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危機,因為凌風的出場而被化解,但死傷殆盡的楊家護衛與被大火燒毀過半的楊家房屋是不可能再復原了。
楊敢倒是不在意這些,徑直上前對凌風彎腰拱手的感激道:「多謝風少俠出手相救,要不是少俠及時出現,恐怕我們楊家就從這北進城消失了。」
凌風急忙扶起楊敢,連道不敢。畢竟他如果能早點出手,事情也不會變成這個樣子,這楊家的基業被毀掉大半他也有責任。
在一旁對凌風拋去灼熱目光楊盈突然想起了還被釘在石牆上的楊清,急忙為楊清拔下了刺穿了右臂的長劍。
「唔。」右臂傳來的劇烈痛苦使得楊清一聲悶哼,強撐著自己虛弱的身子來到了凌風面前。
「風少俠,是在下眼拙,之前的事多有得罪,今日我給你賠罪了。」楊清的聲音虛弱不已,身子也有些搖搖晃晃,卻堅持不肯讓楊盈來扶,顫顫巍巍的給凌風鞠了一躬。
凌風對楊清的變化很是驚訝,看到楊清如此懇切的樣子,之前的不愉快也就煙消雲散了。
凌風受了楊清這一拜,從懷中掏出了武煉訣殘頁,看了幾眼後,遞給了楊清:「這東西本來就是你的,現在物歸原主了。」
楊清連連擺手:「我不能要,這東西只會給楊家招來災禍,如今的楊家可再也經不起折騰了。」
楊敢也在一旁勸道「是啊,風少俠,你看這一夜之間我這楊家成了這個樣子,這東西對我們來說就是個禍害。」
楊盈也連連點頭:「風凌,你就收下吧。」
凌風一想,也有些道理,一咬牙:「好吧,我收下了。」
「對了,風少俠,年紀輕輕卻有如此身手,不知師從何門?」楊敢問道。
「無門無派,獨自闖蕩而已。」凌風有心隱瞞。
楊敢眼睛一亮:「既然風少俠無門無派,不如就在這北進城定居如何,少俠要不是嫌棄小女,不如便一併收下。」
楊盈一聽,臉色羞紅,心中有些欣喜,但嘴上卻嗔怪道:「爹!」
凌風也有些窘迫,委婉的回絕道:「有勞家主費心了,我此行還有要事恐怕不能在此定居。」
楊敢頓時有些失落,一咬牙對凌風吐露了心聲:「風少俠,有些話我就直說了,還請不要見怪。」
「家主請說。」凌風回道。
「我是怕這些黑衣人仍然不肯放過我們楊家啊,萬一少俠離開了北進城,那群黑衣人捲土重來,那我們楊家可真是不好辦了。」楊敢目光長遠,說出了他的擔憂。
凌風一聽,楊敢的擔憂並不是沒有可能,沉思間,凌風有了個主意。
「家主,在下有個辦法,不知是否可行。」凌風道。
「哦?少俠請說。」楊敢連忙道。
「我們可以利用這本功法舉辦一個全城的比武大會,就以這個功法作為獎勵。」凌風道。
「這個功法真的有那麼吸引人嗎?」楊敢有些不敢相信。
「這可是上古仙訣,價值非比尋常。到時候,一定有很多的大家族會來參加,一來家主可以趁機收點報名費,用作東山再起的資本。二來,也相當於告訴了黑衣人這功法不在楊家手中,他們一定會把目標對向那個獲得功法的家族,但能獲得第一的家族,實力定然不弱,他們兩虎相爭,就沒有精力再來找楊家的麻煩了。這樣一舉兩得,家主你覺得如何?」凌風一口氣的說出了心中的計劃。
楊敢聽後,猛的一拍手激動道:「妙啊!風少俠不但修為高深,就連心智也是常人難及啊,將來定然不同凡響!」
凌風謙虛的笑道:「家主,你真是折煞我了。」
楊盈卻不解問道:「風凌,你不是很需要這個功法嗎?難道就這麼讓給別人了?」
楊敢也是凝重起來,這個辦法雖好,但卻犧牲了風凌的利益。
然而凌風不在意的一笑:「這個我自有辦法。」
正說話間,楊家門外一陣熙熙攘攘之聲,楊敢一皺眉:「想必是城主府的人來了。」
凌風見狀,一拱手:「我的身份還請保密,先行告辭。」說罷,縱身一躍,隱入了黑暗中。
送走凌風,楊敢整了整衣服:「楊盈你先帶楊清下去休息,我去迎接城主府的人。」
「好。」楊盈輕輕答應一聲,帶著臉色發白的楊清去了偏廳中的客房休息。
「喲,楊老弟,命可夠大的啊,你看看好好的楊家都燒成了這個樣子。」剛看到出來迎接的楊敢,一個肥頭大耳的中年人開始一驚,後來眉頭一皺,打量著糟亂不堪的楊家。
楊敢陪在身後,陪著笑說:「若是沒有李管事的及時到來,恐怕我這條老命也是不保啊。」
原來此人正是城主府的管事,雖然只是一個小小的管事,但他的背後是城主府,因此北進城的各大家族都要給些面子,楊敢也是如此,絲毫不敢得罪。
李管事眉頭暗皺:「這群廢物,一個時辰都解決不了。」但表面上卻毫無變化,裝模作樣的盤問起楊敢來。
「可看清那黑衣人的樣子?」李管事問道。
「不曾,他們都戴著面罩,夜色昏暗,實在看不清。」
「那這群黑衣人侵入楊家的目的是什麼?」
「不太清楚,應該是為了錢。」楊敢搪塞道。
兩人各懷心事,虛與委蛇的談話自然沒有任何實質的效果,一番盤問後,李管事肥碩的大手一揮,帶著隨從回去睡他的回籠覺了。
楊敢也沒指望城主府能替他們出頭,他早已清楚城主府與那群黑衣人一明一暗,沆瀣一氣。
卻說凌風走出楊家之時,一股異樣的感覺忽然襲來,好像是有人在跟蹤他一般,凌風暗中觀察了半天也找不到那人的位置,便催動了雷霆之力飛速的向城外的飛去,想擺脫那人的跟蹤。然而無論他飛的再快,那種感覺就是揮之不去,仿佛如附骨之疽一般。
凌風再也按捺不住,停下身形,沉聲道:「到底是誰!從城內跟我到城外,又不肯露面,是何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