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人?」
一聲暴喝,從河對岸的熱帶叢林傳了過來。
然後兩名身上穿著軍服全副武裝的士兵出現在眾人眼前。
隔著一條水流湍急的河流,其中一名士兵嚷道:「前面是軍事禁區,你們馬上掉頭,不能再繼續前進!」
這是越南政府軍,還是沙羅組織冒充軍人的巡邏隊?
在筆記本的記載中根本沒有類似的信息,是那名叛逃的精英成員覺得不值一提而忽略了,還是因為有人叛逃,從而導致整個沙羅基地的守衛力量發生了一些變化?
心思電轉間,高恆正要開口,遊牧已經跨到了眾人的前列,傲然道:「你們是組織里哪個精英成員的手下?我們是從別的分部趕過來,負責協助你們執行一項秘密任務。」
這些話,正是高恆也想說的,沒想到卻被遊牧先一步說了出來。
按照常理,如果對方是真正的政府軍,此時多半會是一頭霧水,不明所以。而如果對方是沙羅組織的巡邏隊,倘若半信半疑,這也可以起到魚目混珠的作用,畢竟遊牧這一番話可是顯示出了對沙羅組織的熟悉。至於任務什麼的,也毫無破綻,反正這些底層成員也不可能接觸到什麼秘密。
遊牧信心滿滿地等著這兩人被自己唬弄住。
但出乎意料的是,這兩人都是臉色一變,然後毫不猶豫地拉開保險,捧著AK47步槍準備掃射。不過資深者們一看到他們的動作,就立即知道不好。
「怎麼會這樣?」遊牧別提多惱火了,法師之手迅速發動。
一名士兵剛剛扣動扳機,就仿佛被一隻無形大手猛地一扯,槍口不由自主地偏移開去,將身邊倒霉的同伴打成了馬蜂窩。然後他也被古烈的一記音速手刀攔腰斬斷,余勢不絕的能量光刃旋轉著深入叢林,將沿途的十幾棵樹木切成兩截。
這就是B級必殺技的威勢。
「我,我的手!」高國升殺豬似地捂住手臂嚎叫。其實他的傷勢沒多嚴重,也就是被流彈擦傷,流了些血而已。
「這裡應該是沙羅基地外圍,槍聲很快會把附近的巡邏隊引來,我們要儘快過河。」古烈沉聲道。
高恆裝作把手伸進背包,以此掩飾自己從腕錶空間取出斬風唐刀的動作。為了不讓劇情強者起疑,資深者們都只能如此了,不然憑空取物,也太難解釋得清了。
唐刀,看上去和單刃劍非常相似,小鐔,長柄,刀身狹直,利於破甲以及劈斬。
而高恆的這一把斬風唐刀更是C級武器中的精品。
看到高恆揮手間輕鬆砍倒了幾棵碗口粗的樹木,趙麗語眼都直了,之前可是從沒見他用過唐刀,難道是用玄鳥信使購買圖紙鍛造出來?這個傢伙,果然身上還有材料……
趙麗語也取出了弧月匕,開始幫忙,她看出來了,這傢伙想造木筏。
古烈本來打算游水過河,但眼見如此,也沒有阻止,畢竟身上若是濕漉漉的往下滴水,很容易暴露蹤跡。既然如此,倒不如等上幾分鐘,弄個簡易木筏好了。
春麗提著肩包閃身走到了叢林深處,然後再走出來時,已然換了一套衣服,赫然是她在街霸世界中的那身經典的裝束。
藍色圓領短袖旗袍小衣,深啡色緊密連褲襪,高開叉黃邊藍褲裙。以及標誌性的雙丫髻,手腕上則戴著擁有一圈尖刺的鋼製黑色護腕。白色束腰更是讓春麗的腰肢顯得盈盈一握,胸前雙峰把衣服撐的緊緊的,簡直裂衣欲出,腳下則是一雙純白長筒練功鞋。
這種造型下的春麗更適合戰鬥,但同時也充滿了東方的古典婉約。
「春麗姐姐,你太美了,嫁給我好不好?」小蘿莉張芷惜一頭埋在春麗的胸前,小腦袋故意搖來搖去,反而讓春麗羞澀不已。
「等一下可能非常危險,惜惜你不要跟上來了。」春麗非常喜歡古靈精怪的張芷惜,不想看見她受到傷害。
「才不要,人家也可以戰鬥,人家要跟大叔一起。」張芷惜拒絕了,她心裡很清楚,進了主宰者的任務世界,各種戰鬥顯然必不可少。她能躲得過這次,但下次呢,下下次呢?
難道要一直躲在別人身後?不努力接受戰鬥,又怎麼可能會有成長,又怎麼可能會有積分戰利品收穫?一旦跟不上節奏,當一個拖後腿的累贅,最後也只不過是被淘汰的下場。
就算一直有大叔照顧,但他也只是人,不是神,如果面對危險的局面,多半也分身乏術。小蘿莉才不想當一個混吃等死的醬油黨呢,哪怕現在弱小,幫不上忙,也至少應該努力戰鬥,而不是逃避。
張芷惜臉上寫滿了堅毅,悄悄看了高恆一眼。
簡單地用登山繩將一排樹幹綁在一起,前後幾分鐘,一個簡易木筏就製作成功。河水湍急,但河面寬度不到二十米,一趟乘坐四個人,分成三批,雖然木筏途中差點散架,但也終於先後登上了對岸。
前行一段路程後,遇到了幾名聽到槍聲趕來的沙羅巡邏隊,短暫交火之後,眾人輕易將其制服,然後逼問出沙羅基地的位置。
步槍的槍聲可以在空曠的野外傳出兩三公里,兩次遇到巡邏隊,基本上已經等於暴露了高恆等人的位置,讓對方知道有外敵入侵。
「高國升呢?」高恆隨意回頭一望,發現隊伍不知什麼時候竟然少了一個人,頓時臉色一沉,難道遇到襲擊了?
「不……不知道,他,他剛才還在的。」錢小玉緊張得結結巴巴,「他說手臂中了槍,流血了,走不快,所以一直落在最後頭,我、我也沒發覺他幾時不見……」
「算了,我們不用管他了。」高恆冷哼。聽了錢小玉的話,他哪裡還不明白,高國升這廝分明是貪生怕死,所以磨磨蹭蹭地故意走在後面,然後找機會掉隊,不想跟著眾人冒險。
「呵呵,希望這怕死的傢伙不會遇上巡邏隊吧,否則以他的身手,能活得了才奇怪。」小陳撇撇嘴,聽在顧嘉佑耳里,頓時讓心裡也有了異樣心思想效仿高國升的他微微一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