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所精神病醫院,它建立在一座荒山上,被森林遮擋】
【現在下著暴雨,你穿著雨衣悄悄靠近這所精神病醫院,你摸了摸自己的上衣口袋,那裡有你的委託人寄給你的書信】
【主線任務已激活:完成寄信人的委託,獎勵五十點積分】
【注意:單人劇情任務模式下,你所獲得的任何評價都將置換為等量積分】
【單人劇情任務模式下,你的部分裝備將不能使用,但會配置給你特殊裝備】
【單人劇情任務模式下,你必須善用所有你能得到的道具,才能漂亮地通關】
【煉獄模式下,你必須完成所有主線任務,才可以離開遊戲】
顧小樓站在瓢潑大雨中,隱藏在樹叢里,他的面前出現了驚悚遊戲特有的提示。
這是使用了命運捲軸才能進入的單人劇情模式,而且他也聽從了路勝的建議,選了煉獄模式。
隔著厚重的雨衣摸了摸身上,但那封書信應該是放進了大衣里,雨衣有些厚實,所以摸不出來。
「我的屬性沒有降低。」顧小樓判斷了一下,穿著厚重的雨衣在樹叢中行走,並沒有覺得多麼困難。
他本來還以為煉獄模式會有什麼限制呢,沒想到僅僅限制了裝備。
這片樹叢包圍著精神病醫院,醫院外面隔著柵欄,許多地方都腐朽了。顧小樓繞了一小圈,就看到一個剛好夠他進入的狹縫。
他判斷了一下,側著身子一晃就過來了。
敏捷超過十點之後算是第一次突破極限,他在獎勵中選了一個叫身手敏捷的特性,能夠讓他做出許多高難度動作。像是跑酷之類的,非常簡單就能夠完成,也彌補了他空有力量,沒有戰鬥技巧的缺陷。
暴雨下的山林有許多霧氣,將大部分建築隱藏起來,他看不出這座醫院究竟有多大。
現在還是傍晚,醫院外面並沒有亮燈,甚至他都不知道這座古舊的醫院裡面究竟還有沒有人存在。
畢竟這座醫院太破舊了,看上去起碼有至少五十年的歷史,它也不像典型的華國建築,有很多西方上世紀的建築風格。
顧小樓現在也不必隱藏自己的腳步,因為暴雨隱藏了他的聲音,時不時還有一兩道閃電划過,接著巨大的雷震聲。
「從哪裡進去?」顧小樓發現精神病院的大門緊閉,而且裡面似乎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
他嘗試了一下,雖然能夠推動,但目前最好還是不要弄出太大的動靜比較好。
繞著牆壁走,顧小樓發現了一處腳手架。這裡的一面牆壁破了一個大洞,有修補的痕跡,但還有一個小洞,只是簡單的用木板釘子釘住了而已。
他一隻手扒了上去,隨後輕巧地跳起來,身子一斜就翻了上去。
小洞上的木板釘地並不牢實,顧小樓一推就將木板推開了。
順著爬了進去,這裡一片漆黑,但還是能勉強看清這裡的環境。
這裡應該是一間病房,有三座醫療床平放在房間中央,醫療床上有沾血的繃帶,凌亂地擺放著。
顧小樓將雨衣脫下來,頓時感覺自己輕鬆了不少,這件雨衣的材料簡直就像汽車輪胎一樣,非常堅韌,在防雨的同時也將他牢牢禁錮。
他將雨衣疊好扔到外面的腳手架上,再將木板裝回去,偽裝成沒有人來過的樣子。
當然,木質的地面上還是留下了水跡,如果有人打著手電靠近來觀察,還是很容易發現的。
顧小樓走進醫療床,其中一座床上的束縛帶像是被繃斷一樣,落在地上。
這種束縛帶是用膠皮做成的,很牢固,也具有韌性,能夠在病人掙扎的時候將他牢牢控制住,還不傷到病人的皮膚。
病床旁邊有一個吊瓶,顧小樓接著微光觀察了一下,吊瓶里是渾濁的黃黑色半透明液體,還有一半沒有吊完,也不知道是本來就是這樣,還是放得太久了變質了。
繞了一圈,這間病房裡除了這些,就再沒有其他東西了,顯得空蕩蕩的。
偷偷趴在門上傾聽,顧小樓沒有聽到走廊外面有什麼動靜,於是放心下來,悄悄將門打開了一道縫隙。
走廊里有燈光,照了一些進來。
顧小樓就摸出了自己上衣里的書信,靠著這點燈光查看書信上面的內容。
『尊敬的摩耶先生』
『我聽說了您的名聲,希望那次槍擊沒有給您帶來心理上的困擾。』
『這次冒然給您寄信,是有一個新的委託想要交給您,抱歉在您度假的時候送來新的工作,但我沒有辦法了,這件事可能只有您才能解決。』
『是這樣的,我的哥哥叫耶格,他是一位優秀的報社記者,一個星期之前他收到一封匿名舉報信。信上說位於賽文河谷附近,以格拉基先生名字命名的精神病院,長期虐待精神病患者,並將他們作為實驗消耗品,而且還會割下他們健康的內臟販賣給其他醫療機構或組織。』
『耶格知道了這件事之後,在沒有與任何人商量的情況下獨自前往格拉基精神病醫院調查。在這之後我就完全失去了與他的聯繫,現在我非常不安,每晚都會做噩夢,夢到他被精神病醫院關起來,成為悲慘的試驗品,最後他們割下了他的心臟,鮮血噴湧出來。』
『我嘗試過報警,但警察檢查之後並沒有相信我的說法,現在我已經走投無路了。昨天夜裡我發現有人悄悄跟蹤我,一定是精神病院的人在確認我的住址。我沒法在賽文河谷繼續生活下去,當您收到這封信的時候,我想我不是被他們抓了起來,就是已經離開了這個國家。』
『如果您不相信我說的話,請將這封信燒掉,如果您願意去調查這家精神病醫院,那麼我由衷祝願您能夠平安無事。』
『無名之人。』
這封信的字跡非常模糊潦草,看上去書寫的人非常著急。
就在顧小樓收回上衣口袋之後,走廊外忽然傳來腳步聲,慢慢靠近。
現在再關門聲音就太明顯了,他只能將門輕輕貼在門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