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限黃金時代 第五十三章 因果的糾纏

    希臘聖域，雅典娜神殿。

    「好了，辰巳，我真的沒事！我現在需要一個人靜一靜，可以麼？」紗織好說歹說，總算將吵嚷著要她做個全身檢查的辰巳打發走了。

    「啪嗒！」門栓落下。紗織輕輕鬆了一口氣。

    這個辰巳什麼都好，就是總把我當成小孩子。紗織微微嘟了嘟嘴，很是可愛地想著。

    可我早已經長大了啊……

    不過她現在不可能一直放縱這樣可愛的想法。與冥王的戰爭在即，身為雅典娜的她根本沒有那個時間！

    所以她迅速收斂了那有些傻傻的表情，思索起與冥王的戰爭該怎麼做了。

    撒加幾人的傷勢已經恢復了不少，加上加隆的加入，暫且使用巨蟹座黃金聖衣，那十二位黃金聖鬥士就一個不缺了。這樣的話，應該能贏！

    紗織想著，竟有些雀躍的感覺。在思索聖戰這個令人緊張的事情時，有這種感覺也實在是一件奇事。

    突然，紗織似乎感到了什麼，目光投注到高高的女神像處。

    「趙，你出來吧！」她突然喊道。

    隨著這一聲喊，女神像的後面轉出一人。

    「紗織，你敏銳了很多啊！」穿著天君神衣的趙志方輕嘆道，「這樣下去，你的小宇宙很快就能完全覺醒了。而且與海皇附身朱利安不同，你的小宇宙完全如臂使指。」

    可惜，他這些誇獎的話被紗織完全無視了。

    「趙，你怎麼在這？」紗織只是氣呼呼地盯著趙志方。

    「這裡可是……」我的閨房啊……紗織沒辦法將全部的話說出來，只有繼續氣呼呼盯著趙志方，好像是希望他主動承認錯誤。

    趙志方活了許久，紗織的心思他馬上就了解了。

    到底是少女啊。他輕輕一嘆。

    「紗織，對不起，我唐突了。」他溫聲道。

    「沒關係。」紗織微微低頭，掩去了自己有些害羞的神情。

    等她抬起頭時，那害羞的神色早已不見，好似從來沒出現過似的。她的臉上只剩下那身為雅典娜的，平靜的神情下高昂的斗意。

    「趙，你找我什麼事？」她問。

    見她這樣，趙志方也深吸一口氣，以合作者角度的質詢的口吻道：「我想知道，在封印波塞冬時，你是誰？」

    「我是誰？我就是我啊。」紗織被趙志方的話弄得糊塗了。

    「我的意思是，你是你，還是雅典娜？」趙志方補充道。

    「我是我，還是雅典娜？」紗織重複了一遍。

    此時，她的神色有些茫然。顯然，趙志方的問題把她問住了。

    原來她自己並不曉得嗎？看著紗織的樣子，趙志方也知道自己的問題是白問了。

    看來，紗織到底是不會繼承雅典娜的記憶了。看來，有些東西，註定要埋沒。強求，沒有任何意義。不如繼續朝前走吧。趙志方心中這樣想著，但到底有一些頹然。

    「趙，就由我來回答你吧！」一個聲音突然響起。

    誰？趙志方吃驚地朝聲音來處望去。

    那裡只有紗織。

    「是我。」那個聲音道，「你不會忘了我的聲音吧？」

    「原來是你。」趙志方輕嘆一聲，但目光卻灼灼盯著紗織。

    「雅典娜，原來你還在麼？！」

    ……

    白羊宮前，聽聞星矢幾人挫敗了海皇的陰謀，邪武幾人特意來迎接他們。

    不過對邪武來說，雖然關心星矢幾人，但面上卻依舊傲嬌得很，甚至在旁人看來，那根本就是毒舌。

    「星矢，聽說你在海界根本沒派上用場啊？！」邪武冷笑著對星矢道。

    「總比有些躲在家裡瑟瑟發抖的膽小鬼強一些。」當然星矢也是個不饒人的性子，瞬間反擊邪武。

    「你……」邪武氣的青筋直蹦，又要組織言辭對付星矢。但大家可不想讓歡迎會變成武鬥場。

    「好了好了，邪武，星矢，你們都不要說了。星矢，你從海界回來，應該很累了吧，怎麼還有力氣吵架？還有邪武，你不是專門來歡迎星矢他們回來的嗎？怎麼還要吵？」大熊座的檄道。

    「沒錯，星矢，你們不要吵了。而且，這裡可是白羊宮前。」紫龍也道。

    「哼！」兩人同時輕哼一聲，各自扭過頭去。

    不過雖然他們還是鬧著彆扭，但兩個人現在確實罷鬥了，這讓眾人都鬆了口氣。

    天馬和獨角獸，真是讓人不省心的一對兒！

    「你們。」一個聲音傳來。

    「穆先生！」一眾青銅聖鬥士連忙丟掉了所有的嬉皮笑臉，肅然道。

    「雖然你們剛剛從海界回來，本不應該讓你們再做什麼；但我要告訴你們，真正的戰鬥，還沒有展開。現在，還不是你們鬆懈的時候。」穆輕聲道。

    不會吧！一眾青銅心中驚異。

    海界可是有海皇啊！連海皇都不是真正的敵人？！雖然他們沒能真正面對海皇，但那小宇宙可是早傳遍了整個海界。他們很清楚，那是令人絕望的力量。

    穆沒有跟這些吃驚的少年解釋。他說了這一句話就轉身走了，完全無視了星矢他們不停的追問。

    「好了，星矢，你無論怎麼問，穆都不會說的。」一個聲音傳來。

    「艾歐里亞！」星矢他們欣喜地看到一個熟人。

    「艾歐里亞，你知道穆先生說的是什麼意思嗎？」紫龍道。

    「我不能說。本來按老師的想法，這些事是不會告訴你們的；但那個人說服了雅典娜殿下，所以你們才能現在知道這些事。」艾歐里亞道。

    「那個人？」冰河敏銳地猜到了什麼。

    「是那個人嗎？」

    「是的。」艾歐里亞也明白冰河的意思。

    「那個人值得信任嗎？」冰河皺了皺眉。

    「雅典娜信任他。對我們聖鬥士來說，這就夠了。」艾歐里亞道。

    「可是……」冰河還想說什麼。

    「你們說的那個人到底是誰啊？！」星矢糊塗的聲音卻打斷了他。

    「星矢，那就是那個曾經抓走雅典娜的人。」紫龍道。

    「他？」星矢一蹦三尺高，「他怎麼可以信任！」

    「好了，星矢，這是雅典娜的決意。」艾利歐陽打斷道，「我不允許你質疑。」

    「可是……」星矢還想說什麼，但他眼角的餘光突然掃到一個人的動作，連忙轉過去道：「紫龍，你怎麼走了？！」

    「呆在這也沒什麼意義。我要回去問問老師。」紫龍淡淡道。

    對了，問老師。星矢想到了紫龍老師童虎的身份，不由恍然。不過一轉念，他又奇怪了。

    可不就是老師下的命令嗎？紫龍要怎麼問？

    他連忙準備去問紫龍，卻發現紫龍人已經沒了蹤影。

    咦，紫龍哪去了？！

    ……

    雅典娜神殿。

    「好久不見了，趙。」雅典娜借紗織的身體對趙志方道。

    「嗯，有幾千年了。」趙志方點頭。

    「數千年前，我們卻沒想過會有今天。」雅典娜道。

    「我沒想過倒是事實。你？會嗎？」趙志方搖了搖頭。

    對此，雅典娜半晌沒有說話。

    「怎麼沒解釋？」趙志方問道。

    「沒有必要了。」雅典娜道。

    「沒必要？確實。」趙志方點點頭。

    「你我的沒必要似乎不是同一個。」雅典娜道。

    「沒必要糾結相同與不同了。」趙志方道。

    「你倒看得開。」雅典娜微微一笑。

    「不，我只是有更重要的看不開。」趙志方也露出一個笑容。

    「了結因果？」雅典娜明明在問著，卻完全是肯定的語氣。

    「你卻記得我當初的言語。」趙志方卻沒有立即回答。

    「當然記得。畢竟是外宇宙的智慧。」雅典娜道。

    「現在也算不上是外宇宙的智慧了。」趙志方道。

    「起碼那個時候，很有用。而且，也不完全相同。」雅典娜道。

    「那就是說，我可以了結因果了？」趙志方道。

    「你從來都可以。」雅典娜道。

    「不過我還有問題。」趙志方道。

    「無償的。」雅典娜道。

    「不可以。」趙志方道。

    「那就償還給紗織吧。」雅典娜道。

    「終究不同。」趙志方道。

    「足夠因果了結。」雅典娜道。

    「我可不會客氣。」趙志方突然笑了，笑得很大聲。

    「本來也不需要。」雅典娜也笑了，笑得同樣很大聲。

    「不能留下？」趙志方止住笑聲道。

    「我累了。」雅典娜輕聲道。

    「睡吧。也許下一次會幸福。」趙志方道。

    「嗯，帕拉斯也在等我。」雅典娜微微一笑，然後輕輕閉上了眼睛。

    一瞬間，趙志方忽覺自己腦海中多了些什麼，但他沒有去注意。

    走了嗎？真是，倔強的神。他心中輕嘆。

    「趙，出了什麼事？」紗織的聲音傳來。

    「沒什麼，只是一個朋友走了。」趙志方溫聲道。

    「是她嗎？」紗織似乎猜到了什麼，眼中淚光盈盈。

    「這個，你想什麼就是什麼吧……」趙志方拍拍紗織的肩，「不過不要悲傷，那是她的意願。」

    聞言，紗織努力抑制了自己。

    「趙，應該還有別的事吧？」她努力正色道。

    「是有一件。」看著紗織微紅的眼眶，趙志方心中輕嘆。

    雅典娜啊，你倒是愛給人出難題。一個小姑娘……這可怎麼出手呢？

    「那就來吧。」紗織道。

    這話著實讓趙志方吃驚。

    「你知道？！」他眉毛一挑道。

    「猜到一點。」紗織道。

    「我也讀過佛經的。」

    「我所做的可不是佛門的做法。」趙志方道。

    「沒關係，來吧。」紗織道。

    「好吧，你跟我來。」趙志方終於點頭，拉過紗織，朝著女神像走去。

    「去哪？」紗織奇怪道。

    了結復仇引來的因果的話，還要特意挑選地方嗎？即使需要，那也應該去別的地方吧？現在去神像下？

    「站好，紗織。」趙志方將紗織從奇怪中喚醒。

    「是。」紗織有些忐忑道。

    沒錯，雖然有了心理準備，但事到臨頭，她這個十四五歲的少女還是有些忐忑。

    「紗織，這是我與雅典娜的因果，但現在只能由你來了結了。雖然一般看來，打女孩子很沒品，但作為雅典娜，你應該能夠理解我的想法。以因果論，男與女，沒有差別。」趙志方的聲音傳來。

    「很抱歉，我只能……道拳！」

    趙志方突然狠狠一拳，帶著足以爆星的力量，打在紗織服部的金飾上！

    「咔嚓！」xh2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