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是怎麼回答的?」顧小樓問道,他這個話裡面其實有一種誘導,那就是這個黑衣人是回答了他的身份的。
這就難住了大部分投機倒把的人,因為他們根本不能想到,那個黑衣人其實根本沒有回應他的身份,反而反過來問你。
王大山聽到這話,搖搖頭,說道「他也沒說他是什麼人,反而反過來問我,他是誰……」
聽到這話,顧小樓已經確認,這個人應該是知道那黑衣人的,至少是見過面,不然他沒辦法說出個這事情。
「那麼你又怎麼說的?」顧小樓有點好奇,王大山是怎麼擺脫那黑衣人的惡靈的。
王大山回應道「小人就對它說道『我怎麼知道你什麼人,走開走開……』,當然,具體當時是怎麼說的,小人已經忘了,畢竟是很久之前的事,但大體還是這個意思。」
「那這黑衣人就這樣走開了?」顧小樓覺得事情不可能這麼簡單,那黑衣人不知道存在多少時日了,這期間也不知道遇到過多少人,但如果額真的讓他走開,他就走開了,那麼知道這黑衣人的人必然不在少數。
怎麼可能到現在,才有這個王大山出來?
「沒有,那黑衣人聽到我的話,依舊繼續詢問我,他是什麼人。
小人心裡想,這人恐怕是一個癲子,於是就沒有繼續和他對話,帶上柴火就準備離開了。
但是那黑衣人呢,還是一直跟在小人後面,不緊不慢地走著。」王大山說道這裡看了已經顧小樓,見他若有所思的模樣。
聽王大山說完,顧小樓已經相信這人確實是見過那黑衣人的,只不過這裡還有一個疑問,那就是這王大山是怎麼擺脫黑衣人的。
顧小樓猜測,這黑衣人必然是對普通人有殺傷能力的,不然就陷入了剛剛顧小樓的疑問。
他在存在的這段時間裡,不知道遇到所少人了,那麼如果沒有這樣的殺傷力,那麼知道這黑衣人的人必然不少,怎麼可能現在才有王大山來,而且之前他還打聽不到任何消息?
顯然,那些知道的人,要不就是失蹤或者死了,要不就是失憶了,不會有第三種可能。
顧小樓繼續問道「那麼你是怎麼擺脫這人的?」顧小樓覺得,王大山可能是在路上遇到了其他人,才能擺脫,但是王大山的回答出乎他的意料。
王大山說道「這倒也簡單,小人走了一會,覺得這人既然是個癲子,那麼是不是想辦法從他這裡知道他究竟是什麼人,也好去報官。
所以小人就問他『你這人,是不是個癲子?』
那人呢,還是像以前一樣,對我道『我是什麼人,我是什麼人,我是什麼人?』
小人都有些被他弄煩了,於是就逗他,『你是個高手,武林高手,快走吧……』
沒想到那人,立刻瘋瘋癲癲的,真的認為自己是一個武林高手,跑掉了。
小人身上還單著柴,也沒辦法追,就看著他跑道了街角消失不見了。」
王大山說完,就見顧小樓陷入了思考之中,等了一會才對自己說道「既然這事已經說出了,那麼這銀子你就拿著去吧。」
王大山聞言,立刻眉開眼笑,喜滋滋地拿著東西離開了。
「少爺,你問那黑衣人的事情做什麼?」等王大山離開了好一會,小翠才向顧小樓這樣問道。
「沒什麼,小翠,天要黑了,你先自己離開吧……」顧小樓打發小翠離開,他打算自己再在這街上逛逛,看看能不能再遇到那黑衣人。
雖然現在他已經暫時擺脫了,但是顧小樓的直覺告訴自己,這件事還沒有結束。
「那少爺呢?」小翠繼續問道。
「我晚上會自己回去……」顧小樓晚上還要去看這那入魔的漆雕禪,防止他功力增長後逃跑。
等小翠離開之後,外面的天色已經徹底暗下來了。
顧小樓觀察了一下,距離月亮升到正中,應該至少還需要四五個小時,所以他開門走了出去,只要在這個時間之前回去,就不會出任何事情。
推門離開了屋子,顧小樓在寂靜無人的大街上慢慢走著。
古代社會,天黑之後就基本沒有什麼人在街上活動了,除非是花街,不過這裡只是平常的街道而已。
顧小樓走在路上,是不是還能聽到街邊屋子裡傳來的響動,有的屋子裡還有燈光傳來。
他有一種預感,那黑衣人就要出現了……
過了一會,顧小樓忽然發現,自己似乎是走到了一條不認識的街道上,而且好像迷路了。
他轉頭轉頭,一看,果然,那黑衣人就出現在自己的身後,悄悄地跟著自己。
「我是什麼人?」那黑衣人向顧小樓問道。
顧小樓沒有立刻回答,而是開口分析道「如果不能真正擺脫你,那麼哪怕是來到了有人煙的地方,你也只是暫時消失,但如果我繼續一個人走在街道上,還是會遇到你,對嗎?」
那黑衣人對顧小樓說的話沒有絲毫感覺,而是繼續問道「我是什麼人?」他就仿佛是機器人一樣,不會說其他的話了。
顧小樓皺皺眉,他繼續說道「王大山,他這麼多年來也沒有被你糾纏過,他是樵夫,所以平時一個人走的路多,顯然已經觸發了你出現的條件,但是你卻沒有再出現過。
這說明王大山是因為無意間,真正擺脫了你的……
那麼那句話,顯然就是要回答你的疑問,這個疑問就是,你究竟是誰?!」
聽到顧小樓這句話,躲在暗處的某人嘴角無意間露出了一絲微笑。
這個時候,就聽顧小樓繼續說道「這個問題就有意思。
所謂的我是誰,這個問題和我是從哪裡來,要到哪裡去並稱三問,含義是思考我們在這個世界上扮演的角色,從什麼地方開始,又從什麼地方結束。
西遊記中,唐三藏向別人自我介紹的時候,就是這有說的『貧僧法號三藏,自東土大唐而來。要往西天取經去。』
他對自己……」
顧小樓的口中,源源不斷得地說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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