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己經將所有城市都翻過來找一遍靳安璃的靳司炎,此時就坐在車內,而車子就停在女校門口不遠處的一棵大樹下,深遂的目光緊緊鎖著女校門口,仿佛靳安璃會突然從門口裡面走出來。
不再管靳氏的他有很多時間,但他就是找不到靳安璃,她就像消失了一樣。
但是,他不信靳老頭能將她藏得滴水不漏。
靳遠東是鐵了心不給靳司炎找到靳安璃,所以早在打算將靳安璃送走時就做了一番工夫,否則哪能瞞得了靳司炎好幾天那麼久。
被扔在副駕駛座上的手機屏幕響起,鈴聲隨之響起。
他側頭掃過去,看到靳遠東打來的,連接都不想接,讓它一直響,響到斷為止,但是,沒多久鈴聲又響了。
一連響了好幾遍,靳司炎都沒有接,在又一次響起之後,他不耐煩地接起。
「什麼事!」
「找不到煩躁了吧?」靳遠東得意的聲音在那邊響起,「只要你答應對於嵐母子負責,我一一」
「不可能。」他果斷拒絕,「別以為藏得深我就找不到,告訴你,不用三天,我一定把她給找出來!」冷哼一聲掛斷電話。
大陸所有城市都找不到個大活人,那只能說明她不在大陸。
好你個靳老頭,海外那麼多國家,他就算找也需要費一番工夫,可惡!
雲城學校共公食堂內
食堂很簡陋,卻有許多學生擁擠著打飯吃飯,可能是習慣了,覺得這樣的伙食己經很好,都是邊吃邊笑著打鬧。
「柳風大哥,你怎麼會在這裡?」
「你又怎麼會在這裡?」
今天是靳安璃來到雲島的第七天。
與靳安璃說話的便是柳風,是西城輯毒組組長,曾經帶隊剿匪救過靳安璃,當時靳司南也參與,所以對靳安璃這個長得異常精緻的女生有些印象。
「我啊……」靳安璃看了眼坐在旁邊就餐的柳風,不好意思將事情原委說出來,說出來不但自己無地自容,還會令靳家蒙羞。
柳風倒也是個善解人意的好青年,看出她不想說,也就笑笑,「我聽阿南說你之前是在西城大學讀書,後來又去了c市女校,那裡可是貴出了名的奢侈,這裡的伙食不好,覺得還習慣嗎?」
「習慣啊。」她笑笑,「我以前跟媽媽就是過這樣的日子,粗茶淡飯。」
柳風像是聽到了怪談一樣,有些懵,她身為靳家小姐,過的應該是錦衣玉食的生活,怎可能會吃過苦?
「靳小姐,你在說笑吧?」
見他一臉不相信,她也沒有想將過去隱瞞的意思,很大方很坦然地說,「沒有。我並不是靳爸爸的女兒,因為我媽媽跟靳爸爸結婚,所以我才會姓靳,成為靳家小姐,得到別人所得不到的生活。」只是,她做了令靳爸爸生氣的事,也令媽媽傷心難過。
柳風瞪大眼,一臉的不可思議。
那這麼說,他可以追求她了?
「聽到你這麼說真的感到很意外。」他心底那份曾經因為知道她的身份不敢奢想,而被壓抑下去的感情在甦醒,並且無法抑制地興奮不己。
她只是抿唇輕笑,雖然很輕,但看在柳風眼裡,卻是全世界最好看的。
「柳風大哥,你又怎麼會在這裡?三哥會不會也來這裡?」
柳風的目光不著痕跡的四下瞟了眼,微湊近她低語,「我是來這裡工作的。」說完坐直身體,「我是來這裡教育欠教育的孩子,你來了這裡也是要被我教育的噢。」
工作?靳安璃一怔,水眸忍不住轉頭想看看四周,卻被他伸手按住小腦袋。
「別看,有人在暗處找我。」他低語,然後笑看她,「你來這裡男朋友不知道吧?」
啊?她看他,隨之低下頭以手裡的筷子扒了扒餐盤裡硬邦邦的飯,而散開的飯也是一硬硬的一粒粒的,「分手了。」
回答的時候,她想到了靳司炎,想著他現在應該還在出差,還不知道她離開了c市吧……
柳風以為她會說不知道,沒想到是分手了,這不禁令他又暗自欣喜幾分。
「柳風大哥,我想打個電話給我媽媽,你可以幫幫我嗎?」離開時媽媽要她打電話回去,可是來這裡一個星期了,她沒有手機,這裡連個電話都沒有,她也好擔心媽媽現在在家裡怎麼樣了。
他很是抱歉地嘆口氣,「我也沒有手機,所以……這裡是封閉式管理,與外界沒有任何聯繫。」
「那你……」她本想說你這個臥底是怎麼跟組織聯繫的,但想到這是人家的工作,她跟他可能連朋友都還沒算得上,有什麼資格要求人家幫她,再說了,人家那是工作需要才會用到通訊工具,怎麼能隨便借給她用。「那你在這裡多久了?」
「就上次跟三哥救起你之後,我就來了這裡。」他說話時看到很多同學都收拾了餐盤,提醒她,「快點吃,等一下要上體育課,沒力氣你跑不了四千米。」
如柳風所言,體育課一開始,班長就讓做熱身運動,然後開始四千米長跑。
靳安璃所在的班級男生多於女生,加起來一共有三十人,而這些女人很明顯的在擠兌她,男生則處處關愛她,這使得她更覺身處水深火熱之中。
「啊!」
在跑道上慢跑著的靳安璃在出神的跑著,根本不清楚周圍有上十個男生在圍著她跑,個個都看著她,然後這些男生又在互相間暗中刀光劍影過著招,看誰更厲害能做最靠近心中女神的護花使者,而在這些男生暗鬥間,一個女生看不慣,衝過去將靳安璃給狠狠撞到一邊,冷哼一聲就跑了。
靳安璃本來己經跑了兩千米,體力己經開始不支,雙腿累到發酸,被這麼一撞直接躺倒在了跑道上,而她己經滿頭是汗。
男生們一見她摔倒,個個圍過去想要英雄救美,你推我擠的。
靳安璃因為聞到他們身上濃濃的汗臭味而緊緊蹙起秀眉,嘴角緊抿著,一聲不吭,膝蓋上的痛令她想站起來又站不起來。
「上課時間你們不去跑步在這裡幹什麼!」一聲魔鬼似的嗓音在他們身後響起。
男生個個僵住,臉色也僵僵的。
「加跑四千米!」魔鬼聲音再度響起。
男生的內心都在大哭,不要吧!為什麼魔鬼教練這個時候出現!
不得不捨棄女神,玩命似的領罰。
男生們一走,靳安璃就不用再聞差點將她熏暈過去的汗臭味,深深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來。
「沒事吧?」
一隻寬厚並帶著厚繭的手掌伸到她面前,她一怔,順著手掌往上看,「柳風大哥?」他是體育老師?
柳風於她面前蹲下,關心詢問,「有沒有摔傷哪裡?」
她忙伸手拉起長長的運動褲管,雪白的小腿至膝蓋露了出來,而膝蓋上己經擦破皮,還有血在往外滲著。
「我送你去校醫務室吧,雖然沒有你前學校的醫務室那麼好,但起碼也是可以包紮一下的。」說完便將她打橫跑了起來。
靳安璃沒想到他會突然抱起自己,一陣低呼。
柳風這麼一抱她,周邊那些女生們眼都紅了,因為柳風是全校里最年輕的男老師,外表雖然不算俊美,但也頗俊朗,深受女生們的暗戀。
「這樣不太好吧……我還是下來走吧一一」
「你膝蓋都出血了還怎麼走?校醫務室離這裡有些遠,慢慢走的話得走半小時,再回來課都要下了。」他邊抱著她走邊說,眼睛目視前方。
被他抱著的靳安璃感覺渾身不對勁,腦海里老想著靳司炎抱她的場景,當時她也是膝蓋受傷,被他強勢地抱上車送到醫院去,可現在……
小嘴突然一撇,她沒事幹嘛想他,他不來煩她應該很清靜了才是!
晚上,校宿舍都熄了燈。
靳安璃的床位在上架,靠近窗邊,躺下去可以看見學校外邊被迷霧模糊掉的墨藍夜色。
不知道大哥現在在幹什麼……
睜著水眸側頭望窗外的她,毫無意識的在心裡默默想著,越想心房居然越空,就像心臟被掏挖之後又縫好裂口,卻在隱隱疼著,連呼吸都變得困難。
一手輕輕撫上胸口,漸漸收攏五指揪著蓋在胸前的被子,水眸合上,卻在合上的下一秒又猛地睜開。
不對,她為什麼想大哥?為什麼心疼?
秀眉緩緩蹙緊,兩道秀氣的眉幾乎連起來排著,卻怎麼也想不明白。
長夜漫漫,靳安璃就在這輾轉反側中夜不能寐,越想頭腦越清晰,也越想明白一件事……
她好像,喜歡大哥?
這個認知令她猛地自床上坐起來,目光幽遠而空洞地望著漆黑的宿舍里的某一點,一動不動。
完了,她踩了雷區。
她的心竟然在不知不覺動搖了!
這樣是不對的,不可以這樣,不可以……
一星期後西城
靳司炎剛從m國回來走進客廳,看到於嵐與靳遠東正在說話,看樣子還挺和睦,但是卻礙了他的眼,也堵他的心。
仿若沒看到他們,他漠然上樓。
靳遠東與於嵐都看到了他回來,靳遠東看著靳司炎的背影消失在轉角處,轉頭對於嵐道,「現在小璃不在家了,老大也不會找得到她,你現在就去找老大,不管用什麼方法,他能原諒你就行了,他的脾氣我了解,他要是不原諒你,這輩子他都不會多看你一眼。」
於嵐其實也知道靳司炎為人,他待不熟的人冷漠,待討厭的人不屑一顧。
「知道了,我這就上去,謝謝伯父。」她站起來感激地看著他說。
「客氣什麼,一家人。」他微笑,「只要好好休養,生個白白胖胖的孫子給我就行了,其它什麼都好說。」
她故作羞澀地低下臉,點了點頭轉身上樓。
周媽剛好與於嵐擦肩而過,走到靳遠東所坐的沙發旁邊,低聲說,「老爺,夫人說頭疼,您要不要上去瞧瞧?」
「又頭疼?」他皺眉,臉上閃過不耐煩,「張醫生來過沒有。」
「來了,說是要去醫院拍個片才能確定病因。」周媽轉達著張醫生的話。
「那就讓她去醫院吧。」他冷淡地說。
「夫人一個人去……好像有點不妥……」周媽想說老爺能不能陪同去,但又不敢說,只能委宛而隱晦地表達這個意思。
「那周媽你就陪她去吧,我下午還有事。」他說完便起身,走到客廳門口時,周伯將西裝外套替他穿上,然後走了。
周媽看著空無一人的門口,與站在門口邊的周伯對望一眼,兩人都是無奈暗嘆一聲。
老爺對夫人越來越冷淡了,對小姐也越來越不聞不問,扔在外面不管就算了,連夫人問一句都不行,好歹人家夫人跟小姐是親母女。
「老婆子,下午你就陪夫人去趟醫院,要是不行,讓小陳送去,他年輕有力,有什麼事也能照顧一下。」周伯走到周媽身邊,小聲地說。
「嗯,知道了。希望夫人沒事,不然小姐以後回來看到夫人病了,不知道得多難過。」周媽邊說邊嘆著氣。
「少說這麼不吉利的話,夫人不會有什麼事的。」周伯皺皺眉,卻還是忍不住每天的一百零八次叨念,「也不知道小姐怎麼樣,有沒有吃苦……」
三樓,靳司炎的房門大開著。
於嵐直接跪在了靳司炎腳邊,雙手拉著他右手,傷心地訴說著心裡的委屈。
「司炎,孩子真的是你的,你要是不信,等孩子四個月了,我們可以去做鑑定,可不可以?那相片上的男人我並不認識,我想跟你解釋,你都不給我機會,我真的沒有騙過你,司炎,你相信我好不好?」
靳司炎冷冷甩掉她雙手,像是碰了什麼噁心的東西一樣,走進洗手間洗起了手。
於嵐跟到洗手間邊,看到他洗手,冷漠的臉上依然冷冷,可看向她的眼神,除了冷,還有厭惡。
「不要再我面前裝,否則我不保證會讓你再在這裡待下去,別以為靳老頭就能保住你。」若不是靳老頭是他老子,他早把她給處理掉了!
見他走出來,她跟著他,眼淚掉了下來,哽咽著說,「司炎,到了今天我只能跟你說實話,因為我真的不想失去你,我也不想孩子一出生就沒有爸爸。」
碰!
於嵐被一隻大掌掐住脖子,並被死死按到雪白的牆壁上,而她的後腦因為撞上牆壁紙的原因發出好大一聲悶響!
她忍著被撞得頭有些暈的暈感,拼命地解釋,「司炎,我真的沒騙你,因為……我家破產了,我爸爸負了債,惹上了不敢得罪的人,那個人要我爸以我抵債,但是我爸不肯,那個人後來知道我未婚夫是你,竟然要我做他的間諜,盜取你公司的機密文件,但是我沒有幫他,他就總是緾著我……你信我司炎。」她說得聲情並茂,眼淚也落了下來,「為了躲他,我只能假裝成癱瘓,這樣我就不用走路,不能走路就不方便,我承認讓安璃背這個黑鍋是我不對,一個可以躲那個人,二來……我真的很嫉妒安璃,為什麼你總是對她好過對我一一」
「滾。」一聽她提到靳安璃,他變得更冷,掐著她脖子的大掌將她掐住再往旁邊一甩,「你當我靳司炎是三歲小孩還會相信你的鬼話?」他冷笑一聲,「你還真看得起你的智商,邏輯狗屁不通也敢拿我面前當理由解釋!滾!」
於嵐見他己經瀕臨爆怒邊沿,不敢再說下去,有些顫抖地站起來,語氣堅定,「我會證明我的清白,還有一個月孩子就四個月,我一定去做親子鑑定!」
靳司炎並不希望她做什麼親子鑑定,而如果做了,證明孩子是他的,靳老頭會更加鐵了心非逼他娶於嵐不可,還有另一層,孩子如果真是他的,他會一輩子覺得對不起小璃,他還想跟她過一輩子的夫妻生活,而不是維持著能看不能碰的該死的兄妹關係!
口袋裡的手機在震動,沒多久鈴聲響。
他拿出來看來電,幽冷的黑眸微爍,很快接通電話。
「總裁,找到小姐了……」
對方的話令他的俊美臉龐由陰沉轉為晴朗,焦燥了半個多月的心終於安定了許多。
前往雲城只能走山路,但走山路也不是一日便能到達。
可靳司炎目前並不用管理靳氏,所以他只有他自己的公司,而這對他來說不具壓力,所以不管用多久時間到達都沒有關係。
事實上,靳安璃從離開c市到到達雲城只用了五天的時間。
靳司炎離開家前往雲城後,於嵐找上了莫少秦。
莫少秦位於相思園的公寓中,客廳的沙發位置是以四方形擺放,他坐在一頭,於嵐坐在他對面,侷促不己。
「我只能給你十分鐘時間,有話快說。」他冷淡的態度異於平常,沒有了往日裡對她的溫和。
「少秦,上次我己經跟你解釋過了,你就不能相信我嗎?」於嵐難過地望著他冷硬的臉龐。
「於嵐小姐,我還真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如果你要說廢話,我就不多陪了,離開的時候記得把門帶上。」他說完直接起身,大步朝門口走。
「少秦!」於嵐急了,跟著起身追出去,在門口那裡拉住他手臂,抬起頭望他緊繃著的側面,「少秦,當初要我接近他的不就是你嗎?現在你為什麼又要這麼對我?你不覺得很過份很無情嗎?我為你付出這麼多,你還要跟我劃清界線,我做這麼多到底是為了誰呀,我不接受你的分手!」
「那麼我問你,孩子誰的?」他側過臉冷冷問她,目光緊緊盯著她漂亮的臉蛋,「我是讓你接近他,但沒讓你爬上他的床,做他的女人,懷他的孩子!」
本來他在說前面的話時她並不覺得心慌,可聽到他後面的話她的心有些慌了,所以與他直直對視著的美目閃了閃,心裡的心慌被她硬撐住,否認上過靳司炎的床。「少秦,我沒有跟他睡過,那一次他喝醉了,醉死過去了,我們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你說謊。」他冷冷指出事實,「男人酒後最容易出事,睡覺這種事就不用說了,百分之百會發生關係,你覺得我應該相信你嗎?就算我想相信你,我也相信不了一個醉酒的男人會對女人有抵抗力!」
「少秦,我們三人曾經在海外打拼過五年,難道你對他還不了解嗎?他一向守身如玉,再怎麼醉也不會亂來,難道五年的時間都不足以讓你相信我?」於嵐的眼淚忍不住落下來,伸手以手背抹掉,眼淚又掉,她真的心慌了,她怕他真的要跟她分手。
「於嵐,我也想相信你,但你懷孕了,你懷孕了明白嗎?」他側過身看她,目光冷掃過她小腹,「要我相信你可以,把孩子拿掉,否則一切免談,以後也不要再找我。」說完輕推開她,轉身拉開大門,離開。
把孩子拿掉?
於嵐當場呆愣住,沒注意到他己經離開,腦子裡只有他說的這幾個字。
「不……不拿……少秦,我不……少秦!少秦!」回過神發現他不在了,她落著淚跑著追出去,卻只能看著電梯緩緩關上,他冷漠地看著她拼命拍打鋼門也無動於衷。
「少秦!少秦你不要走,你聽我說……」她身體貼著電梯鋼門哭著緩緩跌坐於地,無神低喃,「少秦,孩子是你的啊,是你的……」
於嵐一個人在電梯前哭,這應該是她哭得最傷心的一次。
一輛被洗刷得發光發亮的黑色賓利,於通往雲城的山腳下停下。
靳司炎自車上下來,今天的他一身寶藍運動服衣著,腳上一雙黑藍相間的運動鞋,背上背著個休閒背包,有點鼓,不知道塞了什麼東西,換掉一身正式西裝的他看起來很有居家的味道,給人的感覺也沒有那麼冷漠,多了幾分親和力。
「你回去吧,有事我會打電話給你。」他抬起頭望著有些陡的山,而山路上有石階,看起來也不是很難走,但想到靳安璃是這樣走上去,還走幾個山頭,肯定把她累得不行,眉目間多了抹心疼。
一名同樣身著便服的年輕男人站在靳司炎身邊,臉上的表情明顯是不贊成他一個人上去,他是靳司炎的特助,也是靳司炎從海外帶回來的唯一一名下屬,名叫周然,跟著靳司炎己經三年。
「總裁,還是我陪著吧,天氣預報說這幾天可能會有雨,您別看上面有石階,到了山腰就沒有了,全是泥路,要是下起雨,很難行走的一一」
「不用說了,我心意己決,你不用擔心,山路我走過。」靳司炎說完伸手拿走周然手裡的地圖,「這地圖都將路線畫好了不會有事。」
「可是總裁……」
「閉嘴。」他面色一冷,慣性命令,「我是老闆還是你是?」
「當然……您是……」周然暗暗縮了縮脖子。
「那就不要廢話。」他說完抬腳便朝山上走,修長的雙腿才邁出幾步,就己經走遠了。
「總裁,通往雲城的山路我己經事先勘察過,地圖也己經畫好路線,您照著走肯定能順利抵達!」周然心裡還是擔心,在他身後細心地再叮囑一遍。
靳司炎一邊踩著石階朝山上走,一邊背著他抬起右臂揮了揮手。
爬著石階爬到了半山腰時,石階沒有了,完全是硬實的黃泥山路,而且黃泥還不是平路,黃泥路上面有一層粗沙鋪著,走不穩還會滑倒,整座山只有一條被走出來的小路,順著走肯定不會錯。
走了大概半小時,靳司炎己經差不多抵達山頂,面前有條叉路叉出來。
他停下來自背包里拿了瓶水出來喝了幾口,然後憑著過目不忘的本事,記得地圖上的路線並不用從山頂經過,於是自叉出來的小路走。
雖然是清早,但因為是夏天的原因,空氣感覺很顯熱,他的背上早己冒汗,走在山路上偶有山風吹過,可風都是熱的。
轟隆一一!
天空突然響起了沉重的悶雷。
走著的他目光掃過身旁兩側碧綠野草,想著的是靳安璃現在在幹什麼,聽到雷聲有沒有地方躲起來,是不是沒有人安慰她……
沙沙沙。
下雨了。
豆大的雨珠打在雜草上、長在高大樹木上的葉子上,打濕了黃泥路,黃泥路在漸大的雨勢中被雨水沖刷,開始變得泥濘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