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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清言
興武五年正月十六,「春節放假」後,大夏朝廷新年開班的第一天,皇宮就被一大群高麗土著打扮的所謂「請願團」占滿,上百號人再加上原本的文武百官,差點兒造成了交通堵塞,但不論文武對這一情況全都沒意見,還個個面帶笑容。一筆閣 www.yibige.com
「陛下,今有高麗百姓各界代表集體朝拜,除了貢品之類外,他們還集體請求,望陛下開恩垂憐,接受高麗併入大夏的申請。」首輔林如海滿面笑容向衛旭稟報。
「這——」衛旭一臉為難,語氣也很不自信,「林愛卿,朕發兵入半島,本是為了追擊剿滅不敬王化的建奴殘餘,如今戰事結束,自該撤兵回國,豈有占據藩屬國土的道理?」
「陛下,非是外臣斗膽,而是半島百姓終日泣涕,苦盼天兵愛護啊!」高麗各界代表團名義上的負責人、建奴時期的高麗方面次輔朴愛國滿臉淚水跪伏於地,「更何況這半島之地,自古即為天朝國土,何來占據之說?
原本的偽王李氏竊據大位,外不能抵禦建奴,使百姓見辱於腥膻之輩;內不能興盛王化,使臣民沐浴文明之光,只顧一時之享樂,毫無未來之眼光。
更何況李氏當初為了討好前朝偽帝,妄言宗族之事,與前朝李氏聯宗並廟,還不顧廉恥自降輩分,年齡比前朝末帝李遠大了將近二十,卻自願當了什麼『侄子』,簡直丟人現眼!
陛下撥亂反正,承天景命而踐帝祚,更何況高麗李氏如今已經遭了報應,舉族盡沒於建奴之手,所謂『高麗』藩國,本該就此除名,只是百姓何辜,望陛下垂憐!」
「高麗商界願獻上黃金十萬兩,白銀百萬兩為陛下賀,請陛下垂憐百姓,救民於水火!」
「高麗農民不敢說什麼敬獻貢品,但已召集青壯十萬,隨時願為陛下征戰四方,掃平不臣!」
「高麗原太學院諸生呈賀表於天朝皇帝陛下,望陛下撒恩義於萬民,收回華夏故土,護佑外流之百姓!」
「高麗漁民......」
「高麗京畿道......」
「高麗......」
熙熙攘攘半天,足足三十多個打著各種名號的團體代表跪地情願,皇宮外還聚集著近萬人的各類高麗人員跪著,大部分還都泣涕不止,仿佛真的受了莫大的委屈。
「陛下曾多次教育百官,『天心即民心,天意即民意』,如今民意如此,自該當仁不讓!」次輔韓楚眼看著情況差不多,也站出來幫忙說話,「民意不可違啊!」
「陛下,民意不可違!」文官全都整整齊齊的躬身行禮,連口號都是練過的。
「陛下,軍方不敢過問國政,但只要一道旨意,大夏天兵可以打到任何地方!」五軍都督府中軍大都督李盛躬身一禮嚴肅說道,「衛戍大夏國土,本就是軍人職責!」
「陛下,民意不可違啊!」林如海表情嚴肅但嘴角抽搐,繼續「賣力」的勸說。
同一時間,就在大明宮中「父慈子孝」的場景進行時,鳳藻宮前殿書房。
「娘娘,這些文臣武將平日裡看著也是莊重嚴肅,今日裡看來簡直讓人不忍卒睹。」知秋一邊研墨一邊實力吐槽,「明明是誰都知道不會改變的東西,一個個竟然還能如此作為,真是......」
「好了,你跟了本宮這麼多年,還不知道這群人的作風嗎?」輕輕放下手中毛筆,徐清言揉了揉手腕說道,「一個個看起來忠心耿耿,卻有哪個真的能夠信任?
就說陛下一直強制推行的土地國有制度、義務教育制度、鼓勵工商制度和海貿生意,武將還好說,這群文官哪天沒有人上摺子彈劾勸諫?
明明是因為被天家動了利益而氣急敗壞,摺子里卻一個個像是真的忠誠無限,又是之乎者也又是子曰詩云,目的還不都是一樣,想要阻斷新政的推廣?」
「他們也不想想,陛下是他們這點兒小心思能夠動搖的嗎?」知秋無語搖頭,「別說是這些政策本就是為了國家、民族的未來,就是真的錯了,陛下也會掃平障礙讓他們變得正確。」
「淘氣!」徐清言沒好氣的用筆管敲了知秋一下,「倒是這整備全國道路的政策,從上到下一個個全都打了雞血一般,無人提出任何意見。」
「哼,還不是看到了江南和中南地區商業大興、銀子滾滾而來的好處,這才動了心思?」知秋更加不屑,「他們不是看不到振興工商的好處,而是一心想要自己控制。
就好比所謂的『海禁』,其實江南、東南甚至是京津的大族,哪一家沒有這方面的生意?他們一方面讓朝廷禁海,把其他人擋在了海貿圈子之外,另一方面不都是拼了命的掙錢?」
「這樣的收入,一個銅板都到不了國庫,明朝不就是這麼滅亡的?」徐清言淡淡說道,「一方面崇禎帝窮的連龍袍都要皇后親手打補丁,另一方面江南世家銀子多的幾千上萬兩往外扔,就為了爭一個婊砸。
旭哥哥為了強推這幾項政策,幾乎殺光了長江以南有膽量阻礙新政的世家大族,連一些不長眼的宗族勢力都殺了不知道多少,偏偏到了北地,還有些不長眼的東西就是看不見。」
「娘娘說的可是西北商幫還有京津世家的問題?」知秋笑嘻嘻的說道,「前些日子,這兩大勢力竟然合起伙來,把準噶爾殘餘勢力引入了京城,目標是刺殺陛下。
先不說天家如今的實力,隨便一個都是移山倒海的人物,就是只憑冴子姐姐手裡的情報網,這些東西也是從始至終偶讀處於監控之下,哪有什麼成功的可能?」
「所以,這天下再無所謂的『西北商幫』,京津大族被清空了六成,原本的大世家幾乎被一鍋端。」徐清言淡淡說道,「甚至連軍方都殺怕了,以至於李盛和羅方兩人同時到了香山行宮勸諫陛下。」
「然後就被陛下罵出去了。」知秋忍不住笑了出來,「要是原本的勛貴年輕一代勸說,奴婢還不奇怪,可是這些從小跟著陛下長大的弟子竟然也勸諫,怕是站錯了位置。」
「是啊!」徐清言幽幽一嘆,「如今因為陛下的強勢推行新政,已經有地方軍隊被人策反了,我記得好像是當初定城侯謝家的傳人吧?區區一個衛,就想拿下金陵,真是想瞎了心。」
「娘娘,奴婢不明白,為何天下軍隊,還要分成兩個部分?如今大夏皇家陸軍和皇家海軍實力強橫,偏偏陛下又弄出了地方衛戍部隊的名號......」知秋不解的問道。
「因為專業有分工,後者更多是綏靖地方以及協助各地官府維護治安。」門口傳來了衛旭的聲音,「順便安置原本四王八公等武勛各家的傳人,最主要的是防止出現一家獨大。」
「臣妾參見陛下!」徐清言趕緊放下毛筆,起身和知秋一起行禮問安,「不知陛下今日為何到此?按說現在前面應該還沒完事兒吧?按照三辭三讓的規矩......」
「哪有這麼麻煩,意思意思過去就得了。」衛旭既然鐵了心吃下高麗半島,自然沒興趣玩什麼把戲,「連早就準備好的駐軍、官員方案都下發了,三個月之內就能徹底完成梳理交接。」
「陛下還真是——」徐清言嘴角抽了抽,強忍著沒說什麼。
「好了,想那些勞什子幹什麼?」衛旭明白這位前朝皇后的意思,但他素來只重實效,沒興趣折騰,「倩倩睡著了?」
「我的陛下,若是小主子沒睡,奴婢可沒這麼多功夫在這裡和娘娘閒聊。」知秋沒好氣的說道,「也不知她究竟隨了誰的性子,整日裡就知道折騰我這個——哎呀!」
「你直接說我名字得了!」衛旭順手把某個不知死活的小女奴拉到懷裡一頓pp,這才轉頭向徐清言說道,「怎麼,摺子里還有人對軍制發表意見了?」
「這幾份。」徐清言將十多份已經挑出來的奏摺遞給衛旭說道,「有一半是批評陛下窮兵黷武,另一半是要求裁撤衛戍部隊,理由是靡費糧餉於國無用。」
「全部以『妄言武事、圖謀不軌』的罪名抄家,男丁不論老幼一個不留,家眷發賣。」衛旭掃了一遍,確認無誤後冷冷說道,「都是剛剛授官不超過一年的前朝進士,怕是還沒搞清自己的位置。」
「陛下,是不是有些過於嚴苛了?」徐清言皺眉說道。
「我是擔心判的輕了,會讓某些人產生不切實際的想法。」衛旭不屑的說道,「不過是一群被人利用的棋子,既然已經沒用,留著也是浪費米糧。
我本來不準備再用這些腦子裡只有聖人之言的廢料,雖說他們中確實有人能力不錯,但理念不對,能力越強越無用,不過是看在林大人還有韓大人的面子上,給他們一次機會試試。
既然他們不長眼,那就去死好了,我們的金陵行政學院畢業生一年年增多,現在的人手沒這麼緊張,更何況是這些沒什麼用處的東西。
到了這個時候,還在妄想以文御武甚至『與天家共治天下』的玩意兒,這麼多年還沒長進,自然也就沒了培養的價值,那些真正有能力的,現在基本上都用上了。」
「如此也好。」徐清言點了點頭,「哎呀,陛下你又幹什麼,現在還是上午,怎能白日......」
「瑣事完了,就該談談正事了——我可是答應過你,有了我們的小公主倩倩之後,我們可是說好了再來一次的,怎麼,不想要了?」衛旭壞笑著說道。
「陛下荒唐,臣妾一個女流之輩又能如何——」徐清言無奈驚呼,「知秋,你這死蹄子還不過來!」
「奴婢遵命!」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