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塵途 第二零六章計劃安排

    飛舟疾速行駛，繞開了南疆地界的路途畢竟有些漫長遙遠，經過將近一月毫不停歇的趕路後，陸正等人終於看到了沿海一線與南疆風景大不相同的陸地。

    青綠亂雜，雖然靠著海岸方向有還算挺拔樹木林立，但縱觀遠望，與南疆綠色滿目相比較，已經有了很大區別。

    飛舟筆直掠過海岸上空，降低高度的飛舟正好讓陸正和阿藍欣賞西北的域外風光，入目黃綠相接，提拔筆直的林木倒是與比南疆景色多了幾分粗獷狂野，飛鷹盤旋，走獸齊奔，整個遼闊視野中，不似南疆莽林那般密密麻麻遮天蔽日讓人心生壓抑，反而有了許多激盪豪情充斥心間。

    「早就聽說域外西北風光無限，果然是有些獨特地方。」阿藍立在舟首，稱讚道：「雖然看起來跟中土西域有些相似，但格局卻比那邊大了許多。」

    蒙柯也走到前頭，目中神色複雜，緩緩點頭：「這裡沿海地界，看起來叢林不少，再往北走，估計就要碰到荒漠和草原了，那裡才是西北民族的真正棲身繁衍地方，這裡不比中土的山水如畫，有些粗野狂放，才養育了同樣豪放粗獷的草原人。」

    「呵，正是如此，才別有韻味風光不是？」阿藍笑了笑

    「大叔，咱們接下來往哪走？」站在一旁的陸正遙望遠方蒼茫陸地，回頭問了一聲。

    蒙柯靜靜想了想，突然伸手一指遠方西部：「先去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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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緩了行駛速度的飛舟法器在域外西北上空隨意走著，已經進入西北地界半月有餘，沿途經過幾處小鎮破城，更多則看到了遊牧而居的大小草原族部，眼下景色已經不像初始那般，少有連綿筆挺的山林丘巒，更多則是如蒙柯所言的青綠草原，鮮有一兩處地段特殊的黃沙荒漠，但隨著飛舟沿西北方向繼續前行，逐漸密集連綿的沙漠終于越來越多。

    途中幾次停下腳步，經過易裝打扮的三人由蒙柯出面與當地居民交談，但似乎只是最近才回想起一些域外放言的蒙柯剛開始也顯得有些笨拙，等路過幾個人口並不多的小部落後，他才在連續的交談中漸漸掌握了熟練的語言，當最後在一處異域小城中有人笑言蒙柯的口音像是大雪山下的大族部落時，他終於確定了自己將要著手查探的地方。

    「這副地圖並不精準，但在這裡已經是能買到的最好物件了……」

    夜間回到暫時落腳的小城客棧，昏暗的古老油燈靜靜點燃，小圓桌前圍坐的三人看著眼前鋪呈開來的羊皮地圖，都有些好奇驚異。

    「原來域外西北這麼大……」陸正咂著舌頭，目光順著地圖上的簡單線條掃視著，手指在上面輕輕一點，「我們現在是在這裡？距離北面大雪山好像還很遠啊。」

    「嗯，我們現在還在南面，要去大雪山，晝夜趕路也得一兩個月時間。」阿藍揉了揉眉心，「要不要先去赤河國地界看看？或者先去以前金帳王庭的地盤？」

    正被詢問意見的蒙柯點了點頭，說道：「有點冒險，但可以試試，我們現在走的方向是沿著赤河逆流而上……」

    蒙柯手指在羊皮地圖上緩緩划動，最後停在了上方距離最近的一個黑點位置，「這裡是一個叫蘭木多的大城，龍蛇混雜，據說有不少來西北闖蕩的中土修士在這居住，還有不少從更遠西方大陸來的夷人，我們先去這裡，應該可以打聽到一些事情……中土的情形，或許也可以得到一些。」

    蒙柯的最後一句話是說給陸正聽得，這邊一身域外西北人寬袍異服裝扮的年輕人立即感激道：「嗯，讓你費心了……多少知道一點，我也放心些……」

    「只怕中土情況不妙，到時候你會更擔心。」阿藍調笑道：「你是不是急著衝上大雪山把蒙柯的事情問個清楚明白？然後自己好趕緊返回中土？」

    陸正以手扶額，苦笑道：「我怎麼會有這種想法，既來之則安之，我雖然擔心中土情況，但也不至於如此不堪。」

    「那你說說，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阿藍輕笑問著

    陸正撓頭道：「這個，你們先前不是已經說了麼，就先打探消息，當年那麼大的事情，總是有人知道一些內幕的，雖然可能查不到太深，但總歸是有用的……大不了，咱們抓住那個赤河國的什麼大汗，他一定知道實情。」

    「哦？」阿藍目光一亮，「你去抓？」

    陸正登時一噎。

    「這個辦法雖好，但未必能夠成功，」蒙柯忽然開口，冷靜說道：「赤河國如今勢力強大，比當年金帳王庭猶盛三分，而且它的背後有什摩古剎影子，像赤河國大汗這等人物，身邊怎麼會沒有足夠的高手保護，說不定他自己就是一個絕頂高手……」

    「高手？域外修士？」陸正好奇問道

    「域外修士被稱為薩滿術師，多是大族中供奉的上賓，修煉方式與中土修士大同小異，不過有點偏向魔教神通，多是藉助兇惡強大法寶制敵，本身實力倒是一般的很。」阿藍開口說著：「不過自從多了什摩古剎的控制後，薩滿術師已經漸漸收斂許多，現在都需要什摩古剎認可才能正常外出行走。」

    「你怎麼知道這些？」陸正疑惑不已：「你在鎮妖塔呆了一千年，以前知道的事情，只怕都有所變化吧……」

    「我是聽他們說的。」阿藍指了指門外，笑道：「你或許還沒學會西北語言，不過我已經可以勉強聽懂一些了。」

    陸正目瞪口呆，有些難以置信。

    「阿藍姑娘說的沒錯，這段時間我在各處落腳地方都問過這些事情，如今西北情形確實如此。」蒙柯緩緩點頭，道：「什摩古剎雖然沒能掌控整個域外西北，但似赤河國這等西北第一大族，幾乎已經成為了他們的傀儡，當年的那件事情，這裡的人說起來都是語焉不詳，畢竟距離太遠，他們也不是很清楚到底怎麼回事……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們必須去趟蘭木多，也許那裡可以找到一些答案。」

    陸正劍眉舒張，應和道：「那就先去蘭木多。」

    阿藍微微一笑，插嘴道：「反正路途尚遠，正好趁這段時間教你一些西北語言，免得到時候發生什麼意外讓你手足無措。」

    陸正頓時苦笑不已：「好吧，能學一點是一點，要是真發生什麼事情，我自己也好問路逃生。」

    「嗯，趁著還有些時間我再陪你好好修煉一下煉體術，」蒙柯道：「荒島上耽誤了兩年多時間，雖然你沒有將煉體功法完全放下，但總是有些耽擱了，我最近正好記起一些別的煉體東西，一併教給你，要是有意外發生，你也好多一道保命手段。」

    陸正扶額道：「一切聽你們安排便是，不過……你又記起什麼強大煉體神通了？」

    「還未具體施展，應該算不上什麼神通，勉強算是煉體功法的另一種使用方法吧。」蒙柯沒有細說，起身推窗看了看天色，並不高大的身形在昏暗燈光中有些模糊的偉岸雄厚。

    「西北大草原……我又回來了……」

    （人生無常，總是經歷越多才會知道越多，我現在的願望，就是能把自己寫的東西分享給別人，也許不夠精緻，不夠優美，但我還是想寫出來，給大家看，給我自己看，願大家一切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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