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你想多了,昨晚我不是忙嗎,剛才他不是正好在手機店,就順口提了下,你叫他莫大哥,他送個手機給你也沒什麼,我這麼做在你看來很反常嗎,嗯?」他語調裡帶著絲淡笑,俊臉上卻沒有笑意,劍眉反而擰得緊緊的。
「真的只是這樣嗎?」她有些懷疑地顰起秀眉,語氣里也透著懷疑。
「當然是這樣,如果他真對你有意思,我會這麼放心嗎,是不是?」他言不由衷地安慰她。
「你沒騙我?」她還是有些不相信。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嗯?」
「那倒是。」她點點頭,「好吧,我相信你。」說完笑了開來,也就釋懷了。
「等一下帶身份證去移動廳補卡。」
「知道了。」
「我準備去開會,最近可能沒時間去找你。」
「沒關係,公司要緊,但是你也要注意身體,不要太累了噢,靳爸爸己經倒下了,你要好好的。」她不忘關心叮囑。
「真的長大了,會關心人了。」他取笑她。
「我一直都會關心人好不好?」她不悅地哼了聲。
「是,我說錯了。不說了,掛嘍。」他這次說完便率先掛了,掛了電話後將手機輕輕一甩甩到辦公桌面,俊臉埋入雙掌間,深深呼吸著。
學校里,正在上著課的莫淼淼,伸手拿手機出來看看幾點了,今天她準備找爸比談談為什麼一個多月了都不回家,是不是外邊有女人了,但是手機一拿出來就看到有好多條微信短訊,還是靳安璃發來的,忍不住的還是點開來看,一點開,靳安璃給她發的全部是相片。
莫淼淼現在收到的這些相片,全是昨天莫少秦與靳安璃逛小吃街的相片,俟在一起坐的站的,開心大笑的,互相對視的,莫少秦拿小吃給靳安璃的,莫少秦拉靳安璃小手的……
看到這些相片,莫淼淼眼眶迅速紅了,第一時間就想關掉微信,可她硬是紅著眼眶,隨著一張張相片落入眼底,眼中噙著薄淚看完了,看完後握著手機的手死死扣著手機,另一隻拿著筆的手因為無意識的用力過度,圓珠筆被她硬生生給折斷了。
咔的一聲清脆聲在教室里響起,許多同學刷刷轉頭看她,但同學樣都只看到低著頭看手機的她,以及她手中斷掉的那隻圓珠筆,並不知道她己經紅了眼。
莫淼淼嘴角冷冷扯了扯,隨手便將靳安璃的微信刪掉,還有企鵝也一併刪了!
深深吸口氣,她將手機收好,課還沒下,她便自座位起身,在眾目睽睽下離開教室,就連講台上的老師都愣住了。
直到莫淼淼走到教室門,她才停下腳步,背著嬌軀對老師道,「報告老師,我覺得身體不適,今天請假。」說過多便走了。
就在莫淼淼往學校門口走時,遇到了來學校上課的靳安璃,她三步並兩步走到靳安璃面前,冷冷地睇著她。
「淼淼?」靳安璃一直低頭熟悉新手機沒注意到她,直到她到了跟前才抬起頭,見她冷冰冰的樣子,不禁不解自己又哪裡得罪她了,「你怎麼了?」
「我怎麼了你不明白嗎?跟我哥在一起你是不是很得意!我喜歡我哥卻不能跟他在一起你覺得很開心是不是!靳安璃,我早沒想到你是那樣的人,卻沒想你會朝於嵐那樣的女人靠近!跟我炫什麼耀,不知羞恥!」莫淼淼眼裡儘是對她的厭惡。
靳安璃被她眼裡的厭惡驚到,更因為她的話而震驚得不行,完全不清楚是怎麼一回事,一臉茫然地看著她,「淼淼,你在說什麼呀?我哪裡得意了?我哪有炫耀什麼?」
「還裝!今天你給我發了什麼你會不知道?你怎麼這麼虛偽!自己開心就好了,為什麼要把開心建立在我的痛苦上!」
「淼淼,我早上手機被搶了,怎麼可能給你發東西,而且我己經好些天沒發任何信息給你了,因為你不開心所以我也不敢發一一」
「手機被搶了?呵!」莫淼淼冷笑,「那你手裡拿的是什麼?」說完一手搶過她手裡的手機,轉頭看之間,一眼看出是自己家公司出產的產品,心裡的怒火更旺,「拿著我們家的手機還說手機被搶,你當我是三歲小孩還是瞎子?就憑你也配用我家的產品,做夢!」說完手中的手機被砸到了塊石頭上,手機屏幕瞬間裂開,然後一腳用力踩在了己經裂開了的手機屏幕上面,「以後只要看到你這朵白蓮花我都不會客氣,不想被我羞辱就別擋本小姐的道!本小姐可以護你,也可以踩你!」腳下用力踩輾了幾下手機後,故意以肩膀用力撞開她憤然離開。
一時不察被撞倒在地的靳安璃,怔怔地回想著莫淼淼跟她說的那番話,水眸愣愣地望著被砸破的手機,好半晌才伸手過去拿起來,兩滴水珠落在己經裂開的手機屏幕上。
淼淼說……她是白蓮花……為什麼要這麼說她,為什麼?
默默地,她抬起手背擦擦眼睛,將剛剛補回來的手機卡自壞掉了的手機里拿出來,然後起身,將手機扔進了不遠處的垃圾桶里。
反正是莫大哥送的,不要也罷。
己經出了校門的莫淼淼,己經哭得一踏糊塗,邊抹眼淚邊氣沖沖地走著,一時不擦撞到了個人。
對方及時伸手抓住她纖臂,並關心地問了句,「沒事吧?」聲音低沉而好聽。
莫淼淼才不管他好不好聽,也不管他是個什麼樣的男人,一把推開他並怒道,「滾開!」罵完又走了。
男人站在原地,俊臉上戴著墨鏡,目送著她走遠的背影,薄唇是微抿的,轉身走進了西城大學。
莫淼淼又走了一會兒後,上了她老早就叫來的私家車,上了車就打電話給莫風霆。
「淼淼?今天這麼有空打電話給爸比呀!」莫風霆的聲音里滿滿都是對女兒的疼愛。
「我不打給你你就不知道回家是不是?一個多月了,你都不在家住,是不是在外邊有女人了!」她一出聲就質問莫風霆。
莫風霆被她一語道中,微怔了幾秒,很快低斥,「你這孩子胡說什麼?你爸比是那樣的人嗎?最近不是業務忙,不想老是早早出門,大半夜才回家,你媽咪看到又老是唉聲嘆氣,所以我才在外面酒店入住了,過幾天就忙完了。」
「媽咪唉聲嘆氣是因為擔心你的身體,你倒好,直接不回家了!你說你像話嗎?這麼大年紀了還要我一個二十歲的學生來提醒,媽咪每天一個人在家多無聊,你也一把歲數了乾脆退位交給哥打理公司不就好了?幹什麼要這麼辛苦!」她語氣很沖,但句句都是為父母好。
「想爸比退位可以啊,你得找個能令爸比滿意的女婿回來是不是?要不然爸比哪放心呀?」莫風霆說完長嘆了口氣。
「為什麼不放心?難道一定要女婿才可以,哥不就可以了嗎!」她說完了才想到原因,心頭一悶,想質問不是親生兒子就不可以管理公司嗎,可是她不能這麼問,問了不就暴露她知道這件事了嗎。
莫風霆被她的話質問得一時語窒,暗嘆了一聲道,「當然可以。你們倆都是爸比的寶貝,爸比當然想公平點,不能你哥有份,你沒有是不是?爸比這麼努力拼事業還不就是希望你們以後能生活過得好,不用為生活奔波。」
「可是爸比,我們家的錢己經夠多了,您就多陪陪媽咪吧,您也了解媽咪,媽咪一身書香氣,怎麼會喜歡跟那些個滿身銅臭味的豪門貴婦一起玩,道不同不相為謀,我還擔心媽咪跟那些人玩多了會變呢,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這句話我是非常相信的。」
「好了好了,爸比知道了。」莫風霆不想再聽她說這些事,於是故意叉開話題,「你跟你那位靳家小姐妹怎麼不一起約去玩玩?最近都沒聽你提起?」
「不想提就不提唄。」她話里有絲不耐煩。
「怎麼,聽口氣好像鬧不愉快了?這可真難得。」
「有什麼可難得的嘛,夫妻都有矛盾,難道朋友就沒有了?只不過事大事小而己。」她悶悶地不想多談,「不跟您說了,我今天提前回家,我跟您說的記住了,今天晚上要回家,別忘了帶束花回來哄媽咪開心,多說點好話。」話剛落就掛了電話,長舒一口氣,美目望著車窗外出神。
兩天後,靳司炎因為自己的公司有點事需要親自處理,于謙也打了好幾次電話催他,兩天前還親自到西城來請他回國,所以便沒有跟靳安璃說一聲便去了機場。
但是在買好機票後,他又後悔了不說一聲,還是忍不住打了電話給靳安璃。
「大哥?」她的聲音既驚喜又興奮,「大哥,你不忙了嗎?」這兩天她就怕他忙,打電話給他怕打擾他,去找他嘛又覺得他那麼忙下了班肯定很累,就忍住沒去找他。
「嗯,等一下要去國了,打個電話跟你說一聲。」他嗓音低沉,心裡突然很內疚這麼遲才跟她說。
「等一下?什麼時候?幾點的飛機?」她現在剛下一節課,等一下馬上就要上下一節課,聽到他說要去國了,雙腳就往學校門口的方向快步走了。
「我己經買好機票,本來十分鐘後的飛機,但是……」他硬是推後到三十分鐘後,心裡也不知道在期盼什麼,就是想遲一點。
「半小時?!」她聽了馬上將手機自耳邊拿開看時間,現在是早上十點零五分,還有二十五分鐘,「你都要上飛機了才跟我說,太過份了!」說完她拔腿就往學校外面跑,很快就氣喘吁吁。
「你怎麼了?」他聽到了她的喘氣聲,擰眉。
「我……」她微慢下腳步,想給他個驚喜,於是撒了謊,「我在上體育課呢,老師過來了,我掛了。」
被掛了電話的他,心間失落,心房更覺得空虛,收好手機後,自貴賓室的沙發上站起來朝門口走,可是走了兩步又折了回去坐下,轉頭望著飛機場裡面起起落落的飛機。
靳安璃掛了電話後,卯足了馬力朝學校門口沖,五分鐘之後到了門口,然後攔了輛計程車。
「師傅,麻煩機場,快點快點!我可以加錢!」她一上車就跟司機喘著氣說。
司機是個老師傅,聽到她的話馬上開了車,一邊開車一邊遊刃有餘地對她說,「別急,從西城大學這裡穿上高速路,很快就到機場了,你們在學校里也應該時常能聽以些微聲音吧。」
「好像是……」她一心就想著快點到機場,哪有心思應他的話。
十五分鐘後,靳安璃到了機場,又打了靳司炎的電話。
「大哥,你檢票上飛機了嗎?」她邊跑進機場大廳邊問。
剛自貴賓室走出來準備上飛機的靳司炎,接到她的電話後,本來平復的心情又開始作亂。
「怎麼了?」
「我到機場了,你在哪裡呀大哥?」她邊說邊轉著四下觀望,大廳內人來人往,可是就是沒有看到他。
「你在機場?」他詫異,快步走到大廳內四下觀望,終於在人群中看到了也在四下觀望並背著自己的她,於是,他邁開長腿朝她走過去。
「我在機場,你在哪?」她都要急死了,還有五分鐘不到了。「大哥,你在……」後面的話還沒有出口,嬌軀便被由後圈入具厚實的胸膛里,俏鼻聞到了熟悉的香水味,低頭看圈住自己的長臂,看到了她一眼便能認出他專戴的男士腕錶。
「我在你後面。」他說完,收好手機的大掌將她轉了半圈面向他,傾身摟緊她於懷裡,俊臉深埋於她秀髮間,聞著她的發香味,心房酸脹得厲害,幾天沒抱到她,卻覺得己經好幾個月沒抱一樣。
「大哥。」她張開雙臂抱緊他厚實的背,小臉埋入胸膛里,聞著專屬於他的味道。
「對不起。」他喃喃低語,無視來來往往的路人觀看,溫柔吻上她的嫩唇,越吻,心房更疼。
大廳內響起十點三十分的飛機即將起飛,與他擁吻的她聽到了,閉著的水眸眼角忍不住溢出薄淚。
他鬆開她的唇,與她倆倆相凝,耳邊聽不到身旁的吵雜聲,只聽到彼此,以拇指腹輕拭她眼角的水份,「傻瓜,我又不是不回來了。」說完又擁她入懷緊緊抱著,薄唇輕吻著她的秀髮。
「那你要去多久?會不會比上次的半個月還要久?一個月嗎?」
他不想跟她說不知道多久,因為在來機場的路上,他給少秦打過電話,將單氏移交給他幫忙管理,所以單單管理一個靳氏他根本不用回西城,有事只要視頻會議,他的公章交給了封秘書保管,有急事只要與他聯繫,取得他的同意,由封秘書蓋章便可以了。
「不會很久,放心吧。」這話只有他知道只是安慰她而己。
「真的嗎?」她輕推開他,明明他就說了不會很久,可是她還是放心不了。
他低著凝她,「嗯。」一掌輕揉了揉她的長髮,「天氣冷了要多穿衣服,別感冒了,知道嗎?」
「嗯。」她仰著小臉望他,一手緊緊揪著他大衣腰側,一手還拿著她自己新買的手機,依依不捨的情愫濃郁不己。
他幽深的眸子不意掃過她握著手機的小手,發現這台手機不是封秘書挑的那台,眸子不禁暗眯,「少秦送的手機不好嗎?」
她聞言垂下頭看手裡的手機,握著手機的手下意識地將手機收到外套口袋裡,想到與淼淼發生的不愉快,頭也不敢抬地搖了搖,「沒有啊,用不習慣而己。」
他一掌輕抬起她秀巧下顎,逼視著她水眸,「真的嗎?」同樣是新手機,為什麼現在這部就能用得慣?這丫頭根本就是在撒謊。
「真的啦!」她有些不自在的推開他大掌,並微微別開小臉,水眸底的心虛一閃而逝。
他還是捕捉到了,但沒有再追問,再度抱緊她,親了親她圓潤耳垂,「我得走了,有事就去找少秦,知道嗎?」
「知道。」聽到他又讓她找莫大哥,她悶悶不樂地低應了聲,小腦袋垂得低低的。
他心頭難捨地輕推開她,雙掌捧著她小臉,眸子很仔細地凝視她,最後於她眉心輕吻了記,一掌輕拉開她揪於腰間的小手,輕輕握了握才鬆開。
「我走了。」
她轉過身,目送著他走遠,來來往往的人晃過她的眼,眼眶還是沒忍住紅了。
已經走進檢票通道的靳司炎,沒有回頭看她,而是打了個電話出去,「小姐最近有什麼情況。」
「報告總裁,前兩天小姐手機在人民醫院門口被搶,然後手機到了個女人手中,因為沒有危及小姐生命的情況出現,所以我們沒有露面,但是我們拍下了女人的臉,後來小姐在學校與同學發生了不愉快的事情,新手機被砸爛,小姐哭著把手機扔了,至於因為什麼事情我們並沒有聽清楚,依當時的情況推斷,我認為是因為手機,因為小姐的同學是特地把手機砸壞的,小姐的同學的臉我們也拍有下來!」
他微眯眸子,「把相片發給我!」
晚上八點,莫氏
莫少秦看著封秘書剛剛送來的單氏印章,心裡琢磨著靳司炎的用意。
難道靳司炎知道他的身份和目的了?
不可能,他不可能知道。
那他為什麼要把單氏交給他代為管理?以前也不見他這麼做,難道真如他所說,他現在去國短時間內回不來,無法兼顧?
想到靳司炎在國成立的公司,莫少秦思來想去,覺得有這個可能,現在靳司炎過去有得他忙得焦頭爛額。
靳司炎在國創立的公司當初由靳司炎、莫少秦、於嵐三人一起投資經營,三人僅僅用一年的時間便讓公司擠入世界一百強行列,三年後,莫少秦由於要回西城協助莫風霆管理莫氏,撤資,又過了一年,於嵐由於個人原因也撤了資,最後公司完全屬於靳司炎一個人,當時公司己經處於芨芨可危的狀態,但靳司炎並沒有求助於靳遠東,因為公司的狀況,他恨不得自己有分身乏術,最後,在國有地產大亨之稱的于謙加入了進來,兩人沒日沒夜用了半年的時間力挽狂瀾,將公司推上了比三人合夥時更高的一個台階。
但是就在前段時間,公司系統遭到入侵,盈額一月比一月差,開始呈現低谷狀態,于謙對靳司炎三催四令都催令不動,最後直接到西城來提人,最後順道看看讓他念了這麼多年的小女生長啥模樣,竟然把不近女色的靳司炎的魂都給勾走了!
莫少秦轉動皮椅望向落地窗外,嘴角勾起絲冷笑。
「我要看看,這回你能顧得了哪一邊。」
放在辦公桌面上的手機突而響起,他轉回皮椅伸手拿起手機,看到是於嵐打來的,冷冷隨手便掐斷。
鈴聲沒多久又響了起來。
他再度掐斷。
鈴聲第三次響。
忍無可忍,他接通,話還沒出口,於嵐喘著大氣的聲音便傳進了耳里。
「少、少秦,我肚子……好痛……你快來!」她一邊深吸著氣一邊帶著哭腔說。「少秦,求你…快來,真的好痛……」
莫少秦聽著她痛苦的聲音,撇除孩子,他完全可以去幫她,畢一起共事過幾年,完全對她視而不見也是不可能的事。
冷硬的心在這一刻軟了下來。
「你再撐一下,我馬上過去。」他邊說邊收好印章,拿起車鑰匙離開辦公室。
圭江小區
莫少秦來到於嵐的房子前,抬手按了門鈴。
但是半天都沒有人來開門,於是他伸手扭門柄,結果一扭就開了,門一開,便聽到了裡面傳來申銀聲,與電話里的相比,虛弱許多。
「於嵐?」他邊走進去邊喊。
這是莫少秦第一次於嵐住的地方,沒想到沒有多大,最多也就一百平米,裝修也很普通,沒有她最愛的奢華。
「少…少秦。」於嵐虛弱的喘氣聲自房間裡飄出來,似乎在承受著痛苦。
莫少秦朝開著門的房間走,一進去便看到她側身趴躺在地板上,而地板上己經有一小灘血水,房間內淡淡的血腥味,看到這副樣子的她,他一時間忘記了她曾聲稱懷的是他的孩子,快步走過去將她打橫抱起來。
「打電話叫120了嗎?」
「打了……」於嵐己經渾身渾透,剛說完身軀又繃了起來,大口喘著氣,雙手緊緊揪著他的衣服,「好痛……」
大門外傳來陣凌亂的腳步聲,沒一會幾名身著白色衣袍的醫生護士走了進來。
「於嵐住這裡是嗎。」有名醫生開口,並眼尖地看到了莫少秦懷裡痛苦著大腿間出著血的於嵐,「馬上送醫院,快!」
莫少秦管不了那麼多了,直接將於嵐抱出去。
產房外邊,莫少秦己經脫掉了被血水弄髒的大衣,但身上的衣服還有血跡,所以看起來還是狼狽的。
產房的護士進進出出,他也懶得問情況,漠然的坐在椅子上,隨便產房裡面怎麼折騰。
「請問是莫先生?」醫助自產房裡面走了出來,手裡拿著個本子,「胎兒七個月,現在產婦大出血,有難產跡象,現在……」
「簽字是不是?拿來。」他淡聲打斷,並伸出一掌。
醫助看了他兩秒,將手裡的本子遞給他,還有筆,見他一點也不擔心產婦的情況,還表現得這麼冷漠,忍不住多問一句,「您是產婦老公嗎?」
「不是。」他很乾脆回答。
「不是你簽什麼字?」醫助瞪大眼瞪他。
「那你來跟我說什麼情況?意思不就是需要人簽字嗎?除了我在這裡,你還能找到誰簽字?」他冷聲反問。
醫助瞬間無言以對。
「生完了打電話給我,上面有我的電話號碼。」他說完將本子還給醫生,然後起身離開。
醫助望著他走遠的高大背影,有些生氣,邊嘀咕邊進產房,「什麼人,不是老公還簽字,簽了字還要走開……這孕婦也是夠可憐,都給什麼人生孩子,這麼折騰……」
醫助才進產房不久,護士長急匆匆進來,並對接產醫生道,「許醫生,有您的急電,院長要您現在馬上過去。」
許醫生聞言,看了眼需要馬上手術的產婦,有些猶豫。
護士長見她猶豫,連忙湊至她耳邊低語,「是靳大少爺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