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獸神之錘」的成員,肯定要成為游擊隊的成員,另外則還要從金湯要塞的戰士中挑選出一批傑出的獸族,以湊足四千戰士之數。
我特別提出調豪豬族的箭豪卓爾斯到游擊隊中聽用,並要求他帶同一百名他認為信得過的弓箭手。理由很充份,如果要和人類打游擊戰,還有比單爾斯這樣的神箭手更好用的嗎?
另一個被我點名的獸族,就是高斯了,我同樣要求他帶領一百名鷹族空軍加入到游擊隊,因為論起偵察能力,沒有再比鷹族空軍更強的了。
布倫特大長老也安排了一百名懂得製作祭祀紙符的祭祀參加了這支游擊隊,有了他們隨軍,就能夠保證給我們源源不斷的提供紙符。至少,用在偷襲方面,這百名祭祀的紙符產量應該能保證我們的需求了。
同時,大長老也將現在所有庫存的兩萬張祭祀紙符全交給了我們這支游擊隊,以追求我們這支隊伍的戰鬥力最大化。
所有的獸族戰士選拔,都是在秘密情況下進行,被挑選出來的戰士也立即被隔離,這麼做的目的主要是為了防範那個獸族叛徒,我們可不想這個游擊戰的策略被人類給事先知道。
總的來說,以金湯要塞的龐大兵力,只是從中挑選出四千精英難度並不算大。其中,以萊因哈特為首的「獸神之錘」,以單爾斯為首的百名弓箭手,以高斯為首的百名鷹族空軍,都可以算是由我的熟獸所指揮的嫡系部隊。
當他們聽到這個游擊作戰計劃後,獸族天生就喜歡冒險的天性也從他們的骨子裡進發出來,除了興奮之外他們全然沒有覺得這麼做有什麼危險。
要知道,近五百年來,我們這支游擊隊可說是唯一進入到人類領地作戰的部隊,這樣的一個殊榮,足以讓任何獸族戰士都覺約熱血沸騰。
三天之後,四千獸族戰士都已經聚齊,在我的帶領下,以執行秘密任務為由,離開了金湯要塞。我們此行,顯地十分低調,不想引起任何方面的注意。但是,一但我們這支隊伍的大名開始在大陸上被傳唱時,就是我們名震天下之時!
為我們餞行的只有小丫、大長老、安希、哈里發、凱瑟琳等,大長老為我們這支隊伍送上了祝福,而哈里發則是和我緊緊的擁抱了一下。
清真意切的道:「保重!」
我點點頭,道:「放心,我會帶著這些最勇敢的獸族戰士,做下震驚整個大陸的壯舉。然後再平安無事的回來。」
在面對凱瑟琳時,我則是有些不自然,畢竟從她地眼中,我看到了太多我不懂的東西。好在安希一直在凱瑟琳的身邊,使我少了幾分尷尬,和她們為匆道別後,我就慌忙逃開了。
最後,和我兩兩相望的是小丫,接連不斷地戰事,使我們這一段時間聚少離多。但在我們的心中,卻從來沒有覺得我們之間的距離會越來越遠。
「鐵熊哥哥。一路順風,小丫會永遠和你在一起!」
我明白小丫話中的意思,做為生命共同體。我們早就緊密聯繫在一起,變的密不可分了。
「小丫,你在金湯要塞等著我,最終我們會凱旋而歸的!」
和小丫做完最後的道別後,我向大家揮揮手,義無反顧的帶著這支獸族隊伍踏上了征途。
陸地行軍,速度當然比不上我在空中飛行。但我們這支部隊集中的可是獸族精銳中的精銳,連夜趕路其速度也不是普通部隊能夠比擬地。
六天之後,我們就安然抵達了北方防線。
現在的北方防線,是圍繞著血湖而建,我暗中向卡恩表達了來意,並出示了小丫與大長老共同簽署地密令。
在了解到我們準備游擊作戰的計劃後,卡恩先是震驚,然後才表示出了由衷的佩服,看著我們這些獸族戰士地眼神也變的不同。這是一種戰士對戰士所表達的尊敬,畢竟我們孤軍深入到敵後,等於是拿著性命去冒險,如此視死如歸的豪情,當然值得尊敬。
從俘虜中將兩名牧者徵召過來,我和菜因哈特各自控制其中一個,由他們指揮被我們俘虜的十八頭阿斯莫阿,進行這次游擊戰的第一步:秘密運兵!
這兩個放牧者可不是什麼英勇不屈的戰士,當性命被我們捏在手中後,也不敢玩什麼花樣,吹著口哨將被我們放養在血湖中地阿斯莫阿給召喚到了岸邊。
隨著阿斯莫阿破冰而出,萊因哈特、高斯、卓爾斯等沒見過這種奇怪魔獸的獸族,個個都嘖嘖稱奇,誰又能想到靠這個大傢伙,就能在水底航行呢?
和我們事先的估計差不多,十八頭阿斯莫阿剛好能將四千獸族戰士給裝下。在阿斯莫阿的腹中,並不像我想像中那麼差,除了黑暗一點外,並沒有什麼太過難聞的氣味。想想也是,阿斯莫阿並不是什麼肉食性魔獸,它的胃部唯一作用就是用來過濾水中的浮游生物或是搞運輸,自然沒有因為消化而散發出的腐蝕氣味。
當然,這麼多獸族戰士都擠在一個空間中,空氣就顯的有些稀薄起來。不過阿斯莫阿的巨嘴邊上,也有著發達的鰓系,隔段時間就能夠給我們轉換一些空氣。雖然這空氣的供應量有限,但卻能夠保證我們最基本的生存需要。
我知道,這一潛行下去,最少也要花個四五天時間才能達到目的地,我們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養精蓄銳。獸族戰士們沒事做就呼呼大睡,我則是在這麼一個特殊的壞境中抓緊時間修煉玄天訣。
除了阿斯莫阿在緩緩的替換空氣之外,我現在所處的位置可說是一個活體中的密閉空間,我還真沒嘗試過在空氣在如此稀薄的情況下進行修行。
在真氣運行一個周天后,我就覺得在這種壞境下,真氣的運行速度慢了許多,而且對天地元氣的吸收也幾乎完全停止,畢竟阿斯莫阿做為一個活體,它的體內和外界天地自然而然的有所屏障。
這種古怪地修行感覺,我以前從沒體險過。所謂的真氣周天運行,全是以快速為目標,畢竟每遠行一個周天,真氣自然就會渾厚一分。但現在我的情況卻是反其道而行之,真氣的運行速度越來越慢。
一個個周天搬運下來,我的真氣慢慢進入到一個幾乎停止不動的古怪感覺中,這對早已習慌真氣永遠川流不息的我,實在有種說不出的怪異。
真氣運行越來越緩,在經脈中停滯不前。而後段的真氣卻慢慢擠壓上來,最終在我地經脈內形成了一種古怪局面。不再流動的真氣越聚越大,就像是一個逐漸膨脹的氣球,將我某一段的經脈充大到十餘倍。卻偏偏又不能繼續向前。
越聚越多地真氣讓我五內如焚,有種像要爆炸開來的感覺,這幾乎是一種走火入魔的先兆。玄天訣是號稱不起心魔的最溫和的玄門正宗修真功法,卻被我練的要進入走火入魔的窘境,實在是有損玄天訣的赫赫威名。估計出現這種現象,還是和我修煉時的這種獨特壞境有關。
現在無人給我護法,黑暗中旁獸也不可能發現我的異狀,但我自己卻是有苦說不出。內火越聚越多,我覺得自己地血液都要沸騰起來,而此時我渾身的肌膚。想來也肯定是如火般地血紅。
我心頭暗暗叫苦,難道我一身的修為。就要莫明其妙的毀在這裡?
給在這時,阿斯莫阿剛好進行了一次換氣,一股徐徐地清風從我身邊拂過。就像是給我原熱的身體降溫一般。
停滯不動的真氣突然像是找到了一個宣洩口,又像是在一雄火藥上點燃了一個火約引,猛然向前方沖了出去。如此多積壓並膨脹起來的真氣,比起我的經脈粗壯了十倍有餘,就這麼一下衝出去,對我經脈造成的衝擊之大,可想而知。
好在我的經脈經歷過破而後立地洗禮。再加上生生造化丹的強大功效,堅韌之處遠遠超過常人,居然讓我撐過了這一次真氣所帶來的強大衝擊,沒有落個經脈暴裂的下場。
說起我現在的感覺,就像是有一個大氣球突然鑽入到了我的體內,在瞬間將我的經脈擴充了十餘倍,然後一路洶湧向前,對我的全身都帶來了次巨大衝擊。
片刻之間,龐大的真氣團就繞著我的全身走了一個來回,然後突然之間悄無聲息的散開,變成了一道道涓涓細流,緩緩的填充到了我的經脈之中。此時,那些好像被真氣擴大了十餘倍的經脈,也收縮回來,變的和先前一般並無二致。
這一切,好像都只是我的錯覺,因為此時我的體內平靜如常,就像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
我暗暗用內視之法觀察了一下體內,終於確定了一點,現在我的修為又有所大進。表面上看,我的經脈和先前並沒有什麼兩樣,但龐大真氣團的衝擊卻是實實在在所發生過的事,收縮回來的經脈除了更堅韌之外,更像是從內到外都被改造過一般。
如果說,我以前的經脈只是一條條普通道路,供我的真氣川流其間,那麼現在這些經脈則全部變成了高速公路,能夠讓我的真氣用最快的狀態在其間飛速運行,不會引起我的任何不適。
從真氣的總量上來說,這次的修行沒有給我帶來太大的收穫,但我真氣的運行速度比起以前卻快了一倍都不止。這樣一來,除了可以使我的修行速度倍增之外,我發招運氣也比以前更快,等於大大提升了我的戰力。
自從用這獸身開始修真以來,接連幾次都出現過我上一世從來沒遇到過的古怪狀況,也許這是我自己胡亂瞎練,摸著石頭過河所要付出的代價。好在我的運氣不錯,這幾次都是涉險過關,還使自己的修為有了極大的進步。看來,到了這個異世之後,老天爺還是挺照顧我的。
我從入定中回過神來,發現自己身邊還是一片黑暗,周圍都是各類獸族此起彼伏的鼾聲,看來我們依然停留在阿斯莫阿的腹中,並沒有到達目的地。
剛經過一次兇險的修行,我現在也不敢太過玩火,只是靜靜的打坐,調整著身體的狀態,不敢進入到深層次的修煉之中。
大約又過了一天左右的時間,我感覺到身周突然開始了一陣巨震,顯然阿斯莫阿是做了什麼大的動作。
修真功法中有夜視之術,我上一世更是精通此道,那名放牧者一直就在我身邊不遠處,我凝神看去立刻發現了他的所在,當即伸手一把將之抓住,沉聲問道:「怎麼回事?」
那名放牧者知道我有著聖級的身手,那有膽子不回答我的問話,連忙顫聲道:「剛才肯定是從地下水道中出來所引起的震動,因為水道入口處有巨大水流的衝擊,阿斯莫阿的身體才會暫時失去平衡。不過,現在我們肯定已經來到了西斯公國的內湖之中。您看,現在不就平穩多了?」
我哼了一聲道:「如果目的地已到,你就趕快安排一下我們登陸。你也知道,我們獸族做事,向來是說一不二,你只要好好配合,我們自然不會傷你性命。」
那名放牧者連連點頭,也沒考慮我在黑暗中是不是能看到,然後一連聲的道:「您放心,西斯公國的內湖寬廣,適合阿斯莫阿登陸的地點就有數百個之多,其中北方湖邊有一片灘涂,周圍還有一片樹林遮擋,是一個十分隱蔽的所在,現在我們就是向那裡而去,保證能夠讓諸位獸族的英雄安全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