸引學生們的注意，不過兩女並沒有在意他人的目光，只是用著羨慕妒忌的目光盯著特里勞妮，心想著如果不是特里勞妮，站在張觀旁邊的將會是她們。

    事實上她們兩人之前同時向張觀發出邀請，希望張觀能成為今晚的舞伴，可是原本互相競爭的兩女，最終都沒有邀請到張觀，反倒是特里勞妮在張觀左右為難的時候，恰巧出現，最終橫插一腳，成了張觀今晚的舞伴。

    「沃爾斯教授，那兩個女孩的目光都快將我殺死了，你就不給我一點補償嗎？」特里勞妮一改往日神經兮兮的樣子，跟著張觀開玩笑道。

    「特里勞妮教授，不要開玩笑了，芙蓉和張秋只是孩子而已。」張觀苦笑道，他明白張秋和芙蓉向他發出邀請的原因，不過在他看來兩女還只是孩子而已，他不可能接受兩女的感情，可也不知道該如何拒絕。之前兩女向他發出邀請的時候，所幸有特里勞妮出現，張觀才免得尷尬。只是讓張觀有些意外的是，今晚的特里勞妮跟他所知道那個神秘兮兮的預言教授卻是相差甚遠，只是張觀知道此時出現在這裡的才是真正的特里勞妮，之前的那副樣子只是偽裝而已。

    聽到張觀的話，特里勞妮捂住嘴巴輕笑一聲，別有深意的看了張觀一眼，道：「在沃爾斯教授你眼中，也許每個人都是孩子。」

    「是啊，每個人都是孩子，包括我自己！」張觀跟著開玩笑道。

    正說著，橡木前門被打開了，大家轉過頭，看見德姆斯特朗的學生和卡卡洛夫教授一起走了進來。克魯姆走在最前面，身邊是一位霍格沃茨的漂亮姑娘。越過他們的頭頂，張觀看見城堡前面的一塊草坪被變成了一個岩洞，裡面閃爍著星星點點的仙女之光——這意味著有幾百個活生生的仙女，她們或坐在魔法變出的玫瑰花叢里，或在雕像上面撲扇著翅膀，那些雕像似乎是聖誕老人和他的馴鹿。

    這時，麥格教授的聲音響起：「請勇士們到這邊來！」

    哈利最先帶著金妮穿過人群，來到麥格教授跟前，在他們身邊的則是克魯姆和那個不知名的學生，最後進場的芙蓉和鳳凰女，不過這兩位勇士的出場的倒是讓大廳出現一陣騷動，因為這兩個漂亮女孩的舞伴實在太過驚人，芙蓉挽著張秋，鳳凰女牽著赫敏，四個美貌動人，氣質各異的美女同時出現。

    鳳凰女穿著一身火紅的男式禮服，火紅長發迎風飄舞，顯得格外英姿颯爽，而赫敏穿著一件用飄逸的淺紫光藍色的面料做成的長袍，而且不知怎的，她的氣質也不一樣了——也許只是因為卸掉了她平常總挎在身上的二十多本厚書吧！四女為眾人展現一幅美麗的畫面，同時也讓在座的男同學暗叫可惜，因為她們這樣一來，就意味著廣大的男同胞們失去了與四個美女共舞的機會，這實在是太浪費資源了。

    張觀看著攜手共同進場的芙蓉和張秋，鳳凰女和赫敏這兩對，稍微訝異一下，跟著又是好笑的點點頭，出場的四個女孩無疑都是天之驕女，她們有著屬於她們各自的傲氣，在場的眾人中沒有多少人能配得上她們，與其讓她們與配不上她們的男生共舞，還不如讓她們各自組成一隊，至少這畫面看起來也更加賞心悅目。

    大家都在禮堂里落座後，麥格教授叫勇士和他們的舞伴兩個兩個地排好隊，跟著她進去。他們魚貫而入，朝禮堂前頭一張坐著裁判的大圓桌走去，禮堂里的人們熱烈地鼓起掌來。

    禮堂的牆壁上布滿了閃閃發亮的銀霜，天花板上是星光燦爛的夜空，還掛著好幾百隻槲寄生小枝和常春藤編成的花環。四張學院桌子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百張點著燈籠的小桌子，每張桌子旁坐著十來個人。

    四位勇士和他們的舞伴進場後，跟著則是三強爭霸賽的五位裁判，鄧布利多等人各自穿上莊重的禮服坐上大圓桌，五位裁判中，；老巴蒂·克勞奇因「病」沒有出現，代替他出場的是珀西·韋斯萊，此刻他正坐在哈利身邊，洋洋得意的跟著他說自己升職的事。張觀和特里勞妮也找了地方坐起來，吃著小精靈精心準備的聖誕大大餐。

    東西吃完後，鄧布利多站起身，叫同學們也站起來。然後他一揮魔杖，把有的桌子都嗖地飛到牆邊，留出中間一片空地。他又變出一個高高的舞台，貼在右牆根邊，上面放著一套架子鼓、幾把吉他、一把魯特琴（詩琴）、一把大提琴和幾架風琴。這時，古怪姐妹一起湧上舞台，觀眾們爆發出雷鳴般的熱烈掌聲。她們的毛髮都特別濃密，穿著故意撕得破破爛爛的黑色長袍。

    音樂響起，四位勇士和他們的舞伴跳起了開場舞。

    「沃爾斯教授，作為一名紳士，你不邀請我一起跳一場嗎？」優雅的擦掉嘴邊的油脂，特里勞妮笑著向張觀說道。

    「樂意之至！」張觀應道，拉起特里勞妮的手走上舞台。

    「你相信命運嗎？」依偎在張觀懷裡，一邊踩著優雅的舞步，特里勞妮一邊向張觀問道。

    「怎麼，教授，你要開始上課了嗎？」張觀黑色的眸子別有意味的看了特里勞妮一眼，反問道。

    「命運長河已經開始混亂，原本註定好的每一個人的命運都已經發生改變，就像今晚的四名勇士，原本今晚與哈利的共舞的應該是帕瓦蒂，而不是韋斯萊小姐，而與德拉庫爾小姐共舞的也不該是張秋，她應該跟另一名本該出現在這裡，卻因為意外而沒有成為勇士的塞德里克先生共舞才對。對了還有萬事通小姐，她的舞伴本來是克魯姆，現在卻成了琴·葛雷小姐，還有我，本來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我，卻在此時與你共舞，這不得不說命運還真是奇妙！」

    特里勞妮自顧自的說道，她的話卻是讓張觀的眉頭皺得更緊，不由道：「特里勞妮教授，你這個玩笑可真不好笑！」

    「是不是玩笑，沃爾斯教授，你這個攪亂命運長河的人比我清楚！」特里勞妮冷冷答道。

    「攪亂命運，這麼重的罪名我還真是擔當不起，充其量我也只是扇了一下翅膀而已！」張觀聳聳肩，眼神深邃的看著特里勞妮，道：「不過我現在有一個疑問，特里勞妮女士，你真的是特里勞妮嗎？」

    「我當然是特里勞妮，不然又能是誰？張觀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