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手下意識的推在他胸膛上,卻抵不過他覆蓋下來的原始力量。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比昨晚他喝醉了酒的吻還要來的強勢,桑曉瑜掙扎間,似乎不小心咬破了他的薄唇,有血腥氣蔓延開來,但他卻絲毫沒有停下了的意思,而是越吻越激烈。
車廂內壓抑的氣氛,在這一瞬間陡然變得熾熱起來。
桑曉瑜喘息有些艱難,雖然她一直都極力的在推拒,但卻有控制不住的熱氣在心頭盤旋著。
四年的時間,太多個夜晚的纏綿,很多個旖旎的畫面浮現在眼前,她竟然會忍不住情動……
隔著擋風玻璃,迷離的視線里還能看到遠處那幾個盪鞦韆的小朋友,嘰嘰喳喳的,隨著晚風吹拂而過,隱約能聽見夾在裡面天真無邪的童音。
桑曉瑜突然想到了自己的孩子。
領口被他的大手扯開時,她猛地就被驚醒了。
「不要……」
桑曉瑜低喃著,隨即反應變得更加激烈起來,「禽獸,不要!」
她拼命的搖著頭,除了死死推拒他胸膛的那隻手外,另一隻手悄然護住了小腹,前三個月的時候,醫生特意囑咐要嚴禁劇烈運動的……
剛剛在他霸道又強勢的攻勢下,她意亂情迷的差點忘了這件事。
「求求你,真的不要!」桑曉瑜不停的搖頭。
秦思年用力捏握著她的肩頭,薄唇想要再次俯下時,能明顯感覺到她身體的強烈抗拒,桃花眼薄眯,見她臉上表情那樣的驚惶,卻又那樣的堅決,胸口一滯。
他薄唇輕扯,語氣陰鷙中有些沉凝,「小金魚,你就這麼不願意我碰你?」
「……」桑曉瑜緊緊咬住嘴角。
肩膀上的力量漸漸鬆開,壓迫在身上的陰影也隨之消失,她連忙整理好自己的衣領坐好,雙手緊緊的環抱住自己,先前車廂內糾纏出的曖昧全都煙消雲散。
眼角餘光里,秦思年也已經重新坐回了駕駛席,桃花眼薄眯,臉上線條冷硬沉毅,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二十分鐘後,黑色的卡宴行駛回了住宅樓下。
這一路比之前還要壓抑的多,車子停穩後,秦思年率先從駕駛席下車,挺拔的身影從車頭繞過後,拉開了她這邊的車門。
看著朝自己伸過來的那隻大手,想到方才發生的事情,桑曉瑜有些警惕的看向他。
秦思年見狀,自嘲的勾了勾唇角,「放心,我不會再碰你!」
話音落下,身上的安全帶徐徐的脫落,桑曉瑜一怔,不由抬頭望過去,此時那雙桃花眼裡儘是暗,而眉眼間的神色,幾乎可以用受傷兩個字來形容。
桑曉瑜感覺嗓子在抽緊。
有那麼一瞬間,她差點忍不住抓住他的大手。
悶著頭從車裡面走出來,關上車門,秦思年沒有動,挺拔的身形靠在了旁邊的車頭上,手裡剛剛點燃了一根煙,白色煙霧順著他深吐的動作,一次次四散開來。
桑曉瑜腳下有動作時,低沉的嗓音幽幽響起,「如果我不想讓你走,你會改變主意嗎?」
「……」她抿嘴。
隔著一團又一團的尼古丁煙氣,秦思年直直的望著她,四目相對,桑曉瑜像是被燙到了似的,很快就移開了,然後緩緩搖了搖頭。
秦思年狠狠抽了一口煙,視線忽然落在她的右手上,「小金魚,你的戒指呢?」
桑曉瑜微微怔忪。
低頭看向了自己的右手,無名指上空空落落的,如今連戒痕也都不見了。
離婚後一次到醫院的採訪里,她就在無人察覺的情況下悄然給摘下了,藏在不為人知的角落裡,就像是這四年協議婚姻里,她對他的感情。
桑曉瑜深吸了口氣,「丟了……」
「丟了。」秦思年咀嚼的重複這兩個字。
誰無名指上戴著鑽戒的畫面,在眼前璀璨的閃過,桑曉瑜聲音里多了一絲清冷,「當時你說是婚戒,現在我們離了婚,那對我來說留著也沒用,所以就丟掉了!」
秦思年突起的喉結上下滾動,其實他早就注意到她的無名指沒有戒指了。
剛剛會忍不住問,不過是不死心罷了,聽到她雲淡風輕的兩個字「丟了」,再看向始終還戴在自己手上的銀環,就多少有些刺目了。
瞳孔快速緊縮了兩下,低沉的嗓音像是從喉嚨深處迸出的,「在雲南災區時我們一起經歷的那些,難道也都是假的麼?」
雲南災區……
桑曉瑜聽到他提起這個,眼前也有些恍惚。
雖然災區環境艱苦,可卻是她過得最開心的日子,因為那時即便是在險境,他們也都是夫妻一體的,若不是那份離婚協議書,她的夢或許還可以做的更長一點。
她吞咽著發澀的唾沫,聲音低低,「我沒有當真……」
秦思年沉默在那。
點燃的那根煙很快就在他修長如玉的指尖燃燒殆盡,最終化為一片煙燼靜躺在了地上,他抬手一揚便將剩下的海綿端丟在了垃圾桶里。
站直身子朝她看過來時,唇角勾起的弧度很鋒利,「呵呵,我懂了!」「禽獸,還是那句話,我們兩個好聚好散,我們的婚姻只是一場協議罷了,既然是逢場作戲,我們沒必要欺騙彼此!」桑曉瑜頓了頓,聲音艱澀,「我知道,你不愛我,我也不愛你,你心裡有你愛的人,我心
里也……有我愛的!現在我們都自由了,希望不要再對彼此的人生有所干涉!」
秦思年負手站在那,漠漠的冷笑出聲,「那就祝你和老情人在澳大利亞雙宿雙飛!」
桑曉瑜攥緊手指,「我也祝福你和宋小姐!」
他和佳人?
秦思年嘲弄一笑,卻是什麼都沒說,在她面前轉身離開。
黑色的卡宴閃爍著兩個尾燈,原地掉了個頭,便叫囂著絕塵而去了,直到消失在視線里再也看不見,桑曉瑜才垂眼往樓里走。
聽到開門聲,客廳里的小姨夫便興高采烈的迎出來,「思年,快來看,我又找出來一瓶藏酒,等著晚飯時咱們爺倆再好好喝兩杯!」
桑曉瑜張了張嘴,喊了聲小姨夫。
對方見她回手關上了門,驚訝,「小魚,怎麼你自己上來了,思年呢?」腳上換鞋的動作停頓,她解釋說,「他回冰城了……」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煙雨縹緲江南情》,微信關注「優讀文學 」看小說,聊人生,尋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