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看到,此刻,余念正一個人坐在座位上,神情很是鬱悶,臉上鼻青臉腫的,好像剛剛被人打了一頓一樣,周圍的同學都跟看個怪我一樣看著他,而且還挺害怕的,接著,余念就猛然大吼了聲:
「都他麼有什麼好看的,都不用吃飯的嗎?」
說著,那群同學立馬害怕地低下了頭,嘴裡議論紛紛,又颳了我幾眼,也沒人認識我,不一會兒,偌大的教室就安靜了下倆,只剩下余念一個人,看到這兒,我就知道他今天出事了,立馬走進了教室,卻聽到余念又很不耐煩地說了句:
「草你媽的,這麼想看老子笑話啊……」
然而,下一刻,當他抬起頭,卻看到是我的時候,罵聲卻戛然而止,整個人都這麼一愣,半晌,就說了句:
「大中午的,你來幹什麼?」
我聽得出來,他心情不好,就笑著說昨天不是約好了,今天讓我叫他以前吃飯,旋即就坐到了他的面前,試探著問了句:
「你怎麼了,鼻青臉腫的。」
我當時心想,余念總說自己是一部的扛把子,所以肯定會有人不服他,找他麻煩,沒準他今天就是被算計了,只是,接著,余念的話卻讓我大吃一驚:
「大課間的時候,我碰到金班偷偷找宋喆談事,估計是去找你麻煩,我看到後就想阻止他們,就發生了衝突,宋喆人多勢眾,我沒打過他們,就成了這幅模樣。」
我沒想到,余念竟然是為我受傷的,我的心一下子就愧疚了起來,同時也覺得自己實在是拖累了他,而且,看到他被打了,我覺得如果我不出頭一下的話,就太對不起他了,於是,我直接就站起身:
「走,我兩現在就去找宋喆,打他一頓。」
說著,就要拉著余念走,然而,余念卻一下子笑了起來,就說我現在怎麼這麼大膽了,宋喆那邊小弟眾多,我兩就算去了估計也一樣被胖揍,我頓時一愣,就說宋喆有小弟,余念一直說自己是一部扛把子,按理說也應該有小弟的話,哪知道,聽到我這話,他的臉色卻突然尷尬了起來:
「小弟只存在於看你打誰,就好比你去打彪哥,會有人跟著你打麼,那不是送死麼?」
這一刻,我才想起來,人都是欺軟怕硬的,余念不如宋喆,想要讓那些人跟著余念打宋喆,肯定是行不通的,更不用說宋喆後面有個李宸奕了。
想到這兒,我也有些懊惱,更有點憋屈,媽的,我就不明白了,我和金班無冤無仇,他為什麼就不肯放過我,我真想乾死他媽,看著余念臉色鬱悶,心情糟糕的樣子,我就說了句:
「余念,下次,你不用為我出頭了,他們要打的是我,我不能老拖累你啊。」
然而,余念卻頓時拍了下桌子,就吼了句:
「夏末,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老子說了你是我兄弟,那就是,我怎麼能看著你被打而無動於衷呢。」
「而且,我答應了彪哥要護著你的,我怎麼能食言呢,那我以後在彪哥面前還怎麼抬得起頭。」
我不知道,為什麼余念是一中的人,卻和職高的彪哥這麼熟,但是看他這麼生氣的樣子,我也很無奈,就說了句:
「那你要怎麼辦啊,我知道你想護著我,可是你也不是宋喆的對手啊,這不是我們兩個人都受罪麼。」
這時候,就看余念又懊惱地敲了下腦袋,也覺得很煩躁,半晌,就跟我說他已經讓人通知彪哥了,說我畢竟是蕭成風的弟弟,以彪哥的性格,他一定會想辦法幫我的,讓我最近一定不要與金班發生衝突,而且,上次宋喆公然說彪哥在他眼裡不算什麼,彪哥一定很生氣,他肯定要讓宋喆到里到外一條街,打聽打聽誰是爹!
接著,余念見我還干坐在這兒,就催促著我去吃飯,還說他不想吃,沒辦法,我們既然不是宋喆的對手,就不能輕舉妄動,想到這兒,我也就去吃飯了,當然,我真正的目的是給他帶份飯,畢竟中午不吃飯可不行啊。
午休的時候,我剛回到班級,就看到金班依然坐在位置上,看到我進了班級,立馬就譏諷我說:「呵呵,小野種,那個余念被打的慘吧,底下就是你了,別以為有耿飈罩著你就能怎樣,告訴你,老子一樣能請動大人物,下一個就是你了。」
金班只是逞口舌之利,並沒有和我動手,估計還是怕我身後的彪哥,雖然我腦子裡想到了余念說的,讓我現在一定不要和金班發生衝突,我卻還是沒忍住吼了句:
「草你媽的,那就來啊,誰怕誰啊,你不也只是個找宋喆出頭的慫貨麼!」
這一刻,我就覺得,如果我在這麼弱勢下去,不但是丟了我自己的臉面,也丟了余念的臉,畢竟他為了我根本不怕宋喆打,我當然也不能那麼慫。
而聞言,金班立馬就是一陣氣結,但恰巧趙雨涵午睡被吵醒,就回過頭讓金班聲音小點,不要吵到別人休息,金班頓時咬了咬牙,就說讓我等著,遲早要把斷腿之痛雙倍奉還給我。
接著,他就安穩地坐在了座位上,也沒有和我動手,我估摸著晚上他又要帶著宋喆找我麻煩了。
但不知道為何,我竟然一點也不害怕了,好像有了余念,彪哥這些兄弟撐腰,我就鼓起了巨大的勇氣,恰巧這時,余念竟然來到了我們班級門口,就招呼著我出去,我頓時一愣,接著就聽余念說了句:
「心情煩得很,陪我去東山頭轉轉!」
昨天我兩剛在那兒被打了一頓,今天他反而又要去,不過我看他不高興的樣子,也就沒說什麼,便陪著他去了東山頭,剛到那兒,就看到有幾個高一的小子在牆角抽菸,不過一看到余念,竟然立馬跟見了瘟神一樣,連帶著驚恐地看了我一眼,不知道我是不是因為站在余念身邊,顯得叼了一點。
不一會兒,這兒的人就走的差不多了,余念就自顧自地走進了廢棄的廁所,竟然搬出了一塊很大的白色石板,上面寫滿了字,還不待我反應過來,他就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包煙,抽了一根給我,就說了句:
「來一根吧,男人不抽菸還叫男人麼?」
我們當時畢竟小孩子,覺得抽菸非常酷,可以耍帥,而我被他這麼一說,竟然真的就抽了一根,陪著他倚在牆角,我知道余念肯定是想和我談談話,畢竟,他心裡肯定憋著一肚子火。
果然,下一刻,就聽余念使勁抽了一口煙,故作帥氣地吐出了幾個煙圈後,就自顧自地說了句:
「在我們高一,我雖然算是一部的老大,但宋喆卻算的上是高一的統領,這不但是因為他有個牛逼的哥哥,而且他也的確不賴,體育特長生,身體強壯,戰力強悍,輪單挑我的確不是他的對手。」
聞言,我也微微默然,半晌,就說了句:「既然如此,那你還這麼幫我幹嘛,難道真的是因為心血來潮,把我當兄弟?」
接著,余念就自顧自地笑了笑,便很淡定地說道:「當然不全是這個原因,還因為我欠成風哥的人情。」
而正當我疑惑余念身為一中的學生,為什麼會和蕭成風相熟的時候,他卻又指了指我面前的這塊白石板,又說道:
「東山頭之所以是我們高一學生心目中的聖地,就是因為這塊石板!」
「這塊石板上寫著很多名字,但卻不是任何人都能寫的,只有在學校混的叼的人才有資格寫,而且地位越高,名字就會越往上。」
這一刻,我才注意到,原來石板上密密麻麻地漢字,竟然都是一個個人名,而且我找了好久,竟然也沒有看到余念的名字,反而在石板最底處一個不起眼的地方,看到了宋喆的名字。
而接著,他好像是看出了我心裏面所想的一樣,就自顧自說了句:「別找了,以我在學校的地位,還沒資格登上這個石板!」
聞言,我也點點頭,連宋喆都在最底處,看來這上面都是一中往屆混的特別叼的人了,而余念說越往上,就說明名字的主人,地位越高,我就順著石板往上看了,卻看到越往上,每行的名字越來越少,直到最上面一行竟然就剩下四個名字。
然而,下一刻,當我盯著最上面四個名字的時候,臉上卻頓時湧現了濃濃的呆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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