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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方亮。
紅燭便被卯南風拖了出來,開始學習巫族的咒法、御蟲等秘術。
對於這些東西,紅燭其實並不怎麼感冒。
每個人的性格不同,紅燭對於習武,興趣很一般,不像李子夜,每天像是打了雞血一樣,拼命練習。
當然,興趣一般,不代表學得慢。
武道,還是看天賦的。
紅燭就是屬於典型的天賦異稟,不怎麼修煉,武學進境還不慢的,畢竟,有李家這個資源無數的大靠山,只要不像李某人那般天賦奇差,修煉速度都慢不到哪去。
「丫頭,你想先學什麼?」
卯南風看著眼前的弟子,很是主動地問道。
「都行。」
紅燭興致缺缺地應道。
「先學四御經天神功吧。」
卯南風想了想,說道,「畢竟是我巫族的鎮族神功,你身為本王的弟子,總要會一些。」
「哦。」
紅燭頷首道。
「為師先教你行脈方法。」
說話間,卯南風上前,伸手點在了眼前丫頭的眉心上,頓時真氣涌動,沒入其體內。
巫族鎮族神功,代代相傳,而且,只傳王室,不過,這些規矩,在卯南風眼中,就是屁。
他的弟子,他想教就教!
可惜,這丫頭沒有巫族王室獨有的王印,修煉四御經天神功之時可能會慢一些。
「怎麼樣,記住了嗎?」
行脈一周天后,卯南風收斂氣息,關心地問道。
「記住了。」
紅燭點頭應道。
「好,接下來,為師教你四御經天神功的招式。」
卯南風臉上露出滿意之色,繼續道。
「前輩。」
就在這時,房間前,傷殘人士李子夜、花酆都搬著小板凳出了屋子,問道,「我們能看嗎?屋裡實在太無聊了。」
「看吧。」
卯南風不在意應了一句,道,「反正你們沒有行脈之法,看了也學不會。」
兩人聞言,立刻坐了下來,滿臉興奮地當吃瓜群眾。
看熱鬧,誰不喜歡?
「四御經天神功,共分拳法、掌法、指法還有腿法,是一門近戰強大的武學」
卯南風很是耐心地為眼前的丫頭講解巫族鎮族神功的特點和修煉要點。
房門前,吃瓜群眾李子夜、花酆都聽得津津有味,反正有傷在身,啥也幹不了,還不如看看熱鬧,找找樂子。
院中。
卯南風一邊講解,一邊開始演示,拳法、掌法、指法、腿法,變幻莫測,精妙而又深奧。
「花姐姐,你看得懂不?」
李子夜吃著果脯,隨口問道。
「一點點。」
花酆都應道,「看起來很複雜,比較難懂。」
「厲害嗎?」
李子夜繼續問道。
「厲害。」
花酆都微笑道,「人家不是說了嗎,這是巫族的神族神功,怎麼可能不厲害。」
「武功再高,也怕菜刀。」
李子夜說道,「你說這四御經天神功,拳、掌、指、腿的修煉方法都有,就是沒有刀法或者劍法,對上用兵器的高手,多吃虧。」
「未必。」
花酆都搖頭道,「拳掌之功,有缺點,也有它的優點,比如近身之戰,拳掌之招奪得先機後,兵器便難以發揮優勢,當然,我還是更喜歡用兵器,職業要求,一刀捅死更乾脆一些。」
「」
李子夜無語,俗氣。
整天打打殺殺,俗不可耐。
「其實,不論拳掌之功,還是刀劍之法,都很常見,對上之後,不至於措手不及。」
花酆都看著院中演武的巫族南王,輕笑道,「你是不知道,有一些武學怪異的高手,用的招式當真是千奇百怪,有一次執行任務,我就曾遇到過一個高手,所用武學,聞所未聞,我差點折在他手中。」
「什麼武學?」
李子夜驚訝地問答,花姐姐的本事,他還是清楚的,即便對上五境大修行者,都能打一打。
「有點像道門的咒術,卻也不完全一樣。」
花酆都回答道,「怎麼說呢,就像是一種詛咒,無跡可尋,防不勝防,那次任務,我真是吃了不小的虧,那人若是根基再深一點,我估計就回不來了,所以說,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小公子以後對上那些武學奇特的高手,一定要小心。」
「我知道了。」
李子夜點頭,輕聲應道。
「紅燭。」
兩人交談時,院中,卯南風演示完畢,目光看著眼前弟子,開口道,「試一下,看懂多少是多少。」
紅燭沉默,一言不發地走上前去。
「看紅燭姐的表情,好像什麼都沒看懂。」
李子夜斷言道。
「不會。」
花酆都說道,「紅燭的武道天賦其實不錯,她就是性格散漫而已,認真學的話,應該能看懂個幾招。」
然而。
兩人的話聲方落。
院內。
「四御經天,紅鸞破虛。」
「四御經天,無相離火。」
「四御經天,烽火百鍊。」
兩人震驚無比的目光中,紅燭竟是一招招將卯南風演練過的招式全都用了出來,仿佛,早就學過這門武學一般。
「臥槽!」
終於,李子夜忍不住爆了粗口,道,「花姐姐,你打我一下,我不是在做夢吧?」
只看了一遍,就能全都用出來?太扯了吧!
「好像不是。」
一旁,花酆都神色也凝重下來,太奇怪了,他確定,紅燭此前絕對沒有學過這巫族的鎮族神功,怎麼可能一學就會。
紅燭的天賦是不錯,但是,也不至於強到如此誇張的程度。
這樣的情況,他只在一個人身上見識過。
便是他們那位天下無雙的樓主!
院中。
卯南風看著前方一幕,眸中同樣滿是震驚之色。
怎麼可能!
四御經天神功,複雜而又深奧,即便巫族王室,想要練成都不容易,更何況,紅燭連巫族之人都不是。
「紅燭,你此前見識過這門功法嗎?」
卯南風回過神,沉聲問道。
「沒有。」
紅燭收斂氣息,搖了搖頭,如實應道。
卯南風眸子微眯,目光灼灼地看著眼前弟子,再道,「那你背後,可有什麼奇怪的胎記?」
「胎記?」
紅燭聞言,神色一怔,片刻後,目光看向房門前的兩人,伸手指了指左邊的某人,道,「問他。」
「我?」
李子夜愣了一下,不解道,「我哪知道。」
「你小時候不是偷看過我洗澡嗎,我背後有沒有胎記,你不知道嗎?」紅燭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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