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限遊戲機 第27章 葉問終極一戰

    「港九飯店職工總工會，看來就是這裡了。」

    來到五樓天台，天台上有一閣樓，其他都是空地，有人在一角晾被單有人在曬豆角什麼的，還有一片空地則是一群大概十五六個身穿白色襯衫的人在扎馬步練功夫，一個四五十歲清瘦的中年人正在拿著雞毛撣子監督，每有不到位的地方就手把手地教，有時也用雞毛撣子打兩下。

    方慎行放下包袱，雙臂抱懷，靠在牆邊，饒有興致的觀看，半個小時後那些弟子受不了了，任誰被當猴子似的看半天也也不舒服啊，葉問這麼和氣的人也有些不樂意。於是一個弟子走上前來喝道：「喂，你是誰？為什麼一直看我們？快走開啊，要不別怪我不客氣啊。」

    方慎行沒有在意笑笑說道：「你們這是在練拳？」

    一個比較年長看起來也穩重得多的青年走上前來說道：「汪東，不要惹事。」然後轉過頭來對著方慎行問道「你是要來拜師的嗎？」

    方慎行想這可能就是那個大師兄了於是說道：「是有這個打算，但還要再看看。」

    旁邊那個青年怒道：「什麼看看，要學就拜師不學就滾蛋！誰知道你是不是偷師啊。」

    方慎行也是個暴脾氣，這傢伙連續兩次對他口出惡言已經惹怒了他，所以決定教訓教訓他，就皮笑肉不笑的說道：「聽你這口氣，好像你才是此間的主人，不知你有什麼驚人的技藝能讓你口出狂言。」

    那個青年剛要還嘴，葉問卻聽見了這邊的爭吵，擔心弟子惹事，於是走上前來，雙手抱了下拳，問道：「葉某管教不嚴，敢問這位小兄弟有什麼事嗎？」

    方慎行連忙回禮，口中說道：「打擾了，請問您是葉師傅嗎？」

    葉問道：「在下正是葉問，不知有何事？」

    「後學末進方慎行，痴迷武學，聽說葉師傅是拳法大家，特來拜會。」

    「不敢當不敢當，葉某不過一介武夫罷了，方先生也是習武之人，一身本領不會比我小。」

    「我倒是練過幾天，詠春的大名我聽過也練過，可惜只練了一點，我那個老師就不見了。這此前來，也有補齊這個遺憾的想法，還望葉師傅不吝賜教。」

    「哼，原來是來踢館的，我就說他不是好人。」那個汪東又說道。

    葉問也神情嚴肅，這個青年渾身帶著一股濃濃的煞氣，目光開闔間精光四射，都不用細看就能感覺到身體的爆發力。

    方慎行看對方好像有點誤會了，忙說道：

    「不是踢館，只是誠心討教，若葉師傅不願意，我就離開，絕不打擾。」

    葉問看對方神情真摯不似作假，於是也笑著說道：「無妨，以武會友也是一件美事，方先生咱們點到為止，如何。」

    「自然如此，葉師傅請。」

    「方先生請。」

    兩人相對站定。

    那汪東卻說道：「師傅，這樣的小事交給我們就可以了，哪用得著您出手，你，要想跟我師傅打，先打敗我。」

    方慎行笑笑不說話，葉問忙到：「瞎說什麼，你們都不是方先生的對手。」

    眾人聽了不敢說話，可看神情都不相信，畢竟方慎行看起來還沒有他們大呢，雖然身高比他們都高，但比武又不是比誰壯，他們剛接觸武學不久，正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時候，整天憋著個勁想找人較量，這時聽師傅說，一個和自己差不多大的人比自己厲害，自然不服。再怎麼不服，比武還要繼續。

    方慎行和葉問緊盯對方，方慎行搶先出手，一式八極鐵門栓，鐵臂一豎，腳下一蹬，合身撞了過去，葉問看見大吃一驚，這招式沒什麼新鮮的，可這速度力量卻實為生平僅見，忙退後半步，使出巧勁，將方慎行的力道讓過，再突然近身寸拳發力。兩人以快打快，轉眼就是二三十個回合，葉問心裡大驚，這究竟是什麼人，力道大的和猛虎一樣，卻絲毫不顯笨拙，速度比自己還快，打法精湛，攻擊犀利，根本不似點到為止倒像是要把自己活剝了一樣。

    卻不知方慎行比他更加驚訝，老實說他並不認為葉問能打的過自己，畢竟這只是個初級秘境，力量等級不高，自己的身體基本算是這一等級中的巔峰了，絕對比葉問強的多。自己的打法，那都是殺成千上萬的殭屍，以及被殺，還有和系統陪練那些**殺出來的，輪實戰經驗恐怕沒有誰能和自己比。事實也確實如此，葉問的身體素質明顯不如他，打法也並不比他強，反而還不如他犀利，兇狠。可結果卻是交手到現在，自己一下都沒擊中對方，可自己已經被打中兩次了，所幸自己皮糙肉厚，那兩下不說是撓痒痒也差不多。

    這就奇怪了，對方速度不如自己，打法不如自己，為什麼反而是自己被擊中？而自己打出去的拳頭明明該中的卻被躲過或者擋住。方慎行邊交手邊觀察，這一分心，被打中的次數就更多了，不過他也不在乎。

    仔細觀察後，方慎行終於發現了區別，自己的拳腳雖然更快更狠，更高效，可是太機械，就好像一部機器一樣，而對方的拳腳卻是有靈性的。這就是他的局限性。

    武功可分為心體氣技勢五個方面，那麼他現在心幾乎沒有，就一個感知預判危險還是半吊子。體被系統強化，達到這一等級的巔峰了。氣低武階段和體差不多。技被系統強化再加上系統訓練，也算有一定基礎了。勢還接觸不到。

    所以他的發展是很不平衡的，他的一身本領都依賴於系統的灌注，雖然有自己的苦練，但他都是和系統塑造的幻境死磕，可系統只是機器，他的所有行動都是計算得來的，所以連帶的方慎行的武術也有了一種機械的影子，這原本是適合矽基生命的戰鬥方式，因為他們個個都是超級計算機，可方慎行不是啊，所以他給弄出個四不像來。打起那些實力不太高的對手那是百戰百勝，絕無例外，可對上那些實力稍高一籌的對手他也就百戰百敗絕無例外了。

    總的來說如果同時對上100個普通壯漢，葉問估計打不過，就是打過了，也得費很大的力氣，但要換了方慎行估計也就一分鐘這些人就全部解決，因為他的武功擅長的就是這個，高效兇殘，追求殺傷力。他就像個殺戮機器。可對上比自己稍強的，葉問還有可能以弱勝強，可他卻沒什麼可能。因為他的功夫根本就不是自己苦練來的，雖然通過系統的培訓和自己的努力使他快速掌握了精湛的打法，可也正是如此進一步禁錮了他的靈性，武功可不只是為了殺傷。那些武道宗師，在天長日久的錘鍊感悟中學到的不光是打法精要，還有那一點靈光，他們都有自己的武道，無論善惡，他們都誠於武，而方慎行卻沒有這樣的靈光，高效的訓練，成千上萬的廝殺帶給他的不是靈光而是戾氣，這樣下去，他就是兌換再多的武術，經歷再多的廝殺，他也只能成為一個武匠，而不是宗師，儘管他的戰鬥力可能會比一百個宗師還強，但他戰勝不了自己。武學不光有演法練法打法還有養法，這養的可不光是身體更重要的是心性，修身養性嘛。欲速則不達，以前方慎行就太急功近利了，當然不是說刻苦修煉不好，但要均衡啊。而方慎行就是一個打法**，養法一竅不通的畸形。

    想通了這點後，方慎行回過神來，只覺得身上陣陣酸痛，原來他已經跟葉問過了一百多招了，收束心神。葉問突然覺得這傢伙又難打起來了，連忙一個後退避過對方攻擊，凝神應對。也是想趁機喘口氣，對面這年輕人身體太**了，打法也兇悍精妙的可怕，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對方好像跑神了，以至後來的幾十招都沒有全力發揮，但也逼得他手忙腳亂。最累的就是心理，壓力太大了，稍不留神就會被打到，而以對方的力道來看，一旦被打中，這場比武也差不多就結束了。

    四周的那些徒弟們也都如臨大敵，他們雖然眼力不行看不出誰占上風，但方慎行兇惡狠絕的打法，以及出手之際噼里啪啦的空氣炸裂聲水泥地面被踩的到處都是裂痕。已經把他們嚇壞了。方慎行早就達到了明勁巔峰，事實上他的體能要比許多暗勁高手還要好，幾乎可以和化勁高手比肩，所以一動起手來就好像皮鞭亂甩一樣啪啪作響，絲毫不惜體力。而葉問雖有暗勁的實力，可一來年紀大了，二來顛沛流離的生活連飯都吃不飽對他的身體傷害太大，所以體力要差得多，出手之際也很柔和，不像方慎行那麼暴力，橫衝直撞，不過畢竟是暗勁高手，若是使出暗勁，還是能把方慎行打成重傷的，可那樣一來就有違事先說好的點到為止了，所以葉問不願使用暗勁，而且暗勁對體能消耗太大，他身體本就不好，又打了這麼久，再使一下暗勁估計不用方慎行動手他自己就不好受，萬一一下暗勁沒打中方慎行要害，那就麻煩了。所以才僵持不下。

    方慎行見對方後退，也就順勢收回了手，其實剛才回過神來他就不想打了，不過練習時養成的毛病出手不留情，所以一時停不下來。現在對方罷手，自己也就急忙停手。

    「葉師傅果然高明，請收我為徒。」

    方慎行說著就拜了下去，既然要學養法，修身養性，那還有誰能比得上面前這位儒雅的葉師傅呢。

    葉問本來還在凝神應對，突然間對方竟然跪下了，要拜他為師，一時反應不過來，等回過神後，連忙上前扶起方慎行說道：「方先生言重了，方先生一身功夫連我都自愧不如，哪能當方先生的師傅，咱們互相學習吧。」

    方慎行聽到葉問這麼說本已隨著對方的攙扶，站起的身體，撲通又跪了下去：「葉師傅，您就別打趣我了，要說這比起打法，我是不比您差，甚至因為身體素質可能還稍勝一籌，但要是比起武學修養，我是拍馬也比不上您吶，您就收下我吧！」

    葉問看方慎行確實是誠心拜師而且方慎行的身體素質他也實在是想收，但他還有顧慮，方慎行的打法太兇殘歹毒了，現在想起都寒毛倒豎，他怕教出一個禍害來，於是說道：「先起來再說。」

    方慎行耍賴道：「師傅我就不起了，有什麼您就問吧，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反正葉問論武學修養是宗師境界，論人品至少比他好，論年齡輩分，也比他大海了去了，而且他真心拜師，所以下跪磕頭一點心理壓力也沒有。

    葉問也只的莞爾，這小子武功卓絕，打法兇殘，誰想到轉臉又這麼皮賴，不由好笑，心下也放鬆下來，看這孩子不像惡人，只是不知為何會修出那樣的打法，待我好好問問他。

    「你的身手那麼好，不弱於我，我沒什麼能教你的，你還要拜我為師？」

    「拜！」

    「為什麼？」

    「老實說吧師傅，我拜您為師主要不是想學武功，而是想學您怎麼修身養性。」

    「噢？為什麼？」葉問眼中帶上了笑意，而那群弟子卻滿臉疑惑，拜師不學武那學什麼？

    「師傅，我自幼生長於海外，家裡算是有些錢財，但日子並不好過，海外華人地位低下，備受欺凌，常有華人勞工被無故打罵，華人商店被搶劫，甚至有的華人女子當街被**，警察卻不聞不問。為了生存，我們只能靠自己，建立幫會，以暴制暴，我從小習武，所有老師教我第一句就是留情不出手出手不留情！我13歲加入幫派，十年來，所殺之人數不勝數，雖然我自信那些人都是十惡不赦的人渣敗類，就算再來一次我也還會如此，絕不後悔。但我還是不想再殺下去了。我知道我的武道走了極端入了魔道，我知道武功中有養法，我也懂得，可一直以來我都以為所謂養法就是修養身體的法門。今日我才明白，養法，更重要的是養性。所以我想拜您為師，學習您的為人處世，修身養性之道，望師傅成全。」

    「你能說出這番道理證明你心地不壞，也有悟性，好！我收你為徒。」

    「謝師傅」方慎行大喜，這可是葉問啊，他最敬佩的人之一，不是對他的武功而是對品行，至於甄子丹版本的葉問，打得很好看但卻失了那股韻味。

    「師傅，這是我準備的拜師禮，請您收下。」說著，遞過一個小木盒子。

    葉問收得佳徒本就歡喜，再看這徒弟如此懂禮就更高興了。接過禮品，放到一邊。其他師兄弟拿來茶水，方慎行敬茶，葉問接過，這裡就算成了，一般的學拳的弟子不用這樣交了學費葉問願意就能教，不過那不叫弟子，只是學生。向方慎行這樣上了拜師茶的才叫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