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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倍的甜蜜立時湧上心頭,將時染整個人包裹其中。
她忍不住揚起了唇。
「嗯……」她嬌羞地應道,同時伸手回抱住他。
岑衍將她抱得更緊了些。
腦袋埋在她脖側,他親吻了下她的側臉,喑啞著嗓音低低開腔:「今天很開心。」
時染何嘗不是。
「我也是,我也很開心,」笑意染滿臉蛋,她開心地訴說,「喜歡你準備的婚紗,喜歡你的驚喜婚鞋,喜歡花海,喜歡這個婚禮,更重要的是……」
頓了頓,她從他懷中起身。
伸手轉而摟住他的脖子,仰起臉,時染眉眼彎彎,字字都纏繞著無盡的甜蜜:「我喜歡你,什麼都比不上我喜歡你,愛你。」
四目相對,情意綿綿。
時染踮起腳尖,主動快速地親了下他的唇。
幾乎是同一時間,男人化被動為主動,摟著她加深了這個吻。
溫度悄然升高。
眼看著似乎就要失控……
「唔……」
低低的一聲,岑衍立時清醒。
他放開了她。
額頭相抵,他克制著憐愛地吻了吻她的眉眼,唇角撩起再開腔卻是字字沉啞:「去洗澡吧,洗完我給你塗精油。」
從她懷孕後,他每天早晚都會堅持親自給她塗抹防妊娠紋的精油。
「我等你。」依依不捨地又吻了她下,岑衍沉聲說。
時染卻是沒動。
岑衍以為是今天婚禮累到了,克制了又克制心中難受,他如尋常一樣問她:「是不是累了?我幫你,嗯?」
時染搖頭。
雙手仍圈著他的脖子,手指絞在一塊兒,她望著他,臉有點兒紅。
「四哥……」她叫他,不自知的嬌媚,直勾人心。
岑衍呼吸微滯。
「怎麼……」
話音未落,柔軟的唇輕吻了下他的。
下一秒,他聽到她很低很低的聲音沿著耳畔鑽進了他耳中——
「三個月……」
岑衍喉間倏地一緊!
視線再交匯。
一個幽暗濃稠,一個瀲灩嫵媚。
指腹輕撫過她臉頰,岑衍一瞬不瞬地望著她,低低地沙啞地誘哄:「該叫我什麼?」
異樣感覺升起。
時染心一跳,可疑紅暈迅速染滿她整張臉,甚至是渾身所有地方。
「老公……」
……
滿室溫情,久久不散。
婚禮晚宴結束,常在一塊兒玩的這幫人繼續熱鬧。
蘇淺明天就要離開回劇組拍戲,所以沒跟他們一起,姜嫿也要回房,兩人便一起。
兩人的房間在同一層面對面。
蘇淺才關上門,門鈴就響了起來,以為是姜嫿還有事,於是她也沒看貓眼直接開了門。
不想,並不是姜嫿。
而是……
顧讓。
顧讓今天也來參加婚禮了,蘇淺只知之前他一組火爆的雜誌照片是染染拍的,並不知道兩人這麼熟,所以最開始看到他時還有點驚訝。
但她一貫冷靜,驚訝也不過一秒便壓下。
只是現在……
「有事?」她就在門口問,沒請他進來。
顧讓沒回答。
蘇淺微不可查地皺了皺眉:「你……」
「蘇淺,我吃醋了。」
突如其來的一句。
蘇淺怔住。
顧讓望著她精緻的臉蛋,上前一步將兩人之間的距離拉近:「今天看到周亦碰到你時,我很吃醋。」
周亦?
蘇淺想起來了。
她是染染的伴娘,周亦則是伴郎,敬酒時她不小心崴了下,是周亦眼疾手快扶住了她才讓她沒有摔倒。
這人……
蘇淺抿了抿唇,輕聲提醒:「顧讓,我們已經分手很久了,你不必……」
「所以我重新追你。」
話被打斷。
「我……」蘇淺正想再說什麼,可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見顧讓突然抓住她的手將她推進了房中。
「砰」的一聲,門被關上。
蘇淺愣了愣,反應過來之後耳垂微紅。
「顧讓你……唔!」
男人的唇覆了上來。
「淺淺,你也喜歡我的,心裡有我,沒有忘記我,是不是?」
低低的,喑啞的一句,飽含深情,直擊蘇淺心臟!
與此同時,對面。
姜嫿剛進房間手機就振動了起來。
屏幕上閃爍著的是……
婚禮雖然結束了,但時染和岑衍的甜蜜仍在繼續。
兩人開始了在海島上的蜜月。
遠離城市喧囂,放下工作,沒有人打擾,就只有她和他,留在這風景如畫的地方。
兩人手牽著手漫步在海島上。
時染要去哪,岑衍便陪她去哪,或牽著她,或抱著她。
歡聲笑語從未停止。
而整個海島時染最喜歡的便是夕陽西下時的沙灘,婚禮前到來時她就覺得格外漂亮。
於是蜜月的第一天下午她便拉著岑衍到了那兒,一邊玩耍一邊等待看日落。
沙子柔軟細膩,時染光著腳踩在上面很舒服。
「四哥!」她朝男人揮手。
唇角微揚,岑衍亦脫了鞋走至她身邊。
時染興奮地踩了他一腳,像個孩子一樣玩得不亦樂乎。
玩著玩著,她忽然想到什麼。
星點般的笑意蓄滿她雙眸,她抿著唇彎腰。
岑衍怕她這樣的姿勢會不舒服,眼疾手快將她攔住:「想做什麼?我來。」
時染聞言,沖他眨眨眼。
「你猜。」
岑衍笑了笑,沒有作聲。
時染見狀嘟起嘴,故意說:「猜不到就說明四哥其實也不是那麼了解我。」
言畢,就見男人彎下了腰。
【岑衍】
兩個字被他用手指在沙灘上寫下。
時染心跳漏了拍。
莫名的,她竟覺得有點兒緊張,輕咬著唇,她一瞬不瞬地盯著他,而後就見他分開了點兒距離,寫下了【時染】兩字。
中間空缺。
岑衍直起身,看了她一眼。
時染睫毛撲閃。
期待驟升,隨即,她親眼見證他在兩人的名字中間畫了個愛心。
時染:「……」
剎那間,她只覺呼吸微滯,繼而是心跳不受控制地變得狂亂。
他竟然猜到了。
還,寫了出來。
其實剛剛她也是一時興起想到曾看到的電視劇中有這麼一幕,現實生活中其實也有,多數是熱戀的女孩兒滿心歡喜地在沙灘上寫下自己和愛的人的名字。
時染一度覺得有點兒傻。
可此時此刻她才發現,或許在別人看來有點兒傻,但當自己經歷這一幕時,真的會很開心很開心,那種幸福和滿足感是無法形容的。
甜蜜就在點點滴滴間。
「猜對了麼?」走神間她聽到男人纏繞著笑意的聲音。
時染眨了眨眸,回神。
男人英俊的臉就在眼前。
時染忍不住揚起唇親了他一下,話里話外都是抑制不住的歡喜和雀躍:「猜對了!」
她笑著,又朝他伸手:「手機給我。」
岑衍失笑。
知道他看穿了自己想說什麼,時染傲嬌地哼了哼,一拿到手機便打開照相機拍下了他為她寫的字,而後發了朋友圈。
配文字——
【老公寫給我的!】
點擊,發送。
發完,她發現萬年不發朋友圈的男人有了動態,而他的上一條朋友圈還停留在之前他拍了一束花隔空對她表達思念等待的心情。
時染心跳怦怦怦。
她點開——
【老婆】
就兩個字。
配圖有三張,第一張是她和他在崖邊被抓拍的那張婚紗照,第二張是昨天她穿著中式禮服的單人照,第三張則是剛剛她發的那張照片。
兩人的共同朋友很多。
一發,她便看到他的朋友圈被秒贊秒評論。
評論很多,但差不多都可以歸為一句話——
【朋友圈就兩條,條條秀恩愛,原來你是這樣的四哥。呵,男人。】她的下面評論也是差不多——
【你們夫妻太虐狗了,嗚嗚嗚,拉黑吧!】時染看著看著就忍不住笑了起來。
餘光瞥見男人一本正經地收起了手機,神情如常,她忍不住學著那些評論的語調說:「呵,秀恩愛的男人,沒想到你是這樣的四哥。」
岑衍故意皺眉,摟著她一副商量語氣:「那我刪掉?」
「你敢!」時染想也沒想狠狠瞪了他一眼,反應過來是他在逗她玩兒,氣得她直咬他。
「好,聽老婆的,不刪。」岑衍失笑,護著她任由她鬧。
時染作勢踩他一腳,雖然佯裝生氣,但笑意其實怎麼掩都掩不住。
……
夕陽西下,絢麗晚霞漫天。
時染依偎在岑衍懷中,雙手交握,由他抱著一起看日落。
兩人一共在島上待了三天,第四天兩人回到了江城。
岑衍重新投入到工作中,時染亦是。
然而,沒兩天時染竟開始了反應強烈的孕吐,幾乎是吃什麼就吐什麼,且聞不得一丁點兒的腥味。
岑衍急急帶她見醫生。
只是孕吐並沒有辦法針對,畢竟每個孕婦的體質不同,反應也不一樣,有一開始吐到三個月後就好的,也有整個孕期都反應嚴重的。
只能放鬆心情,保持愉悅,不要將注意力放在孕吐反應上。
岑衍謹記醫生的囑咐,為此每天都早早下班回家陪時染,本想白天帶她一起去公司,但想到她會嫌悶,自己可能無法實時顧及她,最後只能讓兩家人輪流陪著照顧她。
於是時染一下成了兩家重點照看的熊貓寶寶,雖然她說了好多次不用那么小心翼翼,她沒事的,但沒人理會她。
最後只能隨他們去。
只是或許是被岑衍寵得太過了,白天她在家人面前哪怕孕吐再嚴重她都不覺得有什麼,但一到晚上在他面前,她總會使性子。
有時吐著吐著,她會直接難受地掉眼淚,兩個小東西在肚子裡不安分地踢她時,她還會發脾氣地說不生了。
其實她察覺到了自己的多變情緒。
可就是控制不住。
每每這時岑衍都會抱著她耐心地哄她。
脾氣再壞,他全都照單全收。
偶爾情緒上來了時染會忍不住問自己脾氣越來越壞,他會不會覺得不耐煩,覺得她無理取鬧,每次岑衍都會以實際行動告訴她不會。
她的壞脾氣都是他寵出來的,他樂意。
或吻,或抱,或輕撫。
極近溫柔。
岑衍還會每周都空出時間陪她旅行,或周邊渡假村,或她任何想去的地方。
漸漸的,時染情緒恢復正常,孕吐也不再像一開始那麼嚴重。
只是等孕吐結束後,新一輪的折騰又來了。
她變得各種愛吃,像是要把孕吐期吐掉的全都補回來,且專愛吃兩家長輩不讓她吃的東西。
比如……
麻辣燙、火鍋、臭豆腐、燒烤等等。
好幾次陪岑衍一塊兒下班路過街邊小攤,只要聞到她想吃的味兒,她必定要岑衍給她買一份,吃不到就會渾身難受不舒服。
岑衍其實也和長輩一樣不怎麼希望她吃這些,畢竟衛生不能保證,但架不住她撒嬌威脅,只能寵著她順著她。
每天早晚男人都會陪她散步,給她塗抹防妊娠紋精油,給她按摩,每天早早下班陪她,買了很多她愛吃的路邊小攤的材料自己回家學著親手做給她吃……
包括她想吃的蛋糕和冰淇淋,也是他學了親手做,保證食材新鮮健康,又能保證她所需營養。
而每每她要做什麼,只要是他能代勞的,他絕不會讓她動一根手指。
到了後面她報了孕婦瑜伽班,需要准爸爸一起上的課程,他一定會推掉當天工作全身心地陪她,和她一塊兒學習。
偶爾她學得不認真了鬧著玩兒還會被他眼神教訓,這種時候時染就會假裝委屈難過,男人自是捨不得,於是每次都是他認錯哄著她。
時染便會笑,他則順勢吻她。
日子便在這樣的甜蜜中一天天流逝。
很快,預產期差不多了。
兩家長輩的意思是提前住院好有所準備,但時染不喜歡醫院的味道,更不喜歡沒有岑衍陪,說什麼也不願意。
於是最後岑衍帶著她搬到了市中心的一套高級複式公寓裡住,公寓離醫院只有五分鐘的路程。
對此時染很滿意。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快要生了,她變得越來越粘岑衍,恨不能每分每秒都見到他。
岑衍自然時時刻刻陪在她身邊,除了開會時無法陪她,不過若是這種情況,他就會和以前相隔兩地陪她睡覺一樣,開著視頻讓她能看到自己。
而鄰近預產期時,時染終於不再緊張,反倒是岑衍變得異常緊張起來,但又不想影響到她,只能自己消化且不能讓她發現。
但時染還是發現了。
進入預產期的第一天晚上,岑衍如往常那樣給她塗抹精油而後按摩,力道卻是第一次忽輕忽重。
時染起先沒察覺到,直到他不小心力道加重又皺了下眉。
她定定地打量了他幾秒。
「四哥。」她叫他。
沒應。
「四哥……」
岑衍終是回神:「我在,怎麼了?」
時染眨眨眼,故意撅著嘴抱怨:「你弄疼我啦。」
「我輕點。」岑衍連忙放輕力道。
時染再也憋不住,問:「你很緊張啊?」
沒等他回答,她忍不住笑他:「我都不緊張,你緊張什麼?」
她笑得得意狡黠。
還想再笑他,可還沒說話,她突然眉頭緊皺。
岑衍第一時間發現,一顆心徑直提到了嗓子眼:「怎麼了?」
時染當即又委屈又害怕:「四哥……肚子……突然好疼……是不是……是不是要生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