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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新來的怪人,正與宋師妹說話。
另一邊,洞庭漁隱原本風輕雲淡的臉上,開始多了一絲陰雲。他與癩頭和尚嘀咕了幾句。
賴頭和尚看了看新來的三個人,臉上也是多了幾分沉重。
看到對手來了幾個幫手,漁翁對道姑笑了笑:「西玄師傅,您這是準備要去哪呀?」
道姑笑道:「楊翁明知故問,華山上那麼大的事情。咱們豈能不去看看。只是,師門長輩早有吩咐,不准我們參與,但是,跟著去看一看,也是無妨。」
老翁說道:「既如此,咱們一路同行,您看如何?咱們都是南朝子民,有事也可以照應一二。」
道姑點頭:「我也正有此意。」
老翁喜出望外,事情就這樣被兩個人決定下來。楊姓女子沒說什麼,宋師妹明顯有些不快。可是,她又拗不過道姑,只能別彆扭扭的接受了。
眾人吃過午飯,陸續出了客棧。踏上了去往華山的官道。
這一行人中有幾位老江湖,他們保持了表面的融洽。有武林前輩壓陣,楊、宋兩人相處起來只能說---客氣。她們兩人騎在馬上,都戴了斗笠,背著寶劍。
雖然一起走,但是,兩個同門姊妹,相互之間不怎麼說話。
他們一路走過去不久。一位戴著面紗的女子,從道旁的樹林中出現。她望著那一隊人馬遠去。半晌之後,似乎定下了決心,返回樹林,牽出了一匹駿馬。她打馬揚鞭,沿著另一條飛馳而去。
深山峭壁,山泉潺潺。
一處巨大的岩洞之前,跪著一個胖大的頭陀。正是那個從大宅院出來的頭陀。
他的包袱與方便鏟都擺在一邊。也不知跪了多久,仍舊不敢動彈。
良久之後,山洞裡傳出一個蒼老的聲音。
「我不想管這些俗事。你的同門出了問題,你去把事情解決。」
頭陀跪在地上,以額頭點地,不敢起身。他有些怯懦的說道:「回稟師父。對頭不知道什麼來歷,師兄與師妹兩個人都對付不了。我去了,未必有把握。」
山洞前恢復了寂靜。
過了好一會兒。山洞中的人才重新說話:「你若能專心練劍,怎麼會怕這種事情。
為師一再告誡你,不要沉迷俗事。」
說罷,從山洞中拋出一物,東西準確落到了胖頭陀的面前。
頭陀看了看,扔出來的是個小包袱。看到這個,他頓時面漏喜色。
山洞裡的人說到:「拿著它去吧。快去快回,不要在山下流連。」
頭陀先磕了幾個頭,大聲說到:「師父放心,徒弟很快就回來。」
他取了東西,下山而去。
話分兩頭。
賀遠跟著丐幫一行人,曉行夜住,趕到了華山腳下的山下鎮。
到了山下鎮,已經可以遠遠望見蜿蜒曲折的山道。
很多江湖人想要瞧熱鬧,所以,越臨近華山,帶著兵器的江湖人越多。
這些人到了山下鎮,有的在鎮上停留,有的人直接去了華岳廟。
賀遠與洪七也準備去華岳廟。
沿路上,還可以看到,有的江湖人做起了宿營的準備。賀遠還見到了幾個熟面孔,都是他在京兆府認識的一些武林朋友。
賀遠與朋友打過招呼之後,一起去了華岳廟。
華岳廟的主持與王重陽相識,騰出了地方,讓他招待武林朋友。
賀遠一行人到了山門,報上了名號,道童引著幾個人進入華岳廟。
華岳廟的大殿之上,已經坐了不少人。
賀遠掃了一眼,除了坐在中間的王重陽之外,兩旁還坐著幾個人。
王重陽的左面是一個華服的青年男子。他的左面是歐陽鋒。
王重陽的右手位置是一個身穿青衣的俊秀青年。他的右手邊空著一個蒲團。
看到洪七走近殿門,王重陽開口招呼。
「丐幫的洪幫主到了,就等你了。」
洪七立刻拱手向眾人行禮。
「諸位海涵,有事來晚了。」
王重陽說:「洪幫助請坐。原本,還請了鐵掌幫的裘幫主。他回信告知,不願參加。如今,我邀請的諸位高手到齊了。咱們好好商議一下。」
賀遠沒有厚著臉皮跟進去,他留在了大殿外面。不一會兒,周伯通出來與他打招呼。
兩個人就在廊下說話。
周伯通問起了賀遠來遲的原因。賀遠講述了丐幫發生的事情。
賀遠問起了另一件事情。
「周兄,華山腳下來了這麼多人。若是還有人想參加比武,怎麼辦?」
周伯通說:「師兄聽說,北朝武林幾個大派不會參加,南朝武林會有人來華山。其餘的江湖人來的很多。師兄請這幾位來華岳廟,就是要商議出辦法。等他們商量出結果,咱們就知道了。」
賀遠說:「你給我介紹介紹大殿裡的人。」
周伯通說:「師兄左手邊是大理的段皇爺。他左面是西域的歐陽鋒。師兄右手邊的是桃花島島主黃藥師。丐幫幫主你認識。」
隨著周伯通的介紹,賀遠一一打量這幾位武學宗師。他們共同的特徵,都是年輕人。有幾位的年齡比馬鈺丘處機還小。
賀遠想起了洪七所說的事情,他對周伯通說:「王真人悲天憫人,把事情扛了下來。我看外面來的人很多。難保不會有人比武輸了,不服氣,會使出一些陰毒手段。
周伯通笑著說:「只要有我師兄在,他們不敢造次。你想不想參加比武。」
賀遠搖頭說:「我比不過他們,裡面的那個歐陽鋒,我就比不過。你要提醒王真人,這人擅長用毒。」
周伯通向扭頭,向大殿裡面看過去。他點頭說道:「我會跟師兄說的。」
他們兩個正說的時候,歐陽鋒似乎有所感應。他頭部沒動,只是眼睛轉動,目光在廊下兩個人那裡轉了一圈。
賀遠被歐陽鋒的眼神盯著,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背後不說人,他趕緊換個話題。
「王真人請幾位高手在哪個地方比武?」
周伯通說:「師兄原本打算,就在這華岳廟比武。可是,來的人太多,師兄打算去山上比武。這樣就無人打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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