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
軍區家屬樓前,蓆子心死活不願意進去。
「蓆子心同志,你這樣可不像話,我現在正式通知你,必須服從黨服從組織服從領導的安排!」靳司南筆直地站在她跟前,俊容頗嚴正地對她宣布。
蓆子心才不吃他這套,單眼皮不大不小的雙眼朝他一瞪,「通知你個大頭鬼!我需要服從什麼黨什麼組織什麼領導的安排?我又不是黨員,哪來的組織哪來的領導?閃開,我要回西城!」說完繞過直挺挺的他。
他健臂一伸擋住她去路,俊容嚴肅了起來,「蓆子心同志,你現在身在軍區裡邊,站在家屬樓門前,就是有黨有組織有領導的人,說什麼沒黨沒組織沒領導?我告訴你,僅此一次也是最後一次,我的黨我的組織就是你的黨你的組織,你的領導,就是我,以後服從我的需求就是你的天職!」
蓆子心的頭都被他給繞暈了,而她就聽進去一句,「什麼我的領導就是你?狗屁不通,應該你的領導是我,以後什麼都聽我這個領導的,我的命令就是你的天職!」
「只要你能當得成我的領導,我當然什麼都聽你的!」他嚴肅的眼神里閃過抹狡猾。
她兩眼一亮,急不可耐地問,「怎麼樣才能你領導?比你官大?」
他搖頭。
「那是什麼?」她問他,見他就定定的盯著自己,她握起拳頭揍他胸膛一拳,「你快說啊,啞巴了?」
「拿了紅本你就是我領導,比我上頭的領導還要大!」他緩緩地說,心己經提到嗓子眼上。
「滾、蛋!想拐我結婚就明著說,我才不上你的當!」她兩眼一瞪一翻狠狠白了眼他,繞過他要走人。
他冷哼一聲,當下變身將她一抱一扛,直接扛著進了家屬樓。
「靳司南,你混蛋!放我下來!」蓆子氣死了,雙手不斷拍打著他的背。
「蓆子心同志,不許喧譁,注意影響!」他一掌用力拍了一巴她屁屁,手感不錯,他彎彎嘴角。
「我喧譁還不是你害的,你才要注意影響!」
靳司南又是一聲冷哼,一手用力推開門,進去後反手關門,然後將她用力扔進沙發內。
被扔到沙內的蓆子心頭都被扔暈了,緩過勁後兇巴巴地指著他怒道,「靳司南,我要告你上軍事法庭!」
「喲,不錯嘛,還知道普通法庭告不了我。」他難得的贊她一句,「要告我什麼?」
「家暴!」
「噢,家暴啊?家暴哪裡了?」他好整以瑕的問,悠閒地走到沙發坐下,一臂占有性地橫過她後面的沙發背。
「屁股!」
「我看看嚴不嚴重。」他邊說邊拉過她趴於他的長腿上,雙手就要脫她褲子——
「臭流氓!給我放手」蓆子心這才發現上他的當,張嘴就咬了他,坐起來後曲起手肘狠命朝後撞向他胸口。
他眼明手快地一掌抓住她纖臂往旁邊一推,她再以另一臂用力狠狠圈住他脖子,他索性將俊臉湊過去,狠狠吻住她嘴唇!
兩人過招,她再一次以失敗告終!
蓆子心氣死了,憤憤張嘴咬他薄唇,他嘴巴跟著張開以齒頂住她的,有力的舌鑽入她口內緾住她的丁香小舌。
嘴巴過招她還是失敗了!
她就不信了!
纖細長腿猛然一抬朝他頭部踹——
碰。
他直接將她壓倒在沙發上,有力而修長的雙腿緊緊夾住她的,薄唇鬆開她的唇,控訴道,「你想謀殺親夫嗎?幸好我身手不錯,不然你可得守寡!」
「滾你的守寡!你個陰險小人,每次都偷襲我,使些流氓手段占我便宜!」
「是你自己技不如人還要賴人,我實在無辜啊小心心!」
「那我讓你教我幾招你也不肯,小心鬼!」
「我憑什麼教你?你是我誰啊?」
「我是……」她及時剎住車,豆豆眼又是一瞪,「你休想套路我,給老娘起來!」
他卻一動不動,反而朝她笑得陽光燦爛,非常礙她的眼。
「你又有什麼鬼足意了?」他笑得這麼刺眼,肯定沒什麼好心思。
「小心心啊,你看我們在一起也這麼久了,是不是……把該辦的辦了?」
蓆子心猛然用力一推他,眼睜睜看著他滾到地板上去不拉,更別說心疼,板著張臉坐起來,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辦什麼辦,別跟我說些廢話,我現在要回西城,像我這種土鱉就不該到京城來!」
「你以為西城是土鱉城?」他作出一副看白痴的表情看她,「你不知道西城己經是全國首富最多的城市了嗎?那裡可是分分能釣到富豪啊,暴發戶啊,富二代啊。」
「那我更加應該回去,像我這種平民,要想過豪門太太的生活,那裡真是太好了!」蓆子不知死活地一臉嚮往,「淼淼跟小璃都在那裡,真有伴。」
「你想回去當然好,跟她們作伴也好,但是,得帶一樣東西回去。」他笑得畜生無害。
「什麼?」
「帶顆種子回去,等它發芽,經過十個月就可以瓜熟蒂落——」
「滾蛋!」她氣得爆粗。
他暗眯狹長的眸子,緩緩起身,雙掌一攤,「那就沒辦法了,你就乖乖待在這裡吧,你的活動範圍就是軍區裡邊,沒有我的允許你是出不去的,記住了嗎?現在呢,我還有事,乖乖在這裡等我回來。」說完走過去想親她一下,被她忿忿躲開,又故意嘆口氣,「這可怎麼辦才好,你越是抗拒我就越喜歡你,簡直太有個性了。」
蓆子心一臉看蠢貨一樣看他,目送著他出去。
「臭男人!」才罵了一句,她腦子瞬間靈光,「他剛才說什麼來著?我越抗拒他越喜歡?他腦子有病麼他?不行,我得讓他討厭我,這樣我不就可以回西城了麼?真是太棒了,只要對他百依百順,言聽計從,不就好了嘛!」
屋外的靳司南聽到了,陰險地勾了勾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